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这话说的就过分了啊!
虽然咱们也不是多亲近的关系,但是也是乡里乡亲,你可以骂我不着调,但是不能骂我无父无母。
谁不想有爹有娘,这不是我二狗子命苦,爹娘去世的早,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了事。
再说了,你还扯那些陈年往事干什么,那时候我不是小吗,谁叫沈以康小时候讨人嫌,贱嗖嗖的欺负人,我忍不住不就得揍他吗?
再说了,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再提还有什么意思,你一个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老太太,难不成还要跟我干一架,来为你的好大儿讨回公道不成。
你有这个心,我也不能干啊!我把我这不小心把你这身老骨头给弄散了。”
罗桂英被二狗子的话给气得脸上青紫交加,险些有些站不稳。
她的身子往后一踉跄,沈以康一把扶住她。
他脸上有些怒火,拳头捏的嘎吱响。
“二狗子,你说话别太过分,你还说这些话顶撞我娘,一点尊卑也不懂,别以为我还怕你。”
二狗子双手插兜,吹了一个口哨,一副欠揍的模样,凑近沈以康。
看着他握紧的双拳笑道:“来来来,我这还没干什么就气成这样,你这气性也太大了吧!
看你可怜,让你揍我一拳,来来来,使劲揍。”
他挑衅的用肩膀撞向沈以康,沈以康却气得眼睛泛红,后背青筋暴起,始终也没敢抬起胳膊打向二狗子。
二狗子“呵呵”一笑,用鄙夷的眼神扫向沈以康。
随即熟门熟路的推开一间屋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只留沈以康母子气得咬牙切齿,罗桂英这才跳脚骂了起来。
但是又不敢骂的太大声,二狗子这人混不吝,别到时候又找老四麻烦。
所以就这么憋屈着。
“安哥,我来了。”
沈以安正坐在桌前写着什么,听到声音放下手里的笔。
转过身说道:“你又跟他们吵什么?”
二狗子“嘿嘿”一笑,拉条凳子在他身边坐下。
“安哥,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没有和你娘和弟弟吵,是他们看我不顺眼找我麻烦,我没忍住顶了几句。
不是我说,这么多年了,你娘依旧这么护着沈以康,真当眼珠子似的,生怕她受一点欺负,随时都做好跟我拼命的准备。
还没有见过这么爱儿子的娘呢?怎么不把这小子挂在她的裤腰带上。
不过沈以康和小时候一点变化都没有,依旧这么窝囊,要是他这个胆小鬼能在县城混出人样来,那我真能把头砍下来给你当球踢。”
真不是二狗子瞧不上沈以康,而是这家伙浑身上下都没有她能看得上的地方。
哪哪都上不了台面,哪哪都讨人厌。
也不知道这沈老婆子是不是瞎了眼,安哥这么能干孝顺的儿子不疼,处处找茬,去护着这么一个白眼狼,眼光真够没水平的。
他只是看不过去,心疼安哥,替他打抱不平而已。
沈以安道:“你别找事,随他去。
你也知道他胆小,那他顶多在家里蹦跶,也闹不出什么事来,不必浪费精力跟他吵架。
把我娘惹毛了,她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二狗子脸色一僵,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奶奶在家呢!
罗桂英这泼妇可别趁他不在家找他奶奶麻烦才好。
“她敢,要是她找我奶奶一次,我就揍沈以康一顿,把他揍成猪头,看她可心疼。”
沈以安道:“你别在流里流气的了,村里人对你评价不好,你奶奶也不会开心。
在村里也要经常出出工,露露脸,让大家知道你在干活。”
二狗子苦着脸道:“我最讨厌干活了,上次你分给我的钱,还没用完呢!
不挣工分,我和奶奶也饿不着肚子,干嘛还费劲辛苦的干活,把人都要累死了。
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又不是过给别人看的,随便村里人怎么看我,我早晚要带我奶奶离开村子,这村里的人嘴太碎,太烦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和生活,沈以安点到为止。
也没再说什么。
他问道:“东西找到了吗?”
二狗子摇了摇头,“没有。”
他不再摆着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脸上很是严肃,“那天晚上明明就是埋在那里的,这棵大树我都做了记号。
那天晚上我也带你看了的,东西都在树底下,不知道咋回事,半个月不到,几个大箱子就全没了。”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好,“不会有人跟踪我们吧!不然这么大的箱子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期间我还去小树林检查过,并无异样。
要不是你发现异常,让我去检查,我还真不知道东西没了,这几天我在村里都打听打探过,村民们没什么异样。”
沈以安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半天没说话。
沉默了一会道:“箱子那么沉,如果真要抬走,最少要两个年轻力壮的人,要搬离村里,避开村里人的视线,更得费很大的功夫。
当初我们弄回来,找地方掩藏,搬埋,不也规划了好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