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兄,明日的比武为何同意对方不以论战为先? 这不是否定了咱们一贯的宗旨,如此下去咱们这些武家岂不是与老寅客那些黑帮人物一样了吗?”得知吴照海心中忧虑,不由得语气焦急。 常芳梅摆摆手道:“吴兄莫急,尚兄应该是有他的用意。”她与吴照海一同受长春会委托,一同在中都市参加多林寺的一场活动,得北都市长春会遇事,刚从中都市赶回。 “此事实属不得已而为之。”尚云鹏无奈道:“照海,我说一个名字你就知道了。”说着叹了口气道:“元士逍。” “天池怪侠?”吴照海惊讶道:“难道说……” “不错。”陈近北接口道:“此人正是我们此次的对手。 今日我们几人与对方商谈第一场的比试,对方提出不愿比试论战时,尚兄当机立断,同意了对方的要求,但提出要以阵对战。” “以阵对战?是说四象阵?”常芳梅喜道。 “正是。”尚云鹏正色道:“以此阵法对战,我们赢面不小。” “只是,纵然可以胜此一局,后边两局又该如何?”陈近北担心,又提议道:“我看还是请师伯来此商议一下吧。” “老陈,不要老是''''师伯、师伯’地称呼他,那个小章只不过是当年在崔老师门下学习了半年而已,并没有正式拜师,如何能算是你的师伯?”吴照海不悦道。 “而且此人的思想和我们大相径庭,竟然说什么武学即仙学,武道即仙途,真是难以索解。”黄处一也笑笑道:“居然要以《灵宝十二》通解武道,以个什么''''七域模式’尽解武学。真真是痴人说梦。” 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尽是吐槽阿坊,陈近北不便再多言,长春会长周静莹目前在国外考察,很快也会来此,陈近北打算届时与周静莹再细细商量,力争让阿坊参与此事。 夜里,陈近北走到酒店外见阿坊,欲要商议接下来之事。 就在他站于桥边凝望月色之时,接到周静莹的来电,通话后得知她竟然已经及时赶回北都市了,此刻就在附近,于是赶忙约其来此。 见到周静莹,陈近北按下心中激动,快步走上前道:“你回来得真及时。明天就要第一场比试了。” 见到陈近北,周静莹虽也十分高兴,但还是冷静地问起了目前的情况,当得知对手居然是“天池怪侠”元士逍时,明显露出了忧色,而得知是尚云鹏等人欲以阵法对之,她忧色更深。 “怎么,你担心尚兄他们赢不了?”陈近北道。 “你说呢?”周静莹摇头道。 “这……”陈近北于武学一道并不精通,实在是看不出此间优劣,只是觉得己方人多,应该胜算也多。 一阵笑声传来:“这其中的奥秘就在于散四不敌混一。”陈近北闻声知是师伯来了,转身与周静莹一同见礼。 而后陈近北问道:“师伯,我方人多,不是更占优势吗,为何反而会不如那天池怪侠一个人?” “用阵之法在于双方实力相差不多,例如两军交战,步兵结阵可以抗骑。但双方差距太大,则如同六国抗秦,再好的协调,也不如人家一国如臂使指。”阿方解释道:“如果天池怪侠名下无虚的话,这所谓的四象阵,恐怕抗不了多久。” “既然如此,为何不请尚兄改变主意,请师伯出战。”陈近北向周静莹建议道。 周静莹闻言只是叹了口气,阿坊笑道:“武林、江湖,不但是本领功夫,更是人情世故。我明白。” 见陈近北有些不解,阿坊笑道:“尚云鹏毕竟是长春会的武部头领,若是直接否定他,恐怕不但伤其心,也会寒了其他几位的心意。 静莹让我替代他们出手,恐怕众人也不会服气,所以此时最大的问题不在对手,而在自己,一场失败,换得人心凝聚,虽不得已,也不得不为之。” 陈近北叹了口气,未再多言。 第一场较量很快到来,在小会堂中,双方虽仅寥寥几人,但却是北都长春会的关键人物,也是决定雨文村中的这块地皮未来发展方向的一群人。 吴照海见阿坊在陈近北身后不远处,心中有些不悦,暗道陈近北还是想让这个年轻人插手北都武林之事,真是多此一举。 而张即飞看到阿坊这个生面孔,见他年纪不大,以为是尚云鹏等人的后辈,也便不以为意。 武林中人,处事直截了当,一待双方站好位置,周静莹道:“双方不得拍照摄像,胜负只定事,不得外传——开始吧。” 话音一落,尚云鹏等人便缓缓向元士逍走去。 四象阵由尚云鹏、吴照海、黄处一和王将天四人发动,分别是东方青龙——龙形拳王将天,西方白虎——虎形拳黄处一,南方朱雀——鸡形拳吴照海,北方玄武——龟蛇拳尚云鹏。 四人并未像影视剧中那样摆出某种姿势,只是不同的步履方式和节奏缓缓对元士逍形成包围。 “有步方有拳,传拳不传步”,武林中的一句俗语道出了步法的重要性,各个拳家宗派,非浸淫多年的亲传弟子,不能得传步法之妙。 阿坊见此暗暗点头,仅此已可见四人的确是个中好手,四象之形妙并未体现在花哨的架子,而是寓于精妙的步法。 元士逍见此也是暗赞一声,情知等对方包围形成,攻势一起则不好打发。 他扫了一眼几人的步履,已知虎形拳者功力最弱,于是一步跃向前,快如脱兔佯攻王将天,王将天只觉好似一头巨熊扑来,知自己不能匹敌,但所幸只要能缠住对方便可,于是双手起势,便要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