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柳思思带进来,
沐倾雪早就预料到了今天这一出,带的宫人都是同定远王府毫无干系的,
她们只认自己,无论自己下什么命令都能毫不犹豫的去执行,
不像随她入宫的丫鬟嬷嬷,一遇到母女二人冲突,只知道劝她要孝顺,要听母亲的话。
“皇后娘娘三思!此事设计皇室丑闻!并不适合在众夫人面前处置!”
定远王妃隐忍着怒气,厉声道:“您若是当着众夫人的面揭开了此事,皇室的脸面便全都丢尽了!”
定远王妃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让沐倾雪烦躁的心生出几分燥郁,
她是人,不是傀儡,
定远王府娇养她多年不假,可他们也一直在安排着自己,
枉顾她的意愿,让她嫁给大她十几岁的朱谨成为定远王府的棋子,
母亲认为绝情绝爱,无在乎之物,方才能成为合格的棋子,
所以母亲想方设法迫害她所在乎的人,妄图逼她听话就范,成为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人偶。
沐倾雪有感而触,面无表情的落下一抹泪,
晶莹的泪珠沿着她清秀的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华丽沉重的凤袍上,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脂粉被冲刷出一抹淡淡的痕迹。
她累了,她想为自己活一次,
不想任人摆布,不想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因自己而死,
母亲和沈月之间她总得取舍一个,
她和母亲对上,她会对母亲留有余地,小惩大诫不至于损伤性命地位,
可母亲对沈月不一样,母亲恨不得将沈月除之后快,绝不会给沈月留下半分生机。
从来到京都后,沐倾雪眼睁睁看着自己眼中的快乐幸福天真一点点被磨灭,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只剩下无尽的冰冷,空洞。
她一步步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戴上假面,冷心冷情。
呼出一口堆积在胸口的浊气,沐倾雪抬眸,眸光锐利:“皇家脸面不是靠隐瞒遮挡来维护的,反之,将此事查清,惩治胆大妄为之人以儆效尤方才是正道。”
“定远王妃,还请回到你该回的位置上。”
沐倾雪一语双关,警告道:“本宫承蒙陛下抬爱执掌凤印,后宫命妇之事本宫所思所想便是规矩,即便是本宫有错,那也当的是陛下教诲,还请定远王妃,认清自己的身份,莫要倚仗本宫对你的容忍。一次次以下犯上。”
赤裸裸警告的话,犹如一巴掌狠狠扇在定远王妃脸上,
定远王妃双眼霎时间气的通红,咬着后槽牙,死死盯着绝情的沐倾雪,喉间溢出一阵低哑的浅笑,
“呵呵呵皇后娘娘真是好威风!”
沐倾雪这是铁了心要让她给沈月赔命啊!
沐倾雪眸光微冷,拨弄佛珠让自己的心冷静下来,淡漠道:“来人,去请定远王妃入座。”
“王妃,请。”
面对宫人的恭请,定远王妃铁青着脸,压住心中不甘,气哼哼的坐回椅子上,
殿外宫人见厅内风波暂时结束,赶紧一左一右架着柳思思冲进殿内,
“皇后娘娘,柳嫔带到。”
“皇后娘娘明鉴,臣妾怨呐!”
柳思思被两名宫人架着,踉跄着被拖进殿中,
为宴会精心准备发髻早已松散,几缕青丝贴在脸颊旁,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之态,
她的脸色白得吓人,仿佛被吓得不轻,双眼红肿得如同两个熟透的桃子,泪水不停地滑落,
“臣妾本带着宫女在御花园中赏菊,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再醒来时,已经”
柳思思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双手紧紧拽着胸口衣襟,青葱玉指泛白:“皇后娘娘!臣妾一想到无缘无故蒙此大难,便恨不得一头撞死,求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
哀转的嗓音中满是绝望,听的人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