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成功了。”谢虎蔷点点头,激动道:“一下子就解决了两个难题。这个玻璃管借我用用——演示案情的必备工具啊——我得立即联系常队。” “送给你啦。”孙少如说着又一勺子舀起松仁玉米送入嘴里,“还有几个备用的橡胶垫,都给你。” 与孙少如一顿收获颇丰的午饭后,谢虎蔷立即赶往了小金鱼刑事队。 在常玮的办公室里,谢虎蔷使用玻璃管和橡胶垫给众人如法演示了一遍后道:“如果将这个玻璃管类似的装置放在人的嘴唇上,将活塞打开,那这个人首先当然是会无法呼喊,而因为肺部的空气被它吸收干净,导致全身麻痹,自然很快也就无法动弹了。 据我的一位医生朋友评估,大约人在两到三分钟的时间内就会死亡。” “不错,这就说得通为什么受害者尸检肺里没空气了——真是个简单有效的杀人手法,”常玮脸色郑重道。 “而且移走玻璃管也很简单,用针在橡皮垫……哦不,在人脸上扎个洞就行。”谢虎蔷接着道:“所以受害人脸上的伤口也就找到原因了。”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小李发愁道:“虽然找到了作案手法,可是毕竟没有找到嫌疑人啊。” 谢虎蔷道:“不错,这是个不但很残忍而且很狡猾的对手,但就如之前说的,虽然通过排查无法找到他,却可以从他的作案目的来试着找到他的踪迹。 我判断这个犯罪分子与汇成公司的经济案件有关,他似乎是在力图掩盖些什么,那么找到他的方法,不妨就是打他的痛点——尽快彻查汇成的经济案件,看看是否能够激出他的下一步动作,只要他行动,就会有破绽。” 小李道:“虎子哥,凶手与汇成公司案子有关,这应该是你的推测,没有实质的证据吧?” “不错,的确没有直接证据,所以要对汇成公司的案子迅速推进来获得实质性的判断……”说道这里,谢虎蔷猛的地一顿,惊道:“坏了。” “怎么了?”见谢虎蔷如此震惊,常玮赶紧问道。 “稍后我解释。”谢虎蔷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赶紧给郝建队长打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谢虎蔷迫不及待道:“郝队,你找到王德发了吗?没有的话就赶紧联系他,注意安全,让他迅速来找警察,他可能有生命危险!”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小谢,你提醒得迟了,我们已经找到王德发了,在芬河二库的一个树林中,据技术队初步鉴定,人大概在四五个小时前就已经没了。” 听到这个消息,谢虎蔷沉默了,片刻后问道:“郝队,王德发是不是嘴上有一圈类似被压伤的圆形挫伤?脸上有一个像是被针扎的伤痕?” 郝建吃惊道:“你怎么知道?没错,就是这样。” “这个稍后跟您说,”谢虎蔷道:“尸检结果出来后通知一下常玮队长,我看看是不是他肺部没有空气。” 说到这里,郝建明白到常玮那边应该是也遇到了相同案件,那么性质就严重了,相同的手法则很可能涉嫌连环杀人案,于是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这事儿严重了,稍后我和老常联系。” 放下电话,谢虎蔷对常玮和小李道:“又一个相同手法的命案,相近的地点,都与汇成公司的经济案有关联,又被这个凶手抢先一步——但也进一步证明我的判断很有可能是对的。” 常玮点头道:“芬河二库那里的野生环境十分复杂,监控缺失,游客类人员流动大,我看小郝他们也不容易破案,恐怕还是要按照你‘引蛇出洞’的思路来。” 谢虎蔷长吐了一口气,似乎要将胸中的郁闷一吐为快,既似询问又似自言自语道:“那么能引动这条毒蛇的饵是什么呢?找到的话又该如何用这个饵呢?” 随即他又深吸口气道:“常队,经侦队的会议应该下午就出结果了,我先赶回去,好好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常玮道:“到时有什么需要队里办的,随时联系我。” “明白。” ...... 经过重重讨论,经侦大队终于在晚上完成了办案计划并上报了分局领导班子,汇成公司集资诈骗案受害人数众多,甚至有不少本是受害人可亦是“不经意间犯罪”的嫌疑人数量也不少,真正是错综复杂,工作量巨大。 经分局研究,决定将新入警尚在实习期的19名警员全部调入专案队,于次日统一通知,另外考虑到现有证据虽已足够立案,但汇成公司是本地的大公司,张晓东也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为免走漏风声,引起不必要的问题,分局决定兵贵神速,当晚便将张晓东抓捕,连夜审讯…… 鲁霁感到自己今天的大脑不够用了,因为在汇成公司的办公楼前遇到了今天第四件令她震惊的情况——整座办公楼空无一人,大门已被锁上,贴着十木林警事分局出具的封条。 “这是怎么回事?”鲁霁提着公文包,心中抓狂道。 院子里的一位老保安走了过来,好心说道:“姑娘,你是来找汇成公司办事的吧?唉,回去吧,这家公司昨晚上被警察突然查封了,好像他们的董事长,还有好几个高层都被带走了。” 鲁霁回过神儿来,问询道:“您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还能是啥事儿呀,就是非法集资么,唉,我也投资了几万块钱呢,这下说没就没了,想当初还是我在这家公司工作的侄女给介绍的理财了,没想到连她也被带走了,张晓东造孽呀……”一说起汇成公司的事儿,老保安就滔滔不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