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如此恐慌,王教谕反手握住我的臂膀,温和道:“放心,我有办法。” 我猛然放松了,刚才真的是把心提到嗓子眼,生怕自己无缘于轻功。 “你且站好,裙摆掀起来。” 王教谕略微后退一步,等我照做后,他半蹲着,让头与我腰平齐。 然后双手抚上我的腿根,似乎在摸索着什么手一直滑到了足踝。 我张嘴刚想询问,教谕的手突然快如闪电,五指以不知名的规律迅速地点在我腿上的某些部位。 由于速度实在太快,我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是打在了哪里,不过猜测是与气府有关,也就是武侠小说里常见的点穴。 一息不到,他就已经收手,我眨了眨眼,不解道:“教谕,这是做……” 这时我兀地单膝跪在地上,面容惊骇地看向自己的腿,此时只感觉它俩像灌了水一般沉重了许多。 “我已点穴让你的双脚暂时变重,现在你继续运转内力,慢慢踏步。” 我恍然地点点头,在内力的支持下慢慢起身,随后小心翼翼地试着抬脚。 果然,我即使还是有些不适应,但不至于像刚才那般狼狈,顺利地将右脚离地三寸,随后又松力放下。 结果它就像突然下坠似的,一下子砸在了地上,直把我的身子都往右边歪了下。 “慢慢来,重要的是用心去感悟抬动脚时的别扭,然后去适应它,掌控它。” “嗯。”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后,又抬起左脚,并全神贯注地体会个中差异。 …… 就这样抬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我才适应了现在的双腿。 但还没得及欣喜,两颗小石子轻微地打在我的小腿内侧。 在巨石上盘腿而坐的王教谕,两手放在膝盖上,目光看着我,“我会逐渐放开你脚上的重量,继续去适应,全部身心都去感受腿脚肌肉的运动,尝试用内力去协调。” 原本完成一次的我信心十足,可是甫一抬脚,直接就摔在地上。 “起来,继续。” “用心去感受,继续!” “不要浪费时间,昨晚没睡好吗,打起精神来!” “快点!” “……” 一次又一次失败,一回又一回王教谕点穴解开重量。 整整花了两个时辰,我才终于将两条腿牢牢把握住了,能够一步步地走起来。 现在我可谓是健步如飞,只觉得两条腿轻如鸿毛一般没有任何重量。只稍稍用力,就能够轻松跨出半丈远。 收回内力,我长舒了一口气。这样畅快的步伐,让我觉得先前的挫败完全是值得的。 望着几丈外的院墙,我感觉自己也可以掠身到上面了。 “怎么,刚学会走,就想着飞檐走壁了?”王教谕毫不留情地打击我,沉着脸走了过来,“我说了,轻功想要练成不难,但要练好很难。” “你现在也只是在平地上走步而已,真正的轻功飞树踏竹,渡江过河,攀岩踩瓦,皆是能够做到如履平地,不着痕迹。” “就你现在的样子,一点平衡都没有,只一跳上去就会脚滑摔下来,信吗?” 被这么数落一番,第一反应我自然是不服气的。 可下一瞬我就醒悟过来自己连跳跃都还没尝试过,怎么可以一蹴而就,去妄想那攀墙呢。 “是学生好高骛远了。” 我微微躬身,语含感激,王教谕总是能够在我骄傲自满的时候让我冷静下来,恢复平常心,继续修炼。 王教谕没再批评我,而是让我下午未正时过来继续练习。 与在伙房碰面的张长乐吃完午饭,回到住所歇息。 现在他基本不给我喂招了,大多时候都去找左安宁比试。虽然总是灰头土脸地回来,神情却总是神采奕奕。 我给他打了一盆水来,让他擦擦身子,洗把脸。 张长乐擦干抹净后,喝了碗凉水,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啊~~痛快!左大哥简直是太厉害了,即使我使出全力,也很难在他手上赢下一招。” 他两眼放光,要不是平时正常,我都以为他“打架”打疯了呢。 见我一直没说话,张长乐伸手在我眼前晃了两下,好奇道:“路仁,怎么不说话了。快跟我讲讲跟着王教谕学习轻功如何了。” 我双手抱胸,撇过头冷哼了一声,质问道:“哼,你那流风回雪明明就是不凡的轻功秘籍,居然骗我说很普通!” 他先是面露惊讶,后又讪笑一声,“嘿嘿,是教谕告诉你的吧。哎呀,我这不是怕打击到你的自信心嘛。这个不是骗,这叫善意的谎言。” 我听得直翻白眼,懒得理会。 于是张长乐这才说出实话来:“其实一开始我也真的不知道,当时师父随随便便把秘籍扔给我,说是个最普通的功法。” “后来我跟左大哥比试,他才看出我这部身法的不凡。以前似乎在书籍上见过,说是一个隐世门派的武学,不过具体情况不详。” 这番话令我对他的神秘师父的好奇又增添了几分,迄今为止我从未与其蒙面过。 即使是去了张家,伯父伯母也对她甚少提起。 “唉,我师父对我可谓是放养的,基本不怎么管我,不提也罢。”张长乐倒是一脸轻松,眼珠子一转就话锋指向我,“不说我了,讲讲你自己,一上午有什么收获。” 我抿口凉水,摇摇头回答:“才几个时辰,能有多大进步。我这情况你也清楚,提气运功直接把我摔了,整一上午才在教谕的帮助下可以好好走路。” “嗯,我能想象出来那是什么样的场景。”尽管他极力抿着嘴,但我还是能看出来他在笑。 “不过你这么轻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