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问了句,怎么那桌儿还有酒?
许氏抻了脖子望去,惊讶道,“真是奇了?这谁这么大手笔,竟然还从家中拿了酒过来。你瞧,小么娘喝的还怪得劲儿呢。”
高氏笑着拍了她一下,“你呀,就喜欢喝这一口儿,待会儿我厚着脸皮,给你讨点儿尝尝?”
高氏是长辈,许氏是小辈,说起来八竿子打不着,但经过这段时间的配合,反而有了忘年交的味道。她也不跟高氏客气,笑呵呵道,“那感情好,我这脸面哪儿有您老大?赶明儿我做了豆腐给你送一块。”
……
杜兰月笑笑,也不说话。心道,许氏的性子还真是直爽!只是隔壁那桌上,坐着的可是那什么红梅,就凭之前她对自己的恶意,那酒即使不是她拿的,杜兰月也是不敢喝的。
不过,事情的发展还真是让人焦躁。
过了一会儿,一位体态微胖、肤色黝黑的圆脸老妇人,笑嘻嘻地端了几碗酒过来,“高嫂子、许氏,让你们尝尝这上好的果酒,这可是红英家珍藏了许多年的好酒,据说是在县里有名的酒馆儿买的,这味道呀,就是不一样。”
说完,才对着杜兰月笑道,“二郎媳妇,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想必平日里是不缺好酒喝的,只这也是大酒楼里的呢,你且尝尝如何?”
边说边对着后头的人示意,让她端上酒。
好巧不巧,那在后头递酒的不是别人,正是钱红梅!
那酒碗还未送到跟前,她便听到一阵“滴滴滴”的机械声想起,系统那莫得感情的声音道,“扫描到前方一米处有蒙汗药。”
杜兰月抬眸看过去,那盘子里的酒碗只有一只,里面的酒倒得满满的,比高氏两人的还要多些。
得,这是想给她下药了?
面儿上依然笑意盈盈,对着那圆脸妇人俏皮道,“这位嫂子真是个热心的,我们自家的宴席还让人自带酒水,真是让人过意不去,只是我身子弱,不适合饮酒。”
圆脸妇人的眼里闪过一丝的不屑,瞄了身侧的钱红梅一眼,又端起笑脸劝酒,“哎哟,这可是果子酒,喝不醉人!那有钱人家的太太小姐不都用这个来做宴席?二郎媳妇可别不是看不上咱们吧?”
许氏一听这话不乐意了,站起身道,“咋啦,桂花娘,你这是逼着二郎媳妇喝了?人家不是说了,身子弱喝不得酒?二郎媳妇什么好的没喝过,还要馋你的一口酒?”
高氏的脸色也有些不悦,只轻轻地拍了拍许氏的手以示安抚。
她年岁大,想的更多。
这可是老何家的喜事儿,若是被她们给搅和了,不管什么原因,多少都有些晦气。再者,若是何二郎再将这事儿怪在媳妇头上,可就是害了二郎媳妇了。
这样想着,高氏便上前一步道,“桂花娘,这酒也不便宜。我虽然没喝过什么好酒,但味道上,还是能吃出好歹的,不如让我见识见识?”
桂花娘噎了噎,心道,真不晓得钱红梅是怎么想的?竟然上赶着给这些乡巴佬送酒?还有那二郎媳妇,一看就是个娇气的,说是喝不了酒,未必不是真话。若是把人给喝坏了,自己也难免得受瓜落!
这样一想,桂花娘也便不再那么坚持了。她听了钱红梅的,为了跟老何家维护关系,才叭叭地过来送酒,否则才不会将这样的好酒分给别人喝呢!
钱红梅在旁着急,哪想到,钱桂花的老娘竟然不撑事儿,这么简单的事儿都办不好!刚才还觉得老何家起来了,想要攀上关系嘛,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往后退了?
钱红梅心里急得要命,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何家村人了,语气里带了几分急切,对着杜兰月扯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嫂嫂是吃惯了好酒的,定然是看不上咱们的酒。不过这酒可是我爹花了不少钱买的,嫂嫂给品评品评,没得让阿爹多花冤枉钱。若是这酒不好,以后便不买了。”
“钱红梅你咋回事?我嫂子不是说了,不能吃酒!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咋?”一向乖巧的珍娘气哼哼地开口,她对钱红梅没什么好印象,只恨当初没跟二嫂好好唠唠。
杜兰月心思转了几圈儿,笑了,“咱们之间真没什么交情,但若是你执意敬酒,我只当是你们真心恭贺二郎高中,这酒我喝了。”
说完,杜兰月便端起碗一饮而尽。
只是那酒并未到她嘴里,反而是顺着广袖流到了空间。
钱红梅的脸色逐渐放松,嘴角溢出一丝计划得逞的笑。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杜兰月便“感觉”昏昏沉沉,接着,便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哎呀,二郎媳妇?二郎媳妇?”高氏急忙喊了几句,还在她后背上拍了拍。
只见她面色红润,松了口气道,“没事儿,她只是醉了。”
许氏唏嘘,“哎呀,这二郎媳妇是真的不能喝呀,才喝了一杯,没滋没味的,竟然都能醉倒?珍娘,赶紧扶你二嫂回去歇着吧!这处正在风口儿上,受凉了可就不好了。”
二嫂突然倒下的那一刻,珍娘就有些担心了,正想着去喊大嫂呢。可高婶子都说二嫂是醉了,那么肯定就是醉了,大哥也曾喝醉过,也是倒头就睡。
这会儿听许氏这么一说,赶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