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守候在皇帝身边便是他该做的事情,如今只是履约的对象换了人。
他像是在说服自己:“而今,你是皇帝了。”
这皇位,哪怕是偷的抢的骗的,不论如何,他是周朝的血脉,是新的皇帝了。
再简单不过的逻辑。
谢从澜似乎想说什么,但朔月已经很快地回答了他:“我粗通医术。”
谢从澜一顿:“什么?”
朔月直视着谢从澜的眼睛,多日长途跋涉未改其秀丽风姿,眸光清亮如同天上皎皎明月:“陛下放心,我会尽己所能,治好你的病。”
他不问谢昀,也不问真相。
有那么片刻时间,他惊异于自己这么快就接受了谢昀不再是皇帝的事实,也诧异自己如此轻易地叫出了“陛下”二字,仿佛这个称呼对应的原本就是谢从澜。
但很快,这惊异也转瞬即逝了。
谢从澜问:“真心话吗?”
想起严文卿的诧异、质问和愤慨,朔月反问:“陛下觉得我冷漠无情吗?”
谢从澜笑了笑:“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纵使那在旁人看来荒谬可笑。”
朔月怔怔地凝视着他,心中蔓延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谢从澜理解他。
这本该是值得欣喜的。谢昀那般好,也会觉得他的契约荒唐,总想将他赶出宫去,去追寻所谓的自由。即使谢昀承诺再也不赶走他了,但他知道谢昀心中并不愿自己留下。
可是这当下,他却忍不住想谢昀。
他在做什么呢?他当初发生了什么呢?他知道自己回宫了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