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月觉得这些人都是嫉妒她要去县城当老师,才这么挑剔她的东西。
这些东西她都用好些年了,怎么就是破烂货了。
她不服气道:“你们都是资*享受者,这些好东西都看不上了,一个个倒是贪心的很。
下乡是来享福了的吗?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那还下乡干什么?”
江梨本在一边看好戏,听她说这话,倒是忍不住了。
她最讨厌的就是双标者。
她出声道:“谁也没有你会享受,削尖了脑袋想飞出去,你要是不怕苦不怕累,图谋这些干什么?
进县城了,还对我们炫耀,你骨子里比谁都势利。
不要你的这些破东西就是贪心吗?
那你是什么?
你真要是这么简朴节约就把这些东西带走啊!反正你东西也不多,干嘛不要,不就是自己也很嫌弃吗?
你看你带走的都是什么,新衣服新鞋子新挎包,连床褥子都不要了,看来也真是富贵了。”
李清月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大家那嫌弃的眼神,想说的话就憋回去了。
反正以后她的人生也不会和这些讨厌鬼有交集,懒得费心思去和他们争执。
“不要就算了,好心当做驴肝肺,我全都带走,不想花钱谁也别想占我的便宜,我不会白给你们的。”
大家对她有些无语,真是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宋林道:“我劝你还是别都带走,也别把话说的太满,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去县城当老师的。
但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绝对的,除非你是真的回城了,你还是要给自己留点退路。”
李清月扬起下巴,傲娇的说道:“我当然给自己留了退路,但是不是在这个破村子里。
你们还是管好自己吧!
说不定就要在这小山村待一辈子了。”
大家都没有接话,李清月正在得意之中,谁也没有再泼冷水。
她就要走了,没必要弄得不开心。
就这样,李清月拎着行李离开了乌山村。
是陈春生给她送行的,虽然他脸上满是不舍,但是还是在背后默默的守护着李清月。
背后大家都说他痴情,李清月碰到好男人了。
可又说陈春生命苦,被李清月嚯嚯了,李清月心比天高,是不会选择这棵大树栖息的。
江梨知道,李清月是早晚要回来的。
绕溪和江梨靠在窗边缠绕毛线,这是她从安城带回来的毛线,她想给自己和沈以安一人打一件毛衣。
天也越来越冷了,估计再过不久毛衣就得要穿上身,可是江梨不会,绕溪在一点点的从头教她。
江梨手工不好,学到也慢。
江梨道:“好难呀!我怎么弄得稀稀拉拉的,有得拆。”
绕溪接过她的失败品,笑道:“你看起来聪明伶俐,这手倒是笨拙的都很。
当年我姥姥教我时,我就看了两遍就上手,觉得简单,学得也快。”
江梨抱住她的肩膀摇晃。
“你这是故意气我呢?你可别打击我了,我拿起针就犯困,拿起毛线手就不听使唤。
看着简单,上手还是很难的。”
绕溪帮她调整好,又教了一遍。
“这种活都是熟能生巧,又花不了什么心思的,你刚接触,犯糊涂很正常。”
王红梅也凑了过来,说道:“学得快也不能说明什么?
手脚麻利勤快的人都是命苦的,会干的能干的,往往干活都比较多。
你看你,什么都不会,但是过得比我们所有人都好,想穿新衣有新衣,要吃零食买零食,想穿毛衣就买来毛线,不喜欢什么就就能换什么?
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你。
你不需要学会这些的。”
江梨道:“我想学会这些。
你把我形容的跟资*大小姐一样,我并没有这么奢侈,我并没有想穿新衣服就穿新衣服,一件衣服我都穿了好几年,只是我比较爱惜,没有打补丁而已。
我爱吃,所以把钱省下来买吃到满足口欲,我没有家庭负担,不用养家,自然负担就小一些。
这毛线也是为了过冬做准备,我没有乱花钱,我也没有那么多的钱浪费。”
王红梅看江梨脸色有些不好,知道她生气了。
蠕动着嘴唇,“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你这样说话会引起别人误会的,所以我才说清楚。”江梨虽然脸上带着笑容说话,但是却是带着疏离感的。
她知道王红梅不再是以前那个亲切关爱她的大姐姐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心里面早已经发生了变化。
江梨肯定是难过的,但他也没有办法阻止别人的情感变化。
如果王红梅对她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说出来,江梨不接受她的阴阳怪气。
接下来屋里一片安静,谁也没有说话。
许是觉得屋里气氛窒息,王红梅起身出去了。
绕溪道:“最近她变了很多。”
江梨道:“人总是要变的。”
晚上村里有人过来放皮影戏,大家都早早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