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兄弟,怎么这就要走了?难得来成都府,便多盘桓些时候多好……” 站在长虹镖局门口,关长虹抓着段西的手,颇为不舍地说道。 段西遥遥地看了看周家的偏院,笑了笑道:“关老哥这里确实不错,但兄弟……漂泊惯了啊,江湖上还有些事情要料理。” 听他这么一说,关长虹倒是点了点头,说道:“也对,好男儿志在四方,你正年轻,又有一身惊人的武艺,正好四处闯荡一番……说不定再见面时,兄弟已是名动天下的江湖大豪了。” 他顺着段西的眼光看了看,倒是知道段西在等待着什么,不禁叹息一声,说道:“这二巧丫头性子活泼,但也是个淳朴的好孩子……兄弟你喜欢本来没什么,但毕竟差了辈分啊。” 段西翻了翻白眼,这攀认兄弟的事,可是他们这几个半老头子不要脸皮做出来的。 他没好气地道:“关老哥说得是啊,只是这丫头……该做不该做的事,我都做了,如今怎么办呢?始乱终弃好呢?还是算了,你们几位老哥哥,我还是叔叔伯伯叫起来算了……” 每当有人给段西上难题,段西越来越习惯于——不熟的就打一架以力破巧,熟一点的就摆烂算逑,问题往往可以迎刃而解。 果然,关长虹一阵子支支吾吾,倒是自个有些说不出话来,终是自己找补道:“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咱们江湖里的汉子也没那些酸秀才的条条框框……这件事,我看各论各的就好吧。” 段西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吧,各论各的,不就挺好。” 说话间,二巧,不,周巧巧已经回转头来,见了关长虹,她犹然是脸上一红,叫了声“关伯伯”,便又转到了段西的身后去。 “怎样,你爹还是不愿意搭理你?”段西问着,捏了捏周巧巧的手。 丫头的脑袋低垂着,轻轻地点了点头。 段西叹了口气,开解道:“毕竟你是他生的,总不能一辈子不相认了。跟段叔出去一段时日,再回来看他,他也该想开了。” 一旁的关长虹先是点了点头,听到“段叔”二字又不自禁地瞪圆了双眼,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两人,便见到小丫头微不可查地掐了段西一把。 “我说,关老哥,”段西又对着关长虹说起话来,“这周家老哥……嗯,我的这位岳父,便劳烦你多用心,多顾着些。我的股份有分红呢,都给他看病吧……” 段西对金钱的态度一向豁达,但不怎么看得上这个镖局的一点分红,但这对于周家来说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关长虹一边点着头,一边却是忍不住地笑了。说到“各论各”,这位段兄弟的念头通达得很,自己一个人都论了不同的辈分出来,果然不同凡响。 二人再略略叙过一番话,倒是不再赘言,挥手道别。 段西这段时日除了和周巧巧把该办的事办了,也略略筹备了一番上路的事,成都府是当世繁华有数的大城,两人也是好生逛了几天,做了几身合身的华服,挑了两匹骏马,这番上路倒是畅意得很。 段西讲究个享受,这丫头正是新纳的时节,便一路拥着一马双人而行,另一只马驮着些乱七八糟的行李,间或换乘,一路倒是其乐融融。 段西此行的目的地是少林寺,相比原来的时间线上的故事,玄悲可是将慕容博的谋逆阴谋发掘得更深,在自己的干预之下,也没有殒命在慕容博的手下,少林寺一行便成了必须。段西其实隐隐中有些担心,玄悲这回可比原来要知道得更多了些,倘若慕容博贼心不死,那他回寺的路上,多半也不太平。 不过,知道慕容博阴谋的人毕竟不止玄悲一个,可还有自己和伏牛寨的柯百岁等人,慕容博若是想灭口,可就要一个个灭去,想来他也不会做这种事。段西心中推测,说不定这一来,这老货甚至就干脆潜逃回江南去,直接召集家臣起事,那也是可能的事……若然如此,这慕容家可就反倒比原来时间线上要出息得多了。 段西一路推想着这些事,想到最后也只是觉得有些多虑。事情究竟怎样,上少林之前都也难说,便当玄悲这位高僧是那薛定谔的猫吧……如今他就处于生与死的叠加态之中,等到到了少林,要么看到他的活人,要么看到他的舍利子,自然知道他有没有遭到慕容博的毒手…… 想开了之后段西便没怎么头痛这件事,转倒是周巧巧这个丫头的调教成了迫在眉睫之事。如今小丫头得了手,算是他的随身小夫人加丫鬟,只是一身功夫,却是上不得台面,倘若有人暗算,这个丫头恐怕就成了累赘,所以段西想了想,便把冰肌雪肤功的功法默抄了一边,又加以推敲,进行改良,准备传授给周巧巧。 如今段西在内功心法上的造诣,可也算得上一名大修士了。一开始他修了冰肌雪肤功,到了后来转修北冥神功,须知逍遥派的北冥神功便是逍遥派诸功法中顶尖的功法,之所以顶尖,也在于创出这门功法的祖师在内功心法上有着深厚的见识和修为,段西一番修炼下来,自是通过这绝顶的内功心法悟通了不少内功修行上的至理,更何况他后来又得传一等一的段氏心法,又吸取了多家门派的内力,关于内力修行的诸般路径的优劣,他有的是比对的样本。 有着这样高屋建瓴的眼光,段西改良起冰肌雪肤功自然是有条有理,只差水磨工夫。他一层层地推敲着功法,先推敲出来的,便传给了周巧巧。二人已有肌肤之亲、夫妻之实,这内功运行法门的传授上更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