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仅仅因为一次兵败,就被清廷如此严惩。他实在是觉得冤屈到了极点,仿佛整个世界都对他不公。
曹格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巨大的力量震得桌上的茶具叮当作响,仿佛在为他的愤怒而悲鸣。
“我曹格一生忠勇,为大清出生入死,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那是一种被背叛的痛苦在心底蔓延。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曾经的付出都成了笑话。
曹格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中满是不甘与绝望。
他想到自己从高高在上的穆亲王一下子被贬为庶民,那巨大的落差让他难以承受。
曾经的荣耀与地位如同梦幻泡影般瞬间消失,那些曾经对他阿谀奉承的人如今避之唯恐不及,他仿佛从云端跌入了万丈深渊。他的心在滴血,那是一种被人遗忘的痛苦。
他又想到自己的财产被没收了大半部分,这让他的优渥生活也陷入了困境。曾经的奢华生活一去不复返,未来的日子充满了迷茫与未知。
曹格咬着牙,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他在府邸中来回踱步,如同一只被困的猛兽,疯狂地发泄着自己的愤怒。他的骂声回荡在整个府邸,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不公都倾诉出来。
即便他最心爱的福晋博尔济锦氏,亲自赶过来相劝,也没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反而还遭到了曹格的一番痛骂。
“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你现在可是如意了?听说当年在草原上,你便和渝亲王阿济格这个畜生眉来眼去,现在我失势了,你便可以改嫁给阿济格了是不是?”曹格咬牙切齿地说道。
气得博尔济锦氏掩面而哭。
后来还是侧福晋西林觉罗氏和吉尔岳岱氏二人看不过去,西林觉罗氏找了一个借口,将博尔济锦氏给强行拉走了,吉尔岳岱氏则留了下来,轻声细语地和曹格说着悄悄话。
“王爷把心放宽。小皇帝还小,主少国疑的特殊时候,圣母皇太后对您有所猜忌,进行打压,这都是可以预见的。只要您安心潜伏一段时间,等到朝廷政事趋于稳定之后,圣母皇太后想到你曾经的忠心耿耿,还是会重用你的。毕竟她们母子俩和礼亲王、渝亲王,也并不是铁板一块,时间长了,各种纷争就出现了,这或许便是王爷的好机会。”
吉尔岳岱氏的这番话,还是颇有一定道理,总算将曹格暂时说服了。
他在府中闭门思过,不问世事,专心和房中妇人嬉戏玩乐,忙着造孩子。
有许多次,他一边抚摸着博尔济锦氏那如同绸缎一般的光滑肌肤,一边忍不住得意地想道,“你渝亲王阿济格一朝得势又怎么样?你看上的女人,还不是躺在我怀里,像一只温驯的小绵羊?”
想到这里,曹格心中一动,感觉腹下一片火热。
他当即在博尔济锦氏那浑圆臀部上拍了一下,吩咐她道,“快快快,快给我趴下来,本王又有了些许感觉了。”
博尔济锦氏听后,不由面带愁苦,看来她又得经历一番疾风骤雨了。
自从遭到软禁之后,曹格的性子便越发乖张暴戾起来,行事上也越来越蛮横、粗鲁,稍微不如他的意,他便要在家中发疯,让诸多妇人苦不堪言。
博尔济锦氏心想,这样下去不行啊,还是应当想个办法,让曹格重新起复,这个家里才有可能平安和睦啊。
博尔济锦氏的想法,和圣母皇太后布木布泰的心思,有些不谋而合。
礼亲王歹善是内阁首辅,议政王大臣会议的话事人,他既然定下了基调,对于曹格的处理到此为止,以布木布泰的心性,也不会贸然节外生枝。
布木布泰只能反着来,比如说,塞给曹格一件差事做,好让他趁早在盛京滚蛋。
不过,为了让曹格心甘情愿地接受,布木布泰提前下了许多功夫,拟定了许多条计谋。
比如说,两黄旗的人联名上奏,希望能让曹格戴罪立功。
布木布泰便提议,让曹格以奉恩将军的头衔去宁古塔做千总或守备,先从基层干起。
布木布泰心想,即便那苦寒之地,消磨不了曹格的顽强意志,但只要让曹格在那里熬上十年八年,等到福临长大成人、主持朝政以后,也就不需要特意防备他这位老大哥了。
曹格当然拒不接受。
宁古塔所在地区,自然环境危险重重,常年处于冰封状态,农作物生长异常困难,粮食供应格外紧张,从而导致人烟稀少,仅适合极少数毒虫猛兽生存。
曹格若是前往宁古塔任职,一去数载不返,都担心自己能否活下来。
曹格不接受可以,圣母皇太后布木布泰也不会计较。
但这样一来,曹格在两黄旗和正蓝旗旧部心目中的形象,未免大打折扣,许多人都认为他吃不了苦,受不了委屈,不知道把握任职机会。
连索尼都埋怨曹格不知变通,他在背后腹诽道,“宁古塔乃大清龙兴之地,虽然条件艰苦了一点,但也更能磨砺心性。你在宁古塔暂避风头,养精蓄锐,等到圣母皇太后气消了,主少国疑的局面得到缓解,自然会将你召回来。总比你留在盛京,还要让人忧心你的性命要强啊。”
布木布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