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我,王教谕和张长乐一齐去了张家。 这也是教谕第一次到张家,自然要与学生的父母交谈一番。 我则是和张长乐在空地上切磋比试,结果不言而喻,我最后惜败。 没办法,比拼内力不如他深厚,武功也不是很高深。 落劲松我还是不敢用出手的,目前没有特别熟练。虽然张长乐比我强,可王教谕也不是他能比的,若贸然用出这一指法,是真有可能伤到他。 明天就要一起回学馆,伯父伯母自然也知道王教谕一直在护送我们回来的,于是“强留”他留宿了一晚。 …… 翌日接近巳初时分,我们四人回到了学馆,王教谕上前敲门。 咚咚。 可是无人应答,他再次叩响大门,却依然是没有任何动静。 站在后面,我和张长乐面面相觑,都露出了疑惑,怎么没人开门? “表哥,没人开门。” 林青雨拉着张长乐的衣袖,神情有些不安,后者轻轻拍着她的小手,以示安慰。 还不等我们有所动作,前方的王教谕便是蹬脚踩墙,飞上了学馆的院墙,而后翻身下去,打开了门。 “门闩放下,可没人看守。” 王教谕的语气有些疑惑,显然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那么可以确定变故是在昨日早晨之后发生的。 张长乐牵起林青雨的手,我们一起走入大门,院子里果然是一个人都没有。 尽管今天是休息日,但以往也是有不少同窗师兄会在静学屋或屋前的院子里读书,但今天情况完全相反,整个前院寂静得令人生疑。 “走,去后院看看。” 王教谕率先开口,便健步如飞地奔向沁园,我们三人自然也是加快脚步赶上去。 沁园里也是空无一人,看来所有人都很有可能在后院里。 学馆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怀揣着疑惑和些许的不安,王教谕带着我们走最短的路线,很快就穿过沁园,还没走出去,就听到从后院传来的争吵声。 “究竟是谁行如此不轨背德之事,赶紧站出来认错,我们还能原谅你。” “原谅?安夫子你说得轻巧,名声贞洁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更何况这无耻之徒竟然不肯及时认错,那就断无原谅他的可能,必须要送官处理!” “仇先生言之有理,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六个时辰,凶手还没有被找出来,依我之见,恐怕是学馆在包庇他。” “李先生!请你慎言,我庆云学馆教书育人,从不做这般徇私枉法,包庇门生之事。而且云先生亲自下令,我们所有的夫子和教谕从昨晚开始就对每位学生一一排查,你们二位也在一旁见证,没有丝毫隐瞒。” “教书育人?敢问贵馆教的什么书,育的什么人,才会教出这么一个寡廉鲜耻,狗彘不若的渣滓。我们十一位女孩,最大的才年仅十二岁,该如何面对这般极尽侮辱之事?” 这道女人的声音极尽悲愤之语气,最后还带着些许哭腔和绝望,声嘶力竭却不失理智,叫人听了立刻为之动容。 我们四人赶忙三步作两步来到后院的广场上,学馆所有的夫子,教谕,两位女先生以及全部学生都在。 夫子,教谕和男学生一齐站在右方,神色皆是难看自愧,目光很少和对面接触。 而两位女先生满脸通红,眼神凶狠,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显然耗费了很大的力气。 至于师妹们,则是战战兢兢地躲在女先生身后,脸上或多或少都有惧色。 除了卜盼,她满脸平淡,安然站在后方。 对于突然闯入的我们四人,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了过来,然后神色各异。 “阔思,你回来了,过来,我有事与你说。” 在场年纪最大的赵浦泽向我们这边招招手,神色也很疲惫,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王教谕沉默地点点头,然后走了过去,赵浦泽便要贴身与之说事。 “这时还藏着作甚,就该把这卑劣行径公布出来,让所有人都看看被天下所敬重的庆云学馆到底是怎样的!” “仇先生!”赵浦泽回头,满是怒容地看向对方,“事情已经闹大了,若是再说下去,那于女孩有何益处?非要将其遭遇的事情弄得满馆皆知才好吗,届时人家又如何自处?” “可笑,如今是你们的学生犯了错,不把他曝于烈阳之下,告于所有人,那礼仪道德何在,国家律法何存!” “你!” 赵浦泽伸出手冲那目眦欲裂的仇先生指了又指,最后却是说不出话来。 “青雨,快来,不要跟他们待在一起。”另一位女先生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抓林青雨的手。 而张长乐眼疾手快,一边将表妹轻推至身后,然后伸出左手阻挡李先生,然后沉声问道:“我是林青雨的表哥,叫张长乐。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也是青雨的义兄,路仁。” “敢问李先生,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想要带走我妹妹?” 什么都不清楚的林青雨很是不安,一手抓着表哥的衣摆,另只小手用力地握住我的两根手指,我回握住她,给予安慰。 听到张长乐的话,李先生的神色略有缓和,但还是非常气愤,目光冰冷地看向那群男子,白牙紧咬道:“做了什么,你们二人可以问问他们。” “还是我来说吧。” 这时,一个令人想不到的人站了出来,卜盼走到对峙双方的中间,脸色极其平静无波,即使是看见了我们三个也没有丝毫变化。 但正是这种镇定,让我心中陡然生出强烈的不安。 “卜盼,别说。” 刚才还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