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哪,教你一句话,水至清则无鱼。”严文卿懒懒地往前走,“你当陛下不晓得?我看陛下早有废除宵禁之意,这鬼市,早晚得成白市。”
朔月似懂非懂。
他与严文卿一道出来,虽是刻意打扮的低调,却无损通身的气派。
能在鬼市摆摊的皆是成了精的,瞧见迎面走来的这二人,一个芝兰玉树秀丽脱俗,一个潇洒疏落宠辱不惊,分明是贵气做派,却刻意穿的低调,必是大户人家的少爷瞒着家里,头一回来鬼市看新奇的——显然是绝好的冤大头无疑。
很快便有人上来毛遂自荐:“小郎君,我这里有上好的丸药,小郎君可要看看?”
“丸药?”
“正是呢。”小贩从掮客乐伎那里识得些公子哥,最是晓得这些人私底下的玩法,一张老脸笑得像湖面层层叠叠的涟漪,“咱们这里的丸药可是市面罕有,不管是让男人金枪不倒,还是让女子欲仙欲醉,各色丸药还有器具,咱们这里都是最好的,咳咳,自然,男子自然也要得……”
严文卿心头一紧,忙拉过朔月,斥道:“混说什么,还不闭嘴!污了我弟弟的耳朵,当心你的狗命!”
开玩笑,他可看出谢昀对朔月的态度。若是把人教坏了,他吃不了兜着走。
不料朔月欣然道:“那便每样都来些吧。”
小贩大喜过望。
严文卿:“???”
天知道朔月真的只是求知心切——托谢从清的福,他对丸药一类相当有兴趣。
朔月犹疑道:“陛下……不会喜欢吗?”
严文卿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