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事的背后都有属于它自己的故事,没有什么是毫无原由的。” 直到吃完饭,杨教谕的这句话也依然在我脑中回荡。 这让我想起父亲嘴中好吃懒做,逼迫他练武的祖父。 那爷爷这样做的理由呢,是什么? 如果他是真的性格懒惰不堪,那奶奶怎么会嫁给他?后来又为什么如此积极地教父亲修炼? 这背后,肯定也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只是父亲尚且不清楚,至于三位不曾蒙面的姑母,照父亲所说也早已失去了联系,我又到哪里去寻找呢。 万般思绪最终汇成一声叹息,只能调整好心情,看着眼前光着上半身的杨教谕。 此时他正举弓拉弦正对着我们站立,褪下的上衣绑在腰间,光滑洁白的肌肤在烈日下更加耀眼,而臂膀鼓起的隆包,青筋暴起,犹如狰狞的青蛇盘绕在杨安的手臂上。 原本平坦的肚腹也很有规律地一起一伏,我清楚看见他的腹部缓缓鼓胀,最后变成圆滚的大肚,而后再慢慢干瘪。 这我清楚是因为气入肠肚将其撑大,平时打坐吐纳时也会出现,可即使是深吸至极也仅仅有很小的变化。 与之相比,杨教谕这般吸气绵延细长,经久不衰,肚子就像没有极限般无限涨大,实在令人惊叹。 “此弓有七十斤的拉力,也就是拉满弓弦需七十斤的力气,现在我将他它拉满,目的是为了让你们看清我身体的变化。” 杨安的声音此刻要沉闷些,可说话的时候,他的双手也稳定如常,与我同高的长弓毫不晃动。 “拉弓,讲究深吸长呼,呼吸要平稳放慢,始终保持一样的鼻息。注意我的胸膛和腹部的起伏变化。” “吸气。” 拉弓的时候他说话似乎毫不费劲,语速甚至还变慢了一些,令我们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呼气。” “吸气。” “呼气。” 大家明显看见杨教谕的胸腹在随着呼吸而膨胀收缩,而且眼尖的我发现每次鼓胀的程度都是相同的,丝毫不差。 这控制力也太强了吧,我对他的的实力再次感到好奇,甚至怀疑他和师父是不相上下的。 不过纵使是他,一番举动下来额头上也冒出了细汗,脸色变红,可神情依然淡定平静,道:“现在,我转过身重新拉弓,注意观察我的后背。” 说完,杨教谕慢慢松开弓弦,而后转过身,重新拉弓。 瞬间,我就张大了眼睛。只见随着弓弦往外拉,他的两块琵琶骨真如琵琶一般向外扇动,将脊背处挤出一道沟壑。 臂下隆起的小山,弧度也愈加明显,给我一种压迫强大的感觉。 “直立拉弓,最重要的身体部位是后背的俩块琵琶骨以及肱骨,这两处的筋肉会在拉弓绷紧,我们所用的力气便也大多来自于它们。” 放下长弓,杨安转过身来看着我们,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而后感慨道:“老了老了,才一会儿就满头是汗。” “呃……” 我和张长乐对视一眼,皆是苦笑。 外人看不出来,但我修炼过,一眼就看出来杨教谕在拉弓的时候根本没有借用内力,完全就是自己肉体的力量。 而七十斤,都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么重,完全无法想象我能够将其拉满。 看见大家还是一脸惊奇恍惚的样子,杨安笑了笑,然后穿起绑在腰上的上衣,说:“你们训练拉弓的时候,一定不要胡乱施力,注意臂膀下面这里。” 说的同时,他抬起左臂,右手拍了拍下方,继续道:“以及后背琵琶骨处,拉动弓弦时要把它们的筋肉使用起来,发力。” 大家听得不断点头,都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还空手做出拉弓的动作,想来是要先感受下两处发力的情况。 张长乐沉吟一会而后问道:“杨教谕,那我们拉的弓有多少斤?” 看了一眼旁边木架上的单弓,杨安回答:“考虑到你们都只有十岁左右,因此只有十五斤。” 十五斤,我暗自思忖,觉得合理。虽然上次王教谕让我们拉弓,最后下来觉得手酸背疼,可那是反复多次且拉弓时间长,即使不重也遭受不住。 这时我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箭矢可以射多远呢? 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射过箭,只是搭箭拉弓而已。 “教谕,请问箭矢能射出去多远?”我俯首问道。 “嗯,这个问题也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 闻言杨教谕从木架上的箭囊取出一只箭矢,而后转过身搭弓拉出,弧度不大,可射出去的箭矢竟然准确无误地嵌在了五丈远的靶子,并且还是正中央。 回过身,他抬高手臂,好让我们看清楚手上的长弓,解释道:“箭射出去的距离与很多因素有关,其中我们能够控制的,就是拉弓时的力量,以及学会判别方向,顺风射箭才会更远。” “此外,射箭分为平射与抛射。”重新开弓,杨教谕做出的姿势别无二致,“所谓平射就是我和王教谕教的射法,也是最常用的一种,容易瞄准,射程不短,对身体的要求也不是很高。” 松弦,而后他的双腿张开比肩宽,而后右腿扎步,左腿斜直,腰往右侧弯了下去,胜似一张被拉弯的弓身。 双手上的动作不变,还是左手握住弓把向前推,右手扳指扣弦往后拉,只是这回的朝向是斜上方的天空。 “此为抛射,弓箭向人的斜前方射出,比平射的距离更远,但不易于瞄准,很难命中目标。所以只能对付一大群目标时有较好的效果,两军对垒时常会如此。” “不过这样的射法对身体的要求很高,不仅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