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那里了。
估计是校长那边已经确定了申请，这件事成了板上钉钉的事，自然姜如雪很快得知。
“我……我想尝试一下别的工作嘛，当教授教学生也挺累的。”她解释道。
“可以啊，可是你做决定前，为何不跟我说一声呢？”
“这个……”
姜凝有些犹豫。
带着冷意的话语，彷佛穿过无数距离。
响在耳畔的声音，让她一下子回想起小时候，她跟姜瑶就跪在沙发边上。
而姜如雪翘着腿，一脸冷艳的浓妆，当时的语气跟现在一模一样。
霎时，童年的阴影就浮现出来了。
原本理性成熟的姜凝，竟被压迫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扬起脸颊，咬紧了唇沿。
愣了有好一会儿的姜瑶，迅速反应过来了，她上前一把抓住姐姐的手，凝视着她。
两女对视。
姜凝错愕的看着妹妹的眼神，似乎从中找到了一丝勇气，渐渐的，她的理智重新回到脑海里。
“工作的事情，我想不必劳烦妈咪，自己决定就可以，您工作也很忙。”
她回答得体，妹妹也松了口气。
“明白，凝凝的意思是不想让妈妈插手，你嫌妈妈管的太多对吧。”
“没有。”
“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做事前要多做考虑，前段时间我还帮你安排了新的职位，你现在说辞职就辞职了……姜凝，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一开始还温温柔柔的话语，在短暂的停顿后陡然变冷。
夹杂着让人窒息的怨气，那尖酸和凌厉一瞬迸发出来。
这声质问过后。
姜如雪没给任何解释的空间，再度补上一句：“从你带着瑶瑶去岚京开始，我看在眼里，只是忙于工作不想管你，你真觉得你有自己做决定的资格了？啊？？？”
这话说的匪夷所思。
将姜如雪的控制欲和以往的变态，全然展现出来。
分毫不剩。
姜凝只觉得窒息，心脏的跳动都静止了。
她举着手机在耳畔，只觉得身体一阵阵的发麻，神情不断变幻着。
“别旅游了，带着瑶瑶马上回来！我要好好跟你俩谈谈！”
“可是！”
“没有可是，我说马上！立刻！你听不懂！？”
姜凝被逼迫的几乎就要妥协。
这是下意识的妥协。
长此以往所养成的，潜移默化的意识所决定的。
她无法控制的！
甚至她都在想怎么跟陈源解释了。
原本如此温馨平常的旅游，在几个小时前，她还享受着幸福与甜蜜，觉得这是自己人生中最轻松愉悦的一段时光。
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突如其来的电话，让两姐妹如坠冰窖！
“我知道——”
姜凝话说到一半，下一秒，她手中的手机忽然被夺走。
“我才不要回去！我就要跟姐姐呆在岚京！”
吼出这一声。
姜凝呆呆傻傻的看着脸颊涨红的瑶瑶，她从未想过，一直被自己保护的妹妹，居然有如此大的勇气。
她，第一次看到妹妹反抗姜如雪。
以往，被训斥的时候，瑶瑶可是连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只是像个小猫一样躲在姐姐的身后。
此时此刻，她身上竟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