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对错,我能力弱就护住个人,我能力强自然能护住家人朋友。 “论本心,大师,您问的问题太深奥了,我不知该如何作答,我只知道……”赵匡胤答道:“如今我流落江湖,自然希望武力高强,这是本心,他日我本事大了,要的东西多了,那也是我本心。” “本心!本心。”明明陷入沉思,突然合十道:“赵施主如此通透,能勘破虚妄,不知能否助老衲看透本心!” 赵匡胤疑惑间,那明明似乎只是这么一问,也没想让他回答,自言自语道:“从人难从己,从己难从人,从人从己,需从本心。”说着又摇头道:“不对,不对,师父说‘从人不从己,从身能从心,由己仍从人,由己则滞,从人则活。’我若从本心,本心是不是己,从己是错,那阴是人,阳是己,那阴极转阳,阳极转阴,是不是由人及己,由己及人?两相相合是不是本心?” 明明说着说着脸色狰狞,看向赵匡胤问道:“你是不是那个贵人?你能助我勘破心障?” 赵匡胤不知道明明为何这样,也许是今天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刺激到了,那能回答明明所问。 明明见赵匡胤不答,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痛得赵匡胤惨叫一声,也许是这声惊醒了明明,他脸色出现一丝清明,他松开手退后几步,也不顾地方盘腿坐下低声颂读经文,开始还轻不可闻,渐渐声音越来越大。 赵匡胤初听还以为明明念诵的只是佛经,可听着听着又觉得不像,经常出现‘阴阳’、‘谷神’、‘鱼渊’倒像是道经,说是道经不如说是武学,赵匡胤开始想回避可又担心明明的情况,听了一段也看出几分状况。 那明明颂到佛法有关的经文时脸色就渐渐祥和,而颂到道法有关的经文脸色就开始纠结,想必是与心中一贯的信仰冲突,但明明心中应是有警觉,每每这时就用佛经压制心中障念。 明明不停念颂着,有时一段话反复出现,赵匡胤听着不由记下,越记越多,综合来看竟是一篇高深武学经法,只是明明说的有些颠倒缺失,一篇功法刚记下了六七分。随着时间的推移,明明逐渐压制了心障,脸色复归平静。 “大师,赵施主,你们在这做什么?”述心迷糊着站在屋门口看着两人问道。 这一声惊动了明明,睁开眼看了看,被压制的魔念复起,怒道:“贼子,偷学我武学!”仿佛完全不记得两人,起身扑向赵匡胤,赵匡胤大惊失色,暗道不好,明明武功如此之高,自己还受了伤,哪里躲得开,怕是要丧命于此。 “明明!”一个苍老祥厚的声音唤道,令那明明心里顿了一下,手上也慢了一分,就见一个白衣老僧插在赵匡胤身前,用身体替赵匡胤挡了一掌。 白衣老僧口角溢出一丝鲜血,估是受了内伤。 明明打出这一掌被白衣老僧拦下,惊忙后退,看清白衣老僧面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惶恐喃喃道:“师父!你怎么来了,徒儿不是故意的。” 白衣老僧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合十道:“明明,师父不怪你,跟为师回寺吧!” 明明听白衣老僧这么说,脸色稍平。“是!可他……” “莫要再陷入执念了,不要一错再错!”白衣老僧劝道。 “错!我有什么错?”明明脸色再度变狰狞,阴森森说道:“他偷学了魔功,魔功不能在武林流传,我要杀了他!” 话音刚落,明明再度扑向赵匡胤,白衣老僧叹息一声,出手挡下他。 两僧就在赵匡胤身前交手,速度极快,转瞬就过了七八招,同样的武功路数,白衣老僧只是防守,却将明明的攻势悉数接下,明明见攻不破白衣老僧的防守,改变身法兔起鹰飞,鬼魅般折向赵匡胤,那白衣老僧脚下横移,几步又挡在赵匡胤身前,两位僧人围着赵匡胤打转,若不是那一席白色僧衣与明明的灰色僧衣的区别,几乎难辨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