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义还活着?他还活着!穆野先生他们也都还健在,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当钟画听到黄天说这些话时,她完全惊呆了!
得知真相后,钟画一连好几天寝食难安,她把这个秘密牢牢地装在心里,既是欢喜,也是忧愁。
她最近倒是做过一次梦,不过梦里只有穆野先生,他真的来家里了,来给小姨夫赵时运看病,小姨夫吃了穆野先生开的药以后,身体很快就恢复了健康。
她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然而,她也一直在心底期盼能够再次见到方义,见到像从前一样生龙活虎的方义,可是从来都没有在梦中梦见过,于是她一直将此归结为:无缘。
现在,她觉得老天简直是在跟她开玩笑,开天大的玩笑。当她将方义从她的生命里一点点地请出去,就快要到彻底忘怀的时候,他居然又出现,活生生地出现了,再也不是一个众说纷纭的谜团了。
钟琴和钟棋感觉到了钟画最近的变化,但几次询问都没有问出什么名堂来,钟画给她们的回答是:最近比较心烦,功课任务太重。钟琴和钟棋信以为真,于是盼望周相宇先生的病快点好起来,早点回来辅导钟画的功课,帮她减轻压力。
最先发现钟画有所变化的人,自然是胡阳。胡阳每天至少一半的心思都花在了钟画身上,钟画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印刻在他的眼中,他很多时候都能精准地判断钟画的心思。然而这一次,他的经验之谈不灵验了,他不知道钟画究竟在想些什么。
胡阳隐隐地觉得,钟画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他,而且是极其重大的事情。可是看钟琴和钟棋的表现,依然和从前一样,没有什么不同。若是真有什么大事发生,她们俩不可能不知道的啊。
因此,钟画的烦恼似乎是会传染的烦恼,她在无形中传染给了胡阳。胡阳为此,终日郁郁寡欢。除非钟画笑了,他才能安心。只要钟画一笑,他的整个世界就能瞬间变得阳光灿烂起来。
胡昌鸿一直以来都在忙碌筹办大学的事情,他在这条道上越走越远,并且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有生之年把这件事情给办成,否则死不瞑目。凡是与他交往过密的人,都不禁被他的这种执着给打动了,纷纷慷慨解囊,能帮多少是多少。
如今的胡昌鸿,眼中充满了希望的光芒,他感觉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近了。就在不久前,他还收到了蔡华章的一笔不小的捐助。蔡华章在信中说,他现在有大量的工作要处理,暂且无法实现他的出游计划了。胡昌鸿在回信中言辞恳切,一再表示衷心的感谢。
又是一个周末,胡昌鸿终于可以放下手头的一切事务坐下来好好歇一歇了。他最近也听说附近有一个叫做清洲村的地方开满了鲜花,吸引了很多人前去赏花游玩,于是他也相带妻儿一起去那里转转。
妻子孟玉兰当然乐意去了,她听说唐佳玉花店里的那些花都是来自那个村子,听说村里家家种植花草,个个都是能手。她也一直爱花,早就想去那里看一看了,看看那个地方究竟是不是那么神奇。
不过,孟玉兰告诉丈夫:“儿子最近心情好像不太好,他未必愿意一起去。”
胡昌鸿愣了一下,继而微微一笑,说:“他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他的老师们都说他现在的各门功课都学得极好,如果有什么烦恼,那一定不是关于学习的。”
孟玉兰在桌旁坐下,叹了一口气说:“我真不知道,咱家的这两个傻儿子都怎么了,怎么就偏偏爱上了钟家的两个闺女?依照我们的条件,找什么样的好姑娘找不着啊?估计都能排成长队!”
胡昌鸿听见妻子说这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斜眼看着她说:“瞧你这话说的!情人眼中出西施,这话你不是没听过吧?你找来的姑娘就算排成长城、长成仙女都没有用,他们俩呀,压根儿就看不上啊!”
孟玉兰鼻子里哼了一声,说:“看不上?偏偏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现在好了吧,也不知道闹了什么别扭,都好几天了,也没开个笑脸给我看看。”
胡昌鸿沉默了一会儿,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轻轻敲了十几下,停下后,他说:“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今天就把这两个小冤家一起带着出去散散心,兴许他们就会和好如初了。”
孟玉兰知道丈夫今天心情不错,有意顺着他,于是笑着说:“这真是一个好主意,那就这么定了!”
胡阳郁闷了好些天,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蒙着头睡大觉,尽管根本无法睡着。
听见母亲来敲门,他好半天才起身去开门,闭着眼睛问什么事。
孟玉兰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最后特意重重地加了一句:“今天,我们打算带上钟画一起去。刚才已经和她爸爸说过了,他爸爸同意了。”
胡阳闭了一早上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他盯着母亲的笑脸看了好一会儿才最终清醒,然后立即转身去衣柜挑选衣服,今天得好好拾掇一番才行
钟子恒听钟琴和钟棋说,钟画最近心情十分不好,像是要生病的样子,因此也一直记挂在心。最近手头上的事情太多,他也无暇顾及这些了,谁料刚好孟玉兰一通电话打过来,他立马就答应了。钟画跟着胡昌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