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来风。侯府一系不得不谨慎应对,唯恐错失良机啊。”
待韩老三、韩奇父子俩赶到松江侯府,整个侯府上下已然一片肃穆之象。侯府正厅之内,灯火通明,众人面色凝重,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几位年长的长辈正襟危坐,眉宇间满是忧虑;年轻一辈则站在一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却也不敢大声言语。
韩奇步入正厅,只见众人皆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他。
齐鲁军总指挥周进之下,仅设有两位副总指挥,另一人乃女真降将穆济伦,还尚在晋、豫两省交界处,带领齐鲁军骑营数千人,和女真铁骑周旋。
韩奇作为齐鲁军唯二的两名副总指挥之一,他父亲又是松江侯府资政、锦乡伯韩老三,他的意见对于松江侯府一系接下来的行动部署,具有很大的影响力啊。
很快,松江侯周进大人亲自赶到会场。
诸人寒暄过后,便开始围绕着孙绍祖所说“黄太吉病重而亡”这一爆炸性消息,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松江侯府的首席资政王允大人率先开口。他端坐一方,神色凝重,微微皱着眉头,心中暗自思忖道: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若不谨慎对待,恐给松江侯府带来灭顶之灾。
“侯爷,此事尚未确定真假,不可贸然行动。如今局势不明,当静观其变,方为稳妥之策。且当务之急,应是商讨如何核实这一消息的真实性。”
齐鲁军第一师副师长白秀文亦点头附和道,“王大人所言极是。这消息来源仅孙绍祖一人,且他平日里多有荒唐之举,此消息未必可靠。侯爷,我们如今形势大好,当稳坐钓鱼台,可派人潜入敌方阵营,先打探虚实再说。”
齐鲁军第一师师长张诗卿坐在白秀文上首,没有吭声,但他却一边捋着胡须,一边微微颔首。想来白秀文的意见,便是他张诗卿的意见了。
张诗卿甚至觉得周进此番大题小做,是不是有些决断失误了?松江侯府一系重要将领特意从外地赶过来,要是被人趁虚而入怎么办?
和他的看法一致,齐鲁军第三师师长方昆也心中担忧不已:孙绍祖向来荒唐,他的话岂能轻信?
但他转而一想,可若消息为真,这确实是个难得的绝佳机会啊。
方昆微微皱眉,拱手之时,身体微微前倾。他心中焦急万分,这等大事,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侯爷,我建议还是应当镇之以静,先从各方渠道收集情报,对比分析,以判断消息的可信度。比如与我们有往来的其他势力,或许能提供一些线索。若是能够加以印证,我们再有所行动也不迟。”
李信、胡永等人也急忙劝道,他们神色焦急,心中忐忑不安:侯爷莫要冲动啊,万一消息有误,那可如何是好?
“侯爷,您一定要三思啊。当下应先派人核实消息真伪,再做定夺。我们可以利用安清堂在各地的眼线,秘密探查此事,想来再过十天半个月,便可以确认事件真伪了。”军情处长官谢希平也出面力谏道。
然而,松江侯周进大人却目光坚定,负手而立。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果敢与睿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机会稍纵即逝,吾等岂能坐以待毙?此消息不论真假,皆为吾等之契机。若黄太吉当真病重而亡,此时不行动,更待何时?至于核实消息,吾已有定计。”
周进说罢,大手一挥,气势十足,显然已是拿定了主意。
众人面面相觑,皆望向周进,等待下文。
周进缓缓说道:“这次松江侯府一系将全线出击。副总指挥韩奇率领登莱水师一部及齐鲁军第二师,进逼山海关城下。你们给山海关守将吴月先下达最后通牒,言道封他做平西王的黄太吉已经病重而亡,清廷因为谁来承继大宝一事陷入内讧,不可能再派兵来援助他了。他若是想要投降,把山海关拱手相让即可,我可以放他的人马移驻大同府,等到天下形势明朗之后,他再下场押注也不迟。否则,他就要面对齐鲁军火炮洗地的威力。”
“吴月先会选择投降吗?”韩奇询问道。
“他降与不降,都不重要。没有女真骑兵保护,他名下的山海关守军威胁不了齐鲁军的火炮阵地,就只能被动挨打,死路一条。”周进霸气地说道。
“张诗卿率领齐鲁军第一师,突入三晋行省北部,除控制大同府,以此作为和山海关守将吴月先进行交易的筹码之外,还须得监视清军南下主力,若只有清军主力从三晋行省北部出关,可以保持距离,不必与之交战。但若是清军主力携带了大量财货、丁壮和妇人北上,则可以伺机进攻,争取将这些财货、丁壮和妇人留下来。清军南下主力急于返回盛京,参与帝位争夺,是不会留下来恋战的。”周进十分肯定地说道。
“末将听令。”张诗卿大声应道。
他妹妹张诗韵乃周进两位正室夫人之一,张诗韵又先后诞下一子一女,松江侯周进若是能成事,她妹妹便有可能封为皇后,在此之前,张诗卿表现得极为低调,对于周进更是唯命是从。
甚至于连这次会议上的发言机会,他也留给了副手白秀文来说,便是害怕自己言多必失,忤逆了松江侯周进的内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