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福就差没直接给苏然跪下磕头了。
他也是知道,这事只有请苏然出面才能解决。
毕竟现在真要说七家桥村谁最有威望,村里的那帮领导在苏然面前都得靠边站。
苏然相信周大福说的是真的,因为陈思思的被传了谣言,那其他人肯定也都是这样。
这事已经不是简单的开玩笑,而是触及到了法律。
于是,村委也是临时授予苏然为代理村长,把全村几十号人都叫到了一起。
苏然打算直接和受害村民谈话。
最先问的便是李满川。
“满川叔我问你,关于我婶说你在外找情人这事,是不是真的?”苏然目光灼灼,彷佛要用眼睛直接看穿李满川整个人一样。
孙雪梅激动道:“那还能有假,这家伙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觉得我娘家没人好欺负吗?!”
这俩人差点就要闹离婚了。
“行了!”李满川有些崩溃的大喊道,没有理睬失了智的孙雪梅,而是对苏然真诚道,“小然,你满川叔在这给你发个毒誓,我真没有在外面偷人。”
“那我婶为什么那天要追着你满村赶?”苏然看着孙雪梅问道,“婶子你说说看,是从哪知道的这事。”
李满川也不是没问过,但孙雪梅就觉得他是做贼心虚,不肯正面回答。
但苏然这么一问,对这孩子有极大好感的孙雪梅梗着脖子看了李满川一眼,冷哼道:“当然是他自己说的,那晚我睡觉的时候,他去上厕所了,然后我就在窗户外边听见他说什么“宝贝”,“偷偷来找你”“不见不散”。”
苏然问李满川有没有这事,李满川表示根本就没有!
那天晚上他确实去了趟厕所,但真的就只是上厕所。
不过忽然,李满川想到了什么。
他记得那晚前天,他和村里的老周打过电话,两人约着要去钓鱼。
因为孙雪梅很反感李满川出去钓鱼,所以他只能和老周偷偷约着出去。
“所以,这個‘宝贝’指的是渔具?”苏然反问道。
李满川点头如捣蒜:“对啊!就是这样。本来一开始我是不打算说的,毕竟老周他媳妇也不让他出去钓鱼。但是我和你婶闹得越来越严重,我给他解释了。”
“可她根本就不听啊。”
“而且我发誓,那天晚上我真去厕所了,我也没打什么电话。”
苏然微微颔首,暂且先把这两人的事放在一边。
接着又问周大福,谣言传出之前,他在家也没有说过啥话,然后被曲解了。
周大福知道,自己挨家挨户解释肯定没人信,也没功夫一个个传达,所以借着这次机会,他也是直接上来表态。
“我周大福可以用我村长的职业起誓,我真没去隔壁打过牌,也没输十几万。”
那晚我只是和我媳妇说,隔壁村有个爆发富在外面赌博输了十几个达不溜,根本就不是我。”
陈思思这时也说道:“我是和我同学打电话,她说她熬夜久了,去医院查有些月经不调。”
其实听到这里,苏然大概就有了些头绪。
说白了,就是乌龙而已。
而且这个所谓传播谣言的人。
根本就不是人。
“思思,咱们之前不是遇见过会学人说话的八哥吗,我觉得八成就是这家伙散步的谣言。”
苏然又问刘婶:“那刘婶呢?你是咋回事?”
刘婶表示她是在做饭时,听到屋外有人说了句“那刘婶嫣儿坏。”然后气呼呼的出门找人,发现啥也没瞅着。
苏然这就不理解了,如果只是听人路过说了句坏话,出门也没看见人,那咋就知道是那家人说的?
刘婶朝着人群里的翠芳姨瞪了一眼,道:“那是因为她的声音我熟的很!”
翠芳姨也是辩解道:“刘婶,莪都跟你说很多遍了,我家离你家那么远,我以前就很少路过,那天也根本就一直在家也没出去过。”
“而且你说的焉儿坏这事。那是我和柳婶讨论她家那娃。”
当事人柳婶连附和道:“对,和翠芳说我家那娃一直是他爹带着的,净不学好,焉儿坏。然后翠芳说不如刘婶家孩子有出息。”
倒是被这么一夸,刘婶感觉心里的火气顿时消了不少。
那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家娃有出息啊。
“不对不对不对。”
“有啥不对的苏哥?”这会儿直播间里的吃瓜群众了解了事情经过,也知道了苏然的猜测。
“我不是说可能是八哥传播的谣言嘛,但它能学人说话就很难得了,咋能连语气都学会呢?”
所以苏然很怀疑,有没有可能是自己猜错了。
不过,照眼下这种情况看,村里不太可能有那种闲得无聊的人,而且真要是偷听墙角,不可能不被发现。
苏然告诉村民们这事还得调查,虽然还不能确定这缺德事到底是谁干的,但他一定会尽快给大家一个交代。
而且郑重的表示这事就是一个乌龙,希望邻里间都能互相信任一下。
苏然说的真诚,加之他本身就在村民里有很高的口碑,所以他说的话,大家基本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