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的时候。
临时的居住小屋子已经被搭建好了。
岭牧对于搭建房子这里很有一套。
他用四根柱子打了桩。
然后用芭蕉叶覆盖住了所有的窟窿,外面还包裹着一层兽皮。
这样的话可以很好的抵御寒风。
房顶的话,也是用了同样的办法。但是多了几根小木棍。
毕竟是要承重的。
做完这一切以后。
他在棚屋里面搭建了一个临时的木床。
木床上面最底层是用了芭蕉叶,上一层是兽皮,再上一层是毛毯。
他用红南国最好的物资给星月搭建了一个临时住所。
虽然保暖度不如房子的好。
可是这已经是目前来讲,力所能及的临时住所了。
“疼的话你就咬我。”
岭牧在挪动宋星月的时候十分的小心。
明明是一个很有力量的兽人,可是在挪动伴侣的时候,似乎连力气怎么用都不知道了。
宋星月咬紧牙关,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吭出声来。
生产那会儿,因为撑不住那种疼,已经把岭牧的胳膊给咬坏了。
这会儿。
说什么都不能再让岭牧因为自己的事情担忧了。
哪怕她的脑袋依然昏昏沉沉的,但是本能的却在配合着岭牧。
挪动好以后。
岭牧将暖和的毛毯给她盖上。又在旁边生了一堆小火堆。
温暖,包裹住了整个临时棚屋。
让宋星月有些冰凉的身体也开始有了热度。
“我抱着你会更暖和一些。”
岭牧在做完这一切以后,躺在了旁边的地上,胳膊轻轻地抱住了星月。
他深邃的眼眸满是心疼的看着憔悴的她。
想到她遭受的这些罪。
心里面对莱恩的厌烦又多了几分。
“你……别抱着我……”
宋星月微微皱眉,虚弱的开口。
“有味道……”
的确。
整个棚屋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主要是因为宋星月侧切的地方开始发炎发脓,还伴随着阵阵的恶臭味道。
那种味道,即便离棚屋稍微近一点,都可以闻得到。
更不用说直接躺在宋星月身边的位置。
那味道肯定是更加的难闻,甚至冲鼻。
“没事儿的。”
岭牧满是温柔的看着宋星月,无奈一笑。
“难道我还会嫌弃你?当初你都没有嫌弃我,选择跟我在一起。现在你生病了,难道我会嫌弃你吗?”
宋星月哪怕之前生过两窝崽子,可是都没有这一窝来的刻骨铭心。
她现在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什么叫做女人在生产的时候是最无奈的。
而且一点尊严都没有。
就像是那种恶臭的味道,自己闻着都反胃。
更不用说对于嗅觉灵敏的兽人们了……
她委屈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地滑落。
哪怕是侧切的时候她都没有掉下任何一滴眼泪。
可是现在。
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屈辱感在心中,那种滋味让她十分的不好受。
“别哭。哭了对眼睛不好。”
岭牧轻轻地吻在了她的泪珠上,耐心安抚。
“女兽人都是要经历这一关的,你之前不是也经历过吗?过段时间就好了。”
他笨拙的不知道该从哪里安慰的好。
可是看着爱人这么难受,他心如刀割。
“以后,要不就不生了吧。”
他试探的开口。
“你的崽子已经足够多了。你之后……还准备再生吗?”
“暂时……不生了。”
宋星月没办法预料到以后得自己还会不会选择生崽子。
可是目前来看。
的确是没有要下一窝的意思了。
岭牧哪怕只是听见说暂时不生了,心里面也是有一丝安慰的。
比起崽子。他更在意的星月。
他不希望星月因为一次又一次的生崽,陷入到那种危险当中。
“赛娜说,你的伤口需要隔一段时间清理一次。”
岭牧见星月的情绪逐渐的平稳了下来,这才找了个机会开口。
“我已经叫莱恩烧热水了,等热水变成温水,我拿来给你清晰伤口。到时候……你不要嫌弃我手笨。”
宋星月缓缓地闭上眼睛,一时之间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蔓延。
“我都这样了,还能嫌弃谁呢?你不嫌弃我已经是万幸了。”
岭牧敏锐的察觉到了星月的情绪跟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她从前。
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不会说这么沮丧的话的。
现在这是……
怎么了。
晚点的时候,莱恩把水送了过来。
岭牧让莱恩在外面等着,他自己来清理星月的伤口就好。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
莱恩一把握住岭牧的手,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兽能听见的声音开口。
“星月这一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