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还真是委屈,平日里不曾主动的媳妇,主动来接他下衙,竟然还是为了见别人。
虽然是情有可原,但何二郎还是有些许的气闷。
杜兰月可没发现他的异常,自顾自说着。
“当然是我费了老大劲儿给调查出来的。其实呢,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只要想知道还是有办法的。二郎就不好奇,我今日为何会在俞安兄跟前说这么多废话?”
“想必是同闹事儿的两人分不开吧?怎么,他们同忠义伯府有关系?或者是同忠义伯夫人有关?”何二郎开口询问,语气里带了一分笃定。
杜兰月惊讶地都要拍手叫好了,要么说腹黑呢!是个政治斗争的高手!
“你是怎么知道的?”
“娘子这么大老远的过来,又看准了机会在俞安兄跟前巴拉巴拉,句句不提忠义伯府,却处处指向忠义伯府。这京都有名的胭脂铺子非颜如玉莫属,而颜如玉便是忠义伯夫人名下的商铺,所以娘子暗指的定然是这一点。至于谢俞安的夫人?恐怕也是个幌子,她是你想要争取的对象吧?”
否则,月娘也犯不着送上这么珍贵的新品,要知道新品上市都是限量销售的,而且不是一般人能买到的。
“你就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需要你相公帮你出气?”何二郎霸气地将双手环到她身后,做出一副“一切有我”的姿态。
杜兰月差点就要沉迷其中了,纠结了半天,才叹了口气后推了推他的肩膀。
“二郎说的没错,那两口子是受人指使的,小翠跟踪了那个男人,问得指使他的人是颜如玉的掌柜,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西子楼刚开业,生意虽然不错,但比起颜如玉来还是不够看。从谢俞安今天的表现来看,应是不知此事的。所以我认为,此事中应该有玉娇公主的手笔!”
说到这里,又不由地瞪了一眼身边这男人,嗔道,“都是二郎长的太好看,又太优秀,招蜂引蝶的可如何是好?我的日子可真难过呀!把你卖了算了!”
这番话说的何二郎脸都黑了,说什么招蜂引蝶?那是不招自来的好不。
“卖了我?想都不要想。”
半晌,何二郎才摸着她的脑袋道,“月娘辛苦了,这事儿我会解决的,给我点儿时间好不好?
在此之前,你务必要保护好自己,为夫所求,不过是你能好好的,其他的事儿一切有我呢。若有可能,我是巴不得把你放在家里,这样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了。”
何二郎是真想这么做,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月娘生性洒脱,若是真的这般,恐怕会让他们两人的关系陷入绝境。
杜兰月搂了他的腰,抬头道,“是呀,我哪儿能让你一个人承担?何况,要来的也挡不住!我不想成为依附在你身上的菟丝子,我要成为那跟你比肩的凌霄花,共同成长和努力。”
何二郎无奈地点了点头,虽然他真的想让她成为菟丝子,可若她想要成为凌霄花,那便成为凌霄花好了,毕竟这才是他喜欢的人呀。
“这事,谢俞安肯定不晓得,可他家夫人未必没发现蛛丝马迹,月娘此举是为了敲山震虎?”何二郎问道。
杜兰月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是,也不是。谢俞安是性情中人,但凭着他如今对二郎的好,我便不想太过针对他,何况他并不知晓此事。颜如玉是忠义伯夫人的私产,想来此事同她脱不了关系,我听说她同玉娇公主关系甚好,甚至可以说是亲如母女,我倒是很稀奇她们的母女情深能到何种地步。至于俞安兄的夫人?我只是抛出诱饵,端看她愿不愿意上钩了!”
杜兰月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对着何二郎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月娘果然心细如发。忠义伯夫人平日里社交不多,同玉娇公主确实过从甚密。俞安兄的夫人是前任御史大夫的千金,观念上自然是多有不同,你这法子可行!”何二郎点头道。。
“果真?”杜兰月道,“那如此说来,俞安兄的夫人还是可以争取的。既然有人不让我舒服,我便让她寝食难安!哼!”
那玉娇公主固然可恶,可她也算是有因果,跟何二郎之间也许有前世的纠葛,这番情境也算是情有可原。可跟那伯府夫人有什么关系?
只因为西子楼挡了她的生意,便用到如此下作的手段?以往也没少用到别人身上吧?这才是最让杜兰月生气的地方。
生意场上你来我往如同战场,这话说的不假,但不管如何,各家之间还知道独木不成林的道理!
公平竞争也便罢了,用上这么卑鄙下作的手段,有失伯府夫人的身份。
来而不往非礼也!
何二郎深知个中原由,也觉得自家娘子做的对。
得到他的肯定,杜兰月也觉得很窝心,现在好像越来越做回原来的自己了!这得益于何二郎对她的包容和宠爱。相比较于霸道总裁,她更喜欢何二郎这种忠诚腹黑又护短、克己还复礼的美男子。
忠义伯府。
谢俞安在自家夫人跟前,献宝似的奉上妆盒,“夫人,看看这是什么?”
伯府少夫人闺名申绣禾,见自家夫君奉上的盒子,一瞧竟然是西子楼的标志,惊喜不已。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