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畜生,你到底要怎样!”
宁凝抬手就给李氏一个嘴巴,把她牙都扇掉一颗,“给我重说!”
“你,你到底要怎样?你竟敢对长辈动手,不怕我们告你忤逆不孝吗?”
李氏眼中闪过惧怕,这个孙子怎么了?
莫不是他们将他逼得太紧,把他逼疯了?
宁凝冷笑,“你只管去告,我倒想听听大家如果知道你骗亲孙子去当男妻,会怎么说你?只要你不怕人知道,我更不怕人知道!”
这……
宁烛要不是瘫到地上不能动,只怕已经急的蹦起来了,“祖母,不能去外面宣扬啊,这,这也太丢人了!我以后还如何考科举做官呢!”
宁凝又给了他一脚,“知道丢人你还腆着脸围上来,不就是想看看有什么好处可图嘛!你这种人脏心烂肺,就算当官,也是贪官!”
“够了,你还要闹到何时!”
宁满仓怒了,当着外人他不敢说话,但呵斥宁凝的勇气,他始终都有。
“这真真是好事,你一个大男人,就去人家待几年也没啥要紧的,我们谁都不往外说也就是了。你叔叔遇到困难,难道我们能看着不管嘛!你把长辈都打了,你到底要干啥!”
“真是好事?那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好事咱还是紧着宁烛吧。我这就把他给人家送去!”
说着,他拎起宁烛的脖领子,就往外走。
“爹,祖母,救我,咳咳……”
宁来福也急了,“你不去就不去吧,拽着阿烛干啥,此事与他无关,你快放开!”
宁凝,“好处有他一份,怎么就与他无关了!别以为我没听见,你分明跟宁满仓说,将来若真的没人嫁我了,可以让宁烛兼祧两房,他连大房都继承了,如何无关?”
“你们大房穷的叮当响,有啥可继承的,我让阿烛兼祧两房,是你们的福气!”
宁来福怒了,没注意到宋若娘听了他的话,又看看宁满仓并未反驳,脸色惨白,双手发颤!
宁凝,“既然有他兼祧两房,干脆宁满仓就收他做儿子吧,这么恶心的家我也待不下去了,我要分家!”
他这话一出,屋里的人都震惊了!
“胡闹,祖母还在,你怎么能分家!”
“就算分家也得分给你爹,你一个毛孩子分什么家!”
宁凝没回嘴,而是又揍了他们一顿!
然后问宋若娘,“娘,您要不要跟我走,只要您跟我走,我一定好好孝顺您、养活您。”
“好,娘跟你走。”
这时,宋若娘已经平静下来,默默走到宁凝身边。
“若娘,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我不许!”
宁满仓瞪大眼,仿佛不认识一样看着若娘。
媳妇向来少言寡语,这几年更是越发沉默,但是性子很好,很顺从,一直跟他一起孝顺李氏,今日怎么了,这母子俩莫不是中邪了?
宋若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连骗儿子去做男妻,让宁烛兼祧这种事都能做出来,根本不配做我丈夫,也不配做阿凝的爹,你就守着这老虔婆过吧!”
“你!”
李氏挨了骂,本想还嘴,可一看宁凝攥着的拳头,识相的闭嘴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不同意分家。
更别说宁凝的要求还不止分家这么简单,还要宋若娘和宁满仓和离。
娶妻不易,和离这种事并不多见,更何况宁满仓也丢不起人,所以死活不肯。
宁凝一乐,行啊,不肯就不肯吧,那你们就好好伺候我们两个吧。
于是,他们很快发现,他们头上多了两个祖宗。
宁凝不再下地干活,宋若娘也不再煮饭挑水,洗衣绣花,两人处处要人伺候,但凡有点不周到,宁凝就动手开打!
这屋里除了宋若娘,他是不偏不倚,逮谁揍谁!
没几日,李氏他们都受不了了。
宁来福最先诉苦,“宁凝那混小子八成是疯了,要不,咱还是把他分出去吧,不然他疯的越来越厉害,哪天跟咱们动了刀可怎么好!”
宁烛也说,“他把我打得鼻青脸肿的,我都不好意思出门,还怎么去私塾读书啊,还是快把这疯子撵出去吧!”
“可是阿凝毕竟是我儿,若娘也跟我过了这么多年……”
宁满仓犹豫,离了宋若娘和宁凝,他不就是孤家寡人了!
李氏劝他,“你看看宁凝的样子,哪里还把你当爹了!依娘说,你就跟宋若娘和离,将他们撵出去,让他们自己去过日子,等过不下去了,你还怕他们不回来求你?这回必须得让他们知道厉害才行!”
“对啊,大哥,你可以把阿烛当儿子啊,他读书这么好,将来做官了,你还怕没有依靠嘛!”
宁满仓一看,对啊,他还有这么多亲人呢,还要那母子俩干嘛,于是,他也同意了。
接下来就是讨价还价的阶段,李氏的意思很简单,地不可能分给你们,你们俩滚出去就完了。
宁凝一笑,那不可能,“不给我们地也行,我们要山脚下那处房子。还有,家里的银钱我得分一半。”
宁烛当即尖叫起来,“那房子是专门修缮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