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欣劈头盖脸的将其一顿骂,说到气愤之处,还伸手拍了他两巴掌!
乔欣恨铁不成钢,戳着她的胸口,“早知道你这么能折腾,刚才就不该把你从狼群里扒拉出来的!”
“啊娘,你们遇到狼群了?”乔云清脸色铁青的看着她。
乔欣身子一僵,若无其事的放开了恒温,朝乔云清挤出一个笑容,强行辩解道:"威州府遇到狼群不是很正常吗?这小子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今儿非要出城,要不是碰到范家二小子带人办事,这会回来回不来还说不准呢?”
“堂堂男子何惧几个畜牲!”
乔欣一听这话,直接炸毛了。她看了对方一眼,发现是个不认识的,只是瞅着有些面熟。
对方穿着家常服,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络腮胡,国字脸,不怒自威,仔细一看简直是中年版的乔云信。
这肯定就是那个什么定边侯,恒温和乔云信的渣爹了!
不过对方既然没有一上来就表明身份,她也少了一些顾虑。
开口嘲讽值就拉满,“呦呵,你哪位呀?可真能耐!
他一个身负重伤的娃儿去独自对付四十多头狼,不当场尿裤子就不错了!
这还不打紧?看把你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盼着他死呢?
得亏着孩子爹妈没在场,不然非抽你两嘴巴子。”
“四十多头?”在场的人都一脸的错愕!恒温不知道乔欣为什么把这件事说成是他做的,但是他本能的相信乔欣此时不会害他。
所以选择了沉默,低头不语!
一见她这副认错的良好的姿态 ,大伙意识到,乔欣恐怕说的都是真的!
乔云清没想到这么凶险,一向内敛的人此时也担心起来,“阿娘,你们有没有人受伤?”
'我们这边的人都没啥事,就是老湖镇的村民有几个伤着了,所以说这小子能折腾!”
“少爷咋一声都不吭呀,这是遭了多大得罪呀!”
朱管家听着也是后怕,这孩子受了多大的打击,咋见了亲爹,连诉苦都不会呀?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人疼,打的啥都自己忍这,小的吃个药都有人哄着,劝着!
同样是侯府的儿子,遭遇咋就那么大呢!
“我没事的朱管家,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吗?”
恒温对着脸色难看的定边候介绍道:“父亲这是乔大娘,乔二哥的母亲,他们一家都是儿子的救命恩人。”
定边侯刚才被乔欣气狠了,一时下不了台,此时阴沉着脸不说话。
见气氛有些僵住了,朱管家站出来打个圆场,朝着乔欣连连作揖。满口谢意。
丝毫没有因为他乡下妇人的的穿着而轻视半分。这让乔欣对他的印象好了不少。
乔欣也不在意定边侯如何看他,一脸好奇的看着恒温,玩味问道,“你爹?”
“是!”
“哟,你是他亲生的?”
“放肆!你这妇人岂能口无遮拦?”
定边侯觉得自己再不开口,这婆娘就啥脏水都能往她身上泼了。
“这怨不得我怀疑呀,瞧你穿的人模狗样的,也不像个差钱的主,咋儿子丢了快一个月了,也没见你们家一个人来找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人死绝呢?”
“你!”
定边侯理屈词穷,一时无法反驳。
“父亲也有自己的苦衷,作为一家之主,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弟弟也正好受伤了,也需要人照顾,一时分身乏术也是可能的,儿子能理解!”
恒温一脸乖巧,可说出的话总有那么几分绿茶。
“啧啧啧,爹忙,那娘呢,那你们是一个娘生的吗?你亲娘知道你的遭遇吗?
自己儿子,生死未卜,无人问津,这当娘的怎么可能吃得下睡得着?”
“府里是姨母主持中馈,姨母也是很关心我的,只是弟弟也受了伤,走不开而已!”
乔欣一脸的恍然:“哦!后娘呀,难怪呢?”
乔欣那一个奇腔怪调的“哦~”明明没说啥,偏偏让人品出了不同的意味!
定边侯脸色紫胀,偏偏不能发火。
他是低调出门而来,一上来并没有自报家门,如今看来这个无知妇人也并不知道恒儿的身份!所以才敢如此口不择言,放肆至极!
他原本要重谢乔家的打算也就此放弃了。
有这样得理不饶人的长辈,乔家也得家风也好不哪儿去!
罢了,一个乡野村妇,还用不着他自降身份去感谢。还是朱管家处理吧!他朝朱顺抬了下巴,便不再说话。
朱管家接到主子的示意,只好站了出来道:“家主和老主子都派人找小主子呢,这不一得到确切的消息,立马过来接小主子回家呢。
乔娘子大义,恒府上下感激不尽,乔娘子有要求只管提,我家主子定当尽力满足!”
乔欣弹弹衣袖,无所谓的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这个人不习惯拿别人的好处,你们赶紧把他领回去吧,咱这穷家养不起金丝雀,再待下去,我全家人得吃土。
结清了他在咱家的一切花费就行了。什么恩不恩,情不情的。对咱们穷苦人家来说,啥都没有吃饱穿暖来的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