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开始出手对付萧家。
萧家本来就是间摇摇欲坠的房子,经不住他这一脚,马上墙倒屋塌!
萧天翔东躲西藏,但他躲不过任老爷的耳目,被任老爷命人抓住,直接套进麻袋,丢进了江里!
任老爷想的是江湖事江湖了,他老人家没有麻烦巡捕房的习惯。
可惜他赶上的时候不好,正遇上国民政府派要员来这里视察,结果就出了这种事,又有学生不停写文章在报上骂,把这件事骂成了一时的热点。
要员脸上不好看,再加上也需要政绩,干脆下令,拿任老爷开刀!
任老爷在普通人面前耀武扬威,欺负普通富户也是手到擒来,可真遇上政界大佬,他也无能为力,一番上下运作也不能改变结果,只能乖乖被抓。
任家作鸟兽散,他那些子女为了抢家产你争我夺,勾心斗角,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咬死你,可最后谁都没落到好处,甚至参与任老爷帮派事务的子女,也都吃了官司。
一切都了解了,工厂也发展的很好。
宁凝望着远处的景色,这里如今积贫积弱,饱经沧桑,但这片土地孕育着巨大的生命力,只待原身这样的青年辛苦耕耘。
他把经营企业的心得都写下来,而且这段日子这具身体发生的记忆,原身也都能看到,能为他提供帮助。
宁凝完成了任务,离开了这个世界。
……
“好孩子,你真的愿意去我家吗?”
宁凝睁眼就是在一间古代房屋的厅堂里,说是厅堂,不过这房屋破旧,里面的家具也简陋,看着不过是个普通农户。
不过这样一来,刚才问他话的人,就跟这环境格格不入了。
那人坐在重要客人的位置上,看着四五十岁,面相挺和善,不过眸光精明,身上穿着锦缎长袍,手上戴着正红色的宝石戒指,头上戴着帽子,帽子上也镶嵌一块宝石。
边上主人的位置,坐着一个老太婆,干巴枯瘦,薄嘴唇,三白眼,一副刻薄像,旁边的座位上坐着三个男人,两个中年,一个少年。
看宁凝没答话,其中一个气质油滑的中年人急忙将话头抢过来,“东家,我已经问过了,他绝对愿意。唉,谁愿意一直待在这穷乡僻壤呢,能到东家府上见见世面,是他修来的福气呀!大哥,你说是不是?”
他看向另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表情有些惶恐,似乎不大习惯见到生人,既然问到他了,他也只咧出个笑容,连连点头。
“瞧瞧,我大哥都同意呢。他就是没见过世面,不敢说话。”
那位“东家”微微皱眉,继而眉头松散开,“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说定了,只要签了这契书,这些礼就归你们。”
他朝怀里摸去,那油滑的男人眼睛顿时亮起来,眼神死死盯着他的手。
正这时,宁凝开口了,“我自然是不愿意的,我好端端一个男子,又没有龙阳之好,谁会想去给别人当男妻啊!宁来福若是这么喜欢,他怎么不自己去呢?或者送他儿子去也行啊!”
石破天惊!
屋里的人顿时都傻了,宁来福气得直挽袖子,“小畜生你胡说什么呢!你爹已经答应了,你还想反悔嘛!”
“我爹答应了,我没答应啊,他真这么愿意,那就他嫁也行,只是怕人家嫌弃!”
“你个不孝的畜生!”
“你怎么跟你叔叔说话呢!”
“让你当男妻怎么了,那是你的福气!”
“堂哥,你如此说话,简直有辱斯文!”
几个人几张嘴同时说话,厅堂里顿时乱成一锅粥,只是他们说话的内容大同小异,都在恶狠狠地申斥宁凝。
“好了,你们都闭嘴!宁来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侄子答应了吗?”
“东家”用力一拍桌子,止住了屋里的乱象,对上他,宁来福就没了凶相,弓起背像只虾米似的,“东家,他小孩子懂得什么呀,婚姻大事理应父母做主,他爹都同意了呀。”
宁凝,“是啊,所以你就跟我撒谎,说我只是去给你的少东家当小厮,去了有好吃好住,还有月钱拿。要不是我偷听到你跟我爹谈话,我还不知道你打着这种鬼主意!”
“好啊,宁来福,你居然敢连我都骗!”
“不是,东家,我也是为少东家忧心啊……”
那“东家”更气,“呸!我儿纵使要娶男妻,也得你情我愿,谁稀罕你鬼鬼祟祟的伎俩!不用说了,我这就辞了你,而且,你打碎的古董必须一文不少的照价赔偿,否则,你就等着上公堂吧!”
“哎,东家,东家——”
他的“东家”推开他,气哼哼地出了门,坐上院门口的马车走了。
宁凝勾起嘴角,他已经看过原剧情,不禁感叹,真是多荒唐的人都有,居然有人肯送自己儿子去当男妻!
原身是个农家子,父亲宁满仓是家中长子,可惜母亲李氏嫌他木讷不讨喜,一直偏疼小儿子,也就是宁来福。
可她越是偏心,宁满仓就越是孝顺,原身的爷爷已经去世,家中大小事情都由李氏做主。
她将宁来福的二房抬到天上,宁满仓这一房给他们当牛做马都换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