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刚回来,绕溪听到风声就过来了。
手里拿着那件已经织好的毛衣。
“快试试,大年三十那天我就织好了,本来想送过来让你穿着过新年的,结果你没在家,这几天我也经常来过你家几次,你都不没回来。”
江梨看好手里那精致的毛衣,爱不释手的来回抚摸。
“你织的这么好看,我都舍不得穿了,这上面的图案一看就很复杂,没费功夫吧!”
绕溪道:“费功夫算啥,只要穿着好看就行。”
江梨把自己外面的棉袄给脱了,穿上了这新毛衣。
在镜子前照看,“真好看,我和沈以安都有新毛衣了,我要和他一起穿。”
试穿好,她小心把衣服脱下来叠好。
“你这小手巧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夸你,下次能不能再帮我织一件。”
“好呀!小事情。”
江梨这才发现绕溪身上穿的还是旧袄子,问道:“我送给你的新袄子,怎么不穿啊!”
绕溪道:“那么好的衣服,我哪里舍得穿,除夕那天我穿了,又收起来了,这几天轮到我烧火做饭,弄脏了,那不得心疼死我。”
“怎么这几天都是你做饭,不是一人轮一天吗?”
绕溪道:“别提了,红梅姐今年过年回家探亲了,今年回去探亲一部分人,留下一部分人,我们宿舍就我和李清月了,她前两天流产了,现在坐小月子呢?
我两一个宿舍,除了照顾她,她的活我还得分担,我也是挺累,就是现在过来找你,我都是挤出一点时间的。”
江梨有些诧异,“怎么流产了?”
绕溪道:“她那胎本来就不稳当,那天还挨打了,后面几天都流血了,一直在保胎,她自己也不怎么配合,不想要这孩子的,煎的药她都丢丢的倒掉了,没几天孩子就没了。
流出来的孩子我不敢看,那孩子手脚都成型了,听村医说是个小女娃呢?
大家都挺惋惜的。
她一点也不伤心,这几天看起来状态都好了一些。”
人都是自私的,这个孩子都身世这么奇特,生出来也没什么好的人生。
其实不生也是种好的结果。
可是江梨还是觉得李清月这女人狠心。
江梨:“那村长怎么安排她,她会留下吗?”
绕溪放下手里啃了一半的红薯,摇了摇脑袋,“怎么可能,村长说了,过两月就要把她给送走。”
“去哪?”
绕溪小声道:“可能西北吧!也有可能是被下放到其他的农场。
反正任务肯定比咱们这么繁重,有可能那边还会吃不饱。
村长是容不下她了,她伤害了陈春生,欺骗他的感情,现在都在闹死恼活,前几天见到他,差点认不出来,整个人消瘦了很多。
打了村长一家的脸面,又给村子里蒙羞,哪里会这么容易留下。
要不是现在各种管理松了下来,她犯的事真的够她喝一壶,可能真会被游街,只是现在不像前些年那么极端了,上面也不允许这么做了。”
江梨:“她知道吗?”
“不知道,知道了,还不得闹死恼活,大家都瞒着她,等到了时间就送她走,免得现在知道惹事,让大家没得安宁。”
江梨也不想知道太多,反正自作孽吧!
“你今年怎么没回家?”
绕溪:“回去探亲名额有限,不能全部走光,今年我再休假回去就行,我只有两年没有回家了,那些其他同志都好几年了,他们比我更需要,我就不抢了。”
江梨:“年末火车上都是人挤人,估计火车上都没有地方下脚,你的选择是对的,错开高峰期,等来年人少一点,回程也会舒适些。”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绕溪才离开。
江梨收拾好东西,铺好床,躺在床上休息。
沈以安说的对,她这几天也的确是挺累的。
但是一躺下,她又睡不着,又有些担心沈以安和阿力在山上的情况。
最后脑子里胡思乱想,还是决定去空间看看。
这些日子天天和沈以安在一起,她也很少有机会进入空间。
空间里面的果树和麦田已经熟透,她又收割了一茬。
一连把空间的活干完,她才感觉疲乏睡了过去。
次日她很早醒来,和小竹一起烙了很多张饼子和炒了菜,拎起篮子去了山脚。
沈以安早已经在等着了,他身上还有未风干的露珠,看起来应该也是很早就起床了。
江梨把篮子递给他,“你们昨晚休息的怎么样?洞里潮不潮湿,冷不冷?”
“还行,一直点着火堆,里面还有以前我弄的动物皮毛垫底下,带到褥子也够厚,没感觉寒冷。”
“那阿力适不适应?如果他待不习惯,就再想个办法,今早隔壁吴奶奶还说,他们两个老人,不怕那些忌讳,说可以让阿力住她家一阵子的。”
没有不透风的墙,也不知道胳膊吴老太从哪里知道,阿力的妈妈去世,他在家守孝期,不能回家住,被沈以安带上山。
吴奶奶还挺心疼的,才跟江梨提了一嘴,看起来是真心实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