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岂不是要‘束手就擒’了?”胡三彪愤愤道:“可是败在通天公司这种小人手段上,我死也不服。” “你听我说完,”邓梨君话锋一转道:“这人不容易找,不代表没有,也不代表找不到,关键是怎么找,或是愿不愿意找。” “有找人的办法还不赶紧找?”胡三彪急道,但看到邓梨君望向木朴初,胡三彪随即又反应过来,试着问道:“难道……老木有办法?” 一直没有发言的木朴初坐在太师椅上,叉着双手,大拇指不停地绕动,最后两只拇指点在一起,深深吸了口气,道:“梨君说得不错,办法是有,但我确实不想用,因为涉及到我这一门中的大事,但现如今武盟遭遇危机,我恐怕不得不放下成见,落下这张老脸求人了。” 朱炎不解道:“有这么严重吗?咱们又不是白用人,付给他酬劳不行吗?” 木朴初苦笑道:“我这位师弟可真的‘视金钱如粪土’,道义为先,能搬请动他的,也只有我的‘脸面’了。” 朱炎还是不解,追问道:“朴初兄,此事不宜让你过分为难,可否细细讲讲?若真是不便,咱们再另想办法。” 木朴初摆摆手道:“另想办法就不必了,时间来不及了。但个中原因没什么保密的,”说着看向邓梨君,接着道:“梨君,原因你是知道的,既然你提起来,那就你给讲讲吧。” “木兄,不是小妹出难题,确实是现在到了危急关头。”邓梨君叹了口气,望向朱炎和胡三彪道:“木兄要搬请的人,是他的师弟元士逍,人称‘天池怪侠’。 是八极拳功一门百年难出的一位身兼理论贯通和实战大成的大高手,木兄为难的原因很简单,二人师承的一脉,当初其师父走得突然,没名言谁是主脉传承人(俗称‘掌门’),加之对门派发展和理路研究很有些不同,因此这么多年来有些争执。 此次若是搬请此人,木兄必然要以‘八极正宗’的名号为代价了。” “梨君美言了,何止是争执,两脉的学生很斗过几场的,我俩也是多年没有来往了。”木朴初叹道。 “对不少人而言,的确把师门正统看得比一切都中,”胡三彪深有同感道:“木兄,我理解的你为难,我也感同身受,若是我师弟跟我争正宗,我是说什么也不会跟他低头的。” “所以单凭这一点,你不服木兄不行吧?”邓梨君笑道。 “服,我一直都服。”胡三彪点头笑道:“舍己为人,非常人所能为啊。” 朱炎拍拍手中扇子,有些不相信地向木朴初问道:“木兄,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难道你这位师弟真的就爱名声不爱银子?咱们多付些不行吗?” “不必要,我这位师弟是真的义重于利。”木朴初摇摇头道:“想当年元师弟为了救村子里的一个养殖专业户,寒夜一剑驱群狼,真个是如入无人之境,任意挥洒间,不但救了村民,还顺便拿下十几张狼皮,”说着有些无奈地拍了拍座上毛茸茸的扶手与坐垫:“还把狼肉当狗肉给我送了十几斤。” 朱炎也是无奈笑笑道:“原来你座上的这张狼皮是这么来的。”—————————————— “哈哈哈哈……”一声长啸后的长笑,震得木屋微微发颤,将住在另一间房中的伊叶楠从午睡的梦中惊醒,听师父如此高兴,伊叶楠赶忙披上件外套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出门,正好也遇上了师兄风晓月。 风晓月知晓师妹习惯每天睡午觉,于是笑道:“是不是把你的午睡吵醒了?赶紧一起看看,师父历来波澜不惊,今天这么高兴,肯定是遇上什么大好事了。” 师兄妹两人一进门,就看到元士逍面露激动之色,一边把玩一把长刀,一边微笑点头。 “师父,有什么好事儿了?值得您这么高兴?”伊叶楠好奇道。 “较量了这么多年,这八极正宗的名号究竟花落谁家,终于是到了见分晓的时候了。”元士逍百感交集道:“你们师伯在国外遇上难事儿了,请我过去帮忙,一旦功成,咱们便是八极正宗。” “师父,是什么事情?恐怕不易吧?”风晓月毕竟比伊叶楠年长,在短暂地高兴后,还是想到了这个问题,师伯木朴初多年不承认自己师父元士逍的正宗地位,此时突然愿意,想来事情必然不会容易。 “对于你师伯而言确实不易,但对你师父来讲,却是小心应对即可。”元士逍微笑回答间,蕴含着强大的信心,接着道:“晓月,对你是个好消息,你不是一直想去漂亮国见识见识吗? 你师伯在那里的四象武盟有人踢馆,我去把这个踢馆的打发了。你随我前往,安排好一路行程,届时我解决对手,你用心揣摩漂亮国的武林状况。小伊,你在家好好练功。” 伊叶楠撅起小嘴道:“不嘛,我也想去。”元士逍见状,无奈笑道:“体谅体谅师父,你师伯因为向我低头,还憋着一口气呢,不给咱报销路费,这来回一趟,要卖好几只羊嘞。” 伊叶楠闻言,吐舌头给师父做了个鬼脸。 —————————————— “哇塞,没想到堂堂天池怪侠,竟然这么‘抠’啊。”高莫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不是的,师父其实很大方。”伊叶楠纠正道。“连到漂亮国都舍不得机票,这还大方?”高莫野不相信道。 “每年师父和师娘都要分别带我和师兄出一次国,一般我是暑假,师兄是寒假。”伊叶楠说到这里,望了高莫野一眼道:“你是不是要问为啥不一起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