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杀了渠上的三百兄弟还不够,现在还想要我们的命.......”
“伍长,跟他拼了吧!”
“别急,它不会一开始就杀人,我们还有时间,快想想我们当初是怎么逃出来的,一定有办法.......”
......
当这群逃兵在激烈讨论时。
停尸床上的那个少年也缓缓睁开了双眼。
“我,还活着吗?”
许夜安麻木的大脑,花了好一会儿才接受它已经不需要氧气的现实。
神经元们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在跳动着,唤醒藏在脑子里的意识和记忆。
“我记得,精神病院新来的主治医生,好像把我绑到天台上推了下来。”
十七楼。
应该是死的不能再死才对。
但现在......
许夜安抬起头来。
油灯昏黄光芒,照出周围一片穿着甲胄的士兵,还有几具正在活动的尸体。
是在拍戏吗?
不,不对,那个人腹部的伤口深到肠子都快流出来了,这不可能是化妆效果。
穿越?
地狱?
或者是死前的幻觉?
许夜安想要试着抬手,但是身体却非常僵硬,只能小幅度的活动。
有趣!
他缓缓移动着身体,
好奇的打量着义庄中的一切。
......
“二叔,你想到办法了吗?”
“有个主意可以试试!”
方成明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抽出了刀:“还记得我们逃跑的时候吗?另一队人里有个家伙伤的更重,而且叫的跟杀猪似的,结果那鬼东西就去追他们了。”
方午新眼神顿时一亮,低头看向了六伯。
后者一愣之后,马上哭嚎求饶起来:“几位军爷饶命啊!我,我.......这些尸体也可以对不对?你们要找诱饵的话,用它们怎么样?”
停尸床上,除了许夜安以外的三个家伙,听到这句话后,都动的更急促了些。
方成明摇摇头,一句话打破了六伯的幻想:“他们虽然活了,但是感觉不到痛觉,也不会死,不可能做诱饵的,所以.....老人家,对不起了,我们也只是想活命而已。”
见祸水东引没用,六伯又色厉内荏的威胁起来:“我是衙门的人,你们敢动我,县太爷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也要你活下来再说!午新,给我按住他!”
“得嘞!”
“不要,放开我,放开莪!!”
噗嗤!
方成明不顾六伯的挣扎哀嚎,一刀就把他的两只脚掌砍了下来。
“啊!!”
六伯疼的直接晕了过去。
擦了擦脸上的鲜血,满脸狰狞的方午新为六伯包扎后,从后堂端来一盆冰水,将他泼醒。
六伯惨叫几声后又猛地住嘴。
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是哀嚎,就会招惹来那东西。
他不想死!
“哟,老东西还挺硬气。”
方午新左右看看,突然冷笑起来,将六伯绑到了房檐上吊着,然后取来几盏油灯,放在他的身下,烧烤起来。
苍老的皮肤很快就散发焦糊的味道。
六伯牙关一松,再也忍耐不住,凄厉的惨叫起来。
“早这样不就完了,何必受这份罪?”
方午新冷笑两声,看向场中正在复苏的四具尸体道:“二叔,它们怎么办?”
“反正复苏时间只有七天,我们没必要浪费时间,走!”
甲士们冲出义庄后,一阵马蹄声响起,又渐渐远去。
义庄中只剩下了六伯的哭喊声。
尸体们,在惨叫的刺激下,复苏的越来越快,动静也越来越大。
虽然他们暂时还无法交流。
但是都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紧迫感,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在靠近。
在其他尸体胡乱挣扎的时候。
许夜安却只是偶尔动一次,然后就会闭上眼睛仔细的感受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许夜安突的喃喃自语:“复苏后身体的神经产生了错乱,难怪行动不起来,看来还需要再调整一下。”
义庄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旁边挣扎的三尸齐齐瞪大眼睛,看了过来。
明明大家是一起复苏的。
为什么就你能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