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否定回答,顾辙禹狠狠皱起了眉头,“外边有什么好东西,让他如此惦念?”
“可曾记得宫中的朕?”
“莫不是在外边看上了什么红颜知己,重色轻友,把我忘了?”
“难道还有比亲哥我更重要的人吗?”顾辙禹批阅政务都心不在焉了,思绪发散,要不是自己是皇上,他立马出宫找人。
茶不思,饭不想,吃饭都不香了。
专管皇帝膳食的御厨心底惴惴不安,这皇上咋回事,最近用饭越来越少了,搞得他心里都不安宁,是他做的膳食不合胃口?
不仅吃饭吃不好,连后宫也不常去了,怀了的四个妃子还想借此机会争宠,可惜抛媚眼给瞎子看。
尤其是薛宝林再次出来,穿着个薄纱衣,酥胸半露,若隐若现的白嫩肌肤,试图用这种方法勾搭顾辙禹。
但没想到,小九提前报告给了顾辙禹,他立马掉头,回去。
结果薛宝林在冷风中站了足足两个时辰,冻得嘴唇都发紫了,最后是被自己的贴身宫女给半搂着半拖回去的。
当天就得了风寒,病的下不来床。
薛宝林成功把自己送上了后宫头条,嫔妃们嘲笑她没有自知之明,不曾侍寝,又闹出这一通笑话,成了饭后谈资。
此事之后,妃嫔们就猜测,兴许是皇上这段时间忧虑国家大事,这才不曾进后宫。
后来一打听,原来是皇上器重的谢公公不曾回宫,难怪她们不曾见到谢公公,还想用金钱腐蚀谢公公的妃嫔们已经攒了好些银票,就等送给谢公公呢。
谢桥殷知道顾辙禹是个弟控,没想到这般控,想他想的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
接二连三的催促信也随之而来,顾辙禹再三勒令他必须回来,不然,就私吞了他的小金库。
好家伙,可真是好家伙,这威胁力度杠杠的。
谢桥殷也玩的差不多了,当即就收拾行李,明日启程。
薛今听闻他要离开,神色顿了顿,“何事这般着急?”
他还想和谢桥殷多多交流一二,两人相处之下,他常常忘记对方的身份。
薛今的朋友很少,除了于应谦,就只有谢桥殷了,而于应谦的喜好又跟他聊不到一块去,偶尔聚一聚。
不像谢桥殷,两人相处十分舒适轻松。
“许是皇上身边缺了人,皇上不习惯,这才催促我回去。”谢桥殷含笑道。
“等年关薛将军回去的时候咱们在聚,说不定,我还能喝到薛将军的喜酒呢。”谢桥殷挺意外的,薛今是个内柔外刚之人,看着外表凶悍,其实内里很柔软。
提到成婚,薛今忍不住目视着谢桥殷白玉般的脸庞,脑海里凝结成一个新娘的模样,而她的脸跟谢桥殷的脸蛋串联上了。
薛今忍不住浑身一抖,他大概是出幻觉了,居然会想这种诡异的事。
“你当真要娶于茗雅?”薛今憋了好久,他不曾和于应谦说起谢桥殷是太监,可如此欺骗少女感情,是否不太合适?
“我何时说过娶她?”谢桥殷摇摇头,就算他看上,顾辙禹也会挑剔她,一个边关小小将领身份的女儿配不上他弟弟。
薛今又是一怔,脑海里闪过一丝抓不住的窃喜,“可如今,她非你不嫁,这可如何是好?”
“这事等日后自会有定夺,你别问那么多了,走,今日去喝酒...”谢桥殷含糊其辞,奇怪薛今不是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地的,这会怎么老是关注这些?
哦,兴许是于应谦是他好兄弟,担忧自己兄弟的妹妹遇人不淑吧。
原城每到月十五,夕缘湖会举办品酒大会,酒品好的都能参与,选出最浓烈,滋味最顶尖的酒。
谢桥殷一直拖拉不肯离去,就是为了这一日。
于应谦得了谢桥殷要回京的消息,头疼不已,家里那小魔头已经关不住了,若是不让她见人家一面,此后定是要闹翻天的。
薛今十分无语,本是二人行,如今却变成了四人行。
于茗雅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之心,和谢桥殷贴贴,若非于应谦在边上,整个人都要钻进他怀里了。
薛今瞧见了皱眉,“又非未婚夫妻,在外还是注意些。”
于茗雅全当耳旁风,小甜音软软的:“桥哥哥,你何时回来,何时来我家提亲?”
于应谦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不是妹妹,你这如此恨嫁?
薛今忽略掉心头的不顺畅,许是人太多,空气有些浑浊,让他有些胸闷气短。
于应谦确认了,他妹妹就是个恋爱脑,昨晚那般跟她分析了一遭,合着全当耳旁风了?
于茗雅听了,但没完全听进去,她只知道如今遇上了喜欢之人,不把握住,日后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薛今欲言又止,于应谦扭头问:“薛今,有话说话,这般扭扭捏捏的可不像你。”
“你妹妹真非他不嫁?”薛今心头怪异,若是得知了他的身份,后果无法想象。
“没办法,你也看出来了,我妹妹喜欢人家,昨晚甚至放话,若是皇族人,做妾也不是不能...”于应谦头疼不已,那不还是个妾?
嫁去门户当对的人家做正头娘子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