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安脸色铁青,这些孩子也不知道怎么管教的,一点礼貌也没有。
二舅也是生气的呵斥几个不懂事的孙子。
“家里来了客人,你们这都是在干嘛呢?
快跟你们三叔道歉。”
几个孩子瘪着嘴,不服气的说了句,“对不起。”
二舅妈端着茶水出来,看到几个孙子跟蔫茄子似的。
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刚才在屋里听到动静,谁骂你们了?”
“爷爷骂我们。”孩子们告状道:“爷爷也不疼我们了,为了外人骂我们。”
二舅妈刚要骂死老头子,为什么要骂她乖孙。
结果一转头看到地上散落的各种糕饼。
连忙惊呼道:“我滴个娘耶,谁撒了这么一地的东西,这糕点多金贵啊!全都这么浪费了,造孽呀!”
她边说边弯腰捡地上的糕饼,边吹边往嘴里面塞。
“可不能浪费了,多好的东西啊!”
几个孙子也舍不得满地的糕饼,清醒后后才惊觉糕饼没吃进嘴里,连忙挤在地上红墙。
把地上的糕饼捡的干干净净,也顾不得脏,吃得那叫一个狼吞虎咽。
江梨把手里剩下的两包完整的糕点递了过去,“二舅妈,这是我和沈以安买给孩子们吃得,谁知道他们等不及,抢的都撒了,这是剩下的,你分给他们吃吧!”
二舅妈一听,是自己几个孙子弄撒的糕饼。
再心疼他们,也忍不住骂出口。
就这么浪费了几包糕点,家里一年都吃不上几包,就这么白瞎了,留着慢慢吃该多好。
“你们这些小王八蛋,做的什么好事。
连糕饼都敢嚯嚯。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真是被你们爹娘给惯的,我看你们是吃够了,剩下的你们都别吃了。”
小孩子们也会看脸色,看他奶真发火了,也不敢多说什么,一股脑给跑开了。
二舅妈把糕点拿进屋锁着,然后把钥匙挂在腰间走了出来。
看到东西,她态度也好了很多。
作为主家,和江梨说了几句话。
江梨其实不太喜欢她,只静静听着,有时应和几句。
“听说老四在县城干的挺好的,上次听你婆婆说,他快要转正了,以后还要娶主任闺女呢?
我可真是羡慕你婆婆,什么心都不操,老三自己就把婚礼给办了?
这老四也有出息了,以后结婚肯定不会在咱们这乡下办,说不定托他的福,还能去县城吃酒席呢?”
江梨心想,要是他们知道沈以康的情况,估计得转换脸色吧!
二舅妈满眼艳羡,“桂英就是好命,出嫁前,她两个哥哥疼她,出嫁后,也是能当家做主要,儿子们也孝顺有出息。
不像我,从小就是人家童养媳,差点被人打死,大一点终于逃离了那户人家,讨饭来到这,嫁给了你二舅。
原以为他是个明明能干的,谁成想也是个半桶水叮当响,一辈子干什么都成不了,连累我受一辈子苦,这临老了,还不能动弹,把我算是害苦了。”
她说话一点也不顾忌,即使二舅就在旁边,她也噼里啪啦一顿讲,丝毫不怕影响别人心情。
二舅像是听她这话,都听习惯了。
一点也不恼怒,十分淡定的说道:“在我家这么苦,那你就走啊!
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成天说也不嫌烦。
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你也就只能嫁给我这样的,有出息的人也瞧不上你。
你还真以为我愿意娶你,是你当初为了赖在我家,半夜钻了我的被窝逼迫我的。”
江梨听了这话,简直小脸一红。
这两老的,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这是她能听的吗?
院子里还有别人呢,说话还这么随意。
钻被窝?
果然以前的人更大胆,玩得更花。
二舅妈有些羞脑,“你说的什么屁话,我钻了,但是你要是正人君子,也不会动我。
我呸,男人不管年纪多大了都是混蛋,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才不走呢?这有我的儿子孙子们,我为什么要走,要走的人也是你,对家里毫无贡献,混吃等死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说话。
等你死鬼一丝,我几把土就把你给埋了,让你气了我一辈子。”
江梨有些尴尬的拉了拉沈以安的衣角。
小声说道:“我们也坐了,茶也喝了,咱们赶紧走吧!
他们在吵架,等下殃及池鱼就不好了。”
她和沈以安像个吃瓜群众似的,听着老两口斗嘴,也没法拉架,干坐着真是煎熬。
他们是来做客的,不是来听八卦的。
沈以安也正有此意,他站起来。
说道:“二舅二舅妈,我们先走了。
大舅那边还做好了饭菜等我们,我们要过去吃饭了。”
二舅还想说什么,但听到他们要去吃饭,也没有挽留。
倒是二舅妈换了个面孔,亲热的跟沈以安说道:“以安啊!招待不周,你别往心里面去。
你家四弟在县城已经稳定下来了,你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