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才听得有人疾呼: “放箭!快放箭!” 而在山崖上方,埋伏的劫匪已经发现了点火的风九天,正在大声疾呼:“快点,那小子就在下方,他要点火烧山,射死他!” 一时间,十数支长箭纷纷向着风九天射来,风九天连番翻滚,险之又险的躲过了匪徒的攻击。正在这时,下面马蹄声起,吴镖头等人驱赶着马匹冲向了山坳的出口,有匪徒在下面急得破口大骂: “他妈的射箭啊,尔等吃屎去了?点子快要冲出来了!” “快点放箭射马!” “哎呦,赶紧杀了那小子!” “他妈的,火燃上来了,看着点!哎呦!” …… 山上的劫匪们一边要射击下方的镖局众人,另外一边要追杀风九天,一时间吼成一片,不知听谁的才好,只能一会向下射两支,一会又向风九天射两支,如无头苍蝇一边手忙脚乱。偏偏正在这时,弓箭手埋伏的下方草丛里突然冒起数股浓烟,继而明火开始燃烧起来,山风呼啸之下,浓烟和明火迅速蔓延而上,迅速冲向劫匪埋伏的地方。 虽是初夏,然而草丛深处的枯草、残枝却是不少,火借风势,连春草也开始燃烧,一时之间,山上呼声四起。 风九天乘机撤到一侧,先是拔出箭支,瞄准下方密集埋伏在坳口的劫匪,嗖嗖嗖几箭下去,几人应声中箭惨叫起来,顿时引得山坳处的劫匪大乱,到处抬头张望,浑不知攻击来自何方。 风九天轻灵的换了一个地方,躲避开山上劫匪对他的射击,抬手又是几箭下去,坳口的劫匪又有数人中箭,忙乱中有人喊道: “散开,不要挨得那么紧!” “敌人在上面!哎呦!” …… 风九天的一通乱射让山坳口的劫匪们也乱了方寸,不少人丢掉手中架在拒马上的长矛跑了开去,防守一下子减弱了许多。 风九天此时灵活的在草丛下方翻滚躲闪着劫匪们的追杀,偶尔也站起来反击两箭,他经过五年的苦修,手上的劲道,眼力都不可同日而语,利箭飞处,几乎无一落空,每一箭都让一名劫匪中箭惨嚎倒地。 火势迅速向上蔓延并且变大,渐渐开始遮挡并熏烤劫匪们的视线和眼睛,风九天开始变得游刃有余起来,他肆无忌惮的站在高处,手中的箭支接连射向还守在山坳口的劫匪,直射得劫匪们惨叫连连,四散躲避。 下方的劫匪终于发现了他,一名长相如猛兽般的劫匪头目挥舞这长刀大声喝道:“去两个人杀了那小子!其他人不要慌,注意防守,点子要冲出来了!” 混乱的劫匪们开始镇定下来,两名手持大刀的劫匪凶狠的朝山上冲来,其余劫匪开始冲向山坳口,打算重新组织起防线。 然而此时的局势已经变得有些难以控制,上方的大火仿佛洪水决堤一般掠过山坡,将劫匪们围困得无路可退,终于有劫匪铤而走险向下突围,一个不小心便摔倒在地,忙乱中,不断的有劫匪的身影冲出火海,有的掉下山崖,摔得粉身碎骨,也有的滚下山坡,直冲劫匪们埋伏的坳口,身上带火的衣物又点燃了下面的草丛…… 这一系列的变故说来话长,实际上不过就数十息的功夫,劫匪们精心准备的埋伏因为风九天的出现发生了戏剧性的改变…… 山坳中,吴镖头等人看到头顶山坡火起,心知有人帮忙,不禁大喜,连忙紧紧跟在马匹后面,疯狂的向坳口冲去! 而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马匹们疯狂冲出山坳后,正好遇到尖利的拒马桩,拒马桩正好挡在马匹的盲区上,它们再想转向避让已经不及,只能本能的跳起,企图越过拒马桩,却是全都力有未逮,前肢跃过了拒马桩,身体却深深的扎入拒马桩上的尖刺之中。 马匹一声声悲鸣,拖着身子拼命挣扎,迫使站在拒马前面匪徒快速后退,人群又是一阵拥挤,匪徒的阵型更是大乱,你推我搡乱跌做一团。 后面的马匹看不到前面,继续从坳口冲出,然后上演起同样的事故,两匹马拼命挣扎,放在坳口并不特别牢固的拒马终于被拉翻在地,挣扎着摔下山崖。后面的马匹继续冲出山坳,看见倒地悲鸣的马匹和横倒地上的拒马桩,马匹受惊而起,惊慌失措地从拒马桩和倒地马匹上跳跃而过,不管后果的往前直冲,一下子冲入前面堵道的劫匪之中,劫匪再一次大乱,被撞倒在地的,被撞下山崖的,被奔马踩踏致死的,不一而足。 劫匪们早已顾不得再阻击长河镖局,惊慌失措的四处躲避着横冲直闯的奔马,以及不时飞出的利箭,恨不得多生两条腿逃命。这数十名堵在山坳口的劫匪,连敌人的样子都还未看到,便被冲得七零八落。 “杀!” 刚刚从奔马的冲撞踩踏和风九天攻击下逃得性命的劫匪们,还在惊魂未定的档口,便又听得一声爆喝,便见长河镖局镖头吴向天等十一人跟着马匹急冲而出,挥舞利刃,闪电般杀向了他们。 劫匪们以往经常带给别人的噩梦,今日终于轮到了他们自己。 正所谓天理昭章,报应不爽! 吴向天再次一声厉喝:“杀!”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入四散奔逃的劫匪之中,手起刀落,一名劫匪的脑袋高高飘起,喷涌的鲜血溅射了他一脸。他却并不在意,目光紧盯前方一名正在试图重新组织劫匪的彪形大汉,一个跃蹬,身凌空前冲,长刀高高扬起,直向那领头劫匪砍去。 那人狞笑一声,侧身躲过,口中一声暴喝:“给老子死!”双手持刀,跨步狠狠横劈,想要将吴他一刀两断。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