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后,田地里又忙活了起来。
上工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江梨在地里晒的脸色通红,今天太阳大,刚出工没一会,她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李清月这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也不再是干那轻松计分员的活,而是和大家一起下地干活。
为了避嫌,村长把她和陈春生撤下来下地干活,避免让村里人说他假公济私。
李清月也不是干活的料,没干一会,就一会这一会那的,被大队长警告了好几次。
大队长一向铁面无私,为人正直,最看不惯偷懒耍滑的人。
李清月被累得哭哭啼啼的,没少闹笑话。
最后还是陈春生干完自己的活,为了不让她挨训,赶忙去帮她。
一人干两人活,这一天下来再能干的汉子也能累得够呛。
几天下来,陈春生都累瘦了好几斤,这可把蔡金花给心疼坏了。
儿子被狐狸精勾了魂,累脱了皮也要干,说的也不听,真是没法子。
“春生啊!那李清月有什么好的,一点农活都干不好,娇气成这样,就算你真娶了她,那又能怎么样?这还不得把你累死啊!
你可是娘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可真是心疼死娘了。
要不是她鼓捣你,你爹也不是为了堵乡亲们的嘴,把你之前的活给了别人。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娘对话呢?”
这媳妇真娶进门,就和楚楚说的那样,家里真没好日子过。
这不是要娶祖宗进门吗?
陈春生抿着唇,眼神坚定。
开口道:“娘,你别说了,我此生唯清月不娶,我只喜欢她,我都跟你说过好多遍了。
她不会干活,我来干就行。
我能养得起她。
她是城里姑娘,是比乡下姑娘娇惯些,从小没有干过这些话,她不习惯很正常。
娘,我不累,你别心疼我。”
这话听在任何一位做娘的心里,真的会心梗。
自己的宝贝儿子愿意给别的女人当牛做马,还那么坚定,要气死人的。
以前以为小儿子最听话,哪里知道听话的孩子固执起来,能要人命。
一旁的陈楚楚冷哼道:“二哥,城里姑娘有什么好娇惯的,她是镶了金还是镶了银,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
她家在城里还不一定有我们在乡下好呢。
你别以为她从城里来,就把她捧的太高,你了解她的情况吗?
城里也是有穷人的,有扫大街倒马桶的,并不比我们乡下人高贵。”
陈楚楚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李清月家虽然是京都,但是她的家里情况并不好,最起码不像她嘴里说的那么富裕。
虽然陈楚楚没有去过京都。
但是她看过李清月家里从京都寄过来的书信。
书信里面关心的话语寥寥,都是要东西的。
上辈子她嫁进来后,没少从陈家搂钱搂粮食寄回去。
二哥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什么都依李清月。
最后才导致那么一个不好的下场。
陈春生张了张嘴,最后道:“清月家在京都的,那是在城里,肯定比乡下好的。
小妹,你不了解就别说这些,清月以后会是你二嫂,你在爹娘面前说的这些不好。”
陈楚楚真想把面前这个蠢货的脑袋拨开看看。
要不是他是个自己的亲人,不想看他再次步入悲惨后尘,她真不想管他。
不过李清月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狐狸尾巴早晚得露出来。
“行,你的事你自己看着办,你可以受委屈,但不可以连累爹娘受委屈,不然我可不依。”
陈楚楚也不想在别人热恋时惹人烦,在一切事情还在她的可控范围内,她不想逼陈春生太紧。
她从里屋出来,走到在堂屋里抽旱烟的陈宝山跟前。
捏了捏鼻子,“爹,抽多了烟对身体不好,你少抽点。”
闺女关心自己,陈宝山自然高兴。
乐呵呵的笑道:“我就抽一点,就饭前抽会,你爹身体好的很,我都抽几十年了,一点问题也没有。”
她一下把陈宝山手里的烟杆抽了过来 放在身后,“等有问题就来不及了,以后我看到一回没收一回。”
陈宝山咂吧了下嘴巴,这才刚抽几口,就被闺女没收了,心里痒痒。
陈楚楚把烟杆放到一边,坐到陈宝山旁边的板凳上。
问道:“爹,你昨天去镇上开会,会上说些啥了。”
陈宝山有些奇怪,闺女怎么关心他开会的事了,她以前从不管这些的。
“你问这些是有什么事吗?”
陈楚楚自然不能说自己提前知道镇上分配给乌山村一个工农兵的名额。
“哦,我就是昨天在院里听你和魏叔说什么工农兵名额的事,我就是好奇,是不是有名额落我们村里了。”
陈宝山笑道:“你这孩子,咋听大人说话呢?
既然你听到了,我就和你说说,反正早晚要公布的,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不是给乌山村这个村的名额,是给整个大队的名额,今年名额紧张,这整个大队下面三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