这个朝代是允许随母姓的,当初柳桥殷早就做好一切准备了,只要结亲双方,娘家婆婆和丈夫同意,文书一写,章一盖,是有律法效应的。
周母就算有想让柳桥殷更改,但她也没办法用强硬的态度让孩子姓周。
周许端其实没那么看重姓名,只要是他的孩子就成。
但显然他娘不那么认为,周溜子说的果然没错,他娘这就是故意在控制他!
周许端不如上一世顺风顺水,这一世可谓是曲折颇多,经常到周溜子家里串门,两人饮酒,这不就吐露烦心事。
周溜子有时候觉得周许端脑子糊了屎粑粑,要是他娶了柳桥殷,把人家供起来都行啊,更别说人家还能给他生娃,那可太行了,吃软饭,完全没问题啊,他一点都不介意。
本以为周许端日子应该过得和和美美的,万万没想到,居然比他还不如,好歹他媳妇心里有他心疼他,给他洗衣做饭生孩子,当然他不是那种对媳妇不上心的。
他老娘也喜欢欺负他媳妇,但他不站在媳妇那一边,媳妇可就跟他离了心,哪还有他如今的美日子过。
“兄弟说一句,你怎么想的?你只要向着你媳妇,你这好日子不就跟着好过了吗?你岳父见你对他女儿好,这不肯定对你也好?”
“要是我是你,我巴不得讨好媳妇呢,服软能吃饱吃好,我二话不说,给媳妇跪下都行。”周溜子真搞不懂周许端是怎么把日子过成这般不顺意的,成亲了跟没成亲一样,那不是闹呢。
周溜子虽然名声在村里不咋地,但至少人家对媳妇还是可以的,要不然,哪有姑娘家乐意嫁给他。
周许端被周溜子说的不敢看他,心里虚着呢,他不仅没有站在媳妇那一边,还帮着他娘。
都是他娘说的那些狗屁话,说什么一定要在媳妇面前立威,立一家之主的威风。
周溜子看傻子似的望着他,“是你娘要做一家之主吧?你才是家里的顶梁柱,老让你娘骑你脖子上,把你当做驴一样使唤,啧啧啧...”
周溜子的娘也闹腾,他完全不理会,还带着他媳妇孩子孤立他娘,他娘意识到他的强硬,就不敢在作妖了,有些小摩擦,都可以忽略不计。
周许端瞬间气的涨红脸,男人的面子被周溜子给揭下来,被嘲笑的时候,感觉像是被践踏了。
“不得不说,婶子把你训的还挺好的,指哪打哪,张口闭口都是娘,哈哈哈,兄弟们都说你是个还没戒奶的娃,天天娘这娘哪的...”
“诶诶,可别生气啊,这可不是我们胡编乱造的,你自己说的做的自己清楚,别发飙...”周溜子丢下这话,就溜之大吉了。
周许端听了这么多,男人的面子又落了一地,眼眶充血,有一就有二,顶撞周母几次之后,他发觉娘其实也只会那么几招,完全拿他没办法。
傍晚母子俩又吵了一顿,周许端打算求柳桥殷原谅,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两人已是夫妻,关系这般僵硬也不好。
但周母就不准,她认为,男人就不能给女人面子,一次服软,后面接二连三的酒没有男人的威信,岂不是被女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周许端坚决要出去,被周母给死死抱着。
紧接着,“嗷——”
周许端腿脚一软,腹部一痛,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觉席卷全身,让他禁不住蜷缩起来,整个人疼得翻犯了羊癫疯似的不停地抽动,疼的呜呜嗷嗷唉凄不断。
“儿子,儿子,你没事吧?你别吓娘啊...”周母被吓了一大跳,看到自家儿子不似作假的疼痛,都不敢去触碰他。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你说啊,你哪里疼?你到底怎么了?”周母急的手足无措,她就这么个儿子,若是他出事,自己也不活了。
“呜呜呜,儿子,你说话啊...”
周许端疼得汗涔涔的,咬紧牙关,根本说不出一句话,腹部每一根神经都在痛,时不时疼得发麻,停歇一会继续疼痛。
根本受不了,周许端只能狠狠抓着木板,才能舒缓几分疼痛。
双目无神,疼得已经麻木了,最后刺痛心脏般的疼痛给了他最后一击,直接泄了力气,晕厥过去。
周母哭丧着:“儿子,儿子,你别死啊,我马上给你找大夫!”
周许端孤零零地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躺在地上,眉头锁紧,昏厥过去了还时不时抽搐一下。
与此同时,柳家柳桥殷安然生下一个男娃。
“别说,我这样子装得还挺辛苦的,喊都给我喊累了。”毕竟有产婆在,她不装下,可不是辜负了产婆的辛苦嘛。
小九瞄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周许端,到底谁辛苦啊,殿下,你可真是躺着说话不腰疼。
周母把许大夫请过来,许大夫把脉了好久,又给周许端来了个全身检查,都没发觉哪里有问题。
黑着脸问:“我说,你是不是拿我寻开心呢?明明你儿子没事,你找我过来就为了看他安稳的睡觉?”
周母:“???”
“不是,许大夫,这哪能啊,我儿子真的,刚刚特别痛苦,痛的说不出话,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周母肉疼的不行,毕竟找大夫也得花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