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婉婉的入住,吴泽又给虞栀缨他们多安排了一间房,但县衙厢房有限,最终张婉婉带过来的人睡一间,虞栀缨跟张婉婉,还有小姜三名女子挤一间,而李树闻则又被扔去了萧晗那。
虽看得出来那小孩不怎么喜欢萧晗,但萧晗有伤在身,身边也确实需要个人照顾,待虞栀缨给李树闻好好劝说了一番后,李树闻欢欢脱脱地跑去了萧晗房间,而他高兴的原因很简单,只因虞栀缨说明日上街给他买串冰糖葫芦。
没有小孩子是不爱吃冰糖葫芦的,李树闻不是那种小毛孩,但是他没吃过冰糖葫芦,所以很想尝尝。
小孩子就是好哄啊!
虞栀缨不禁感慨。
一年之间虞栀缨鲜少能见到张婉婉,跟小姐妹睡在一起,她们晚上有说不完的话,这不聊着聊着就快天亮了,两个人这才睡着。
翌日,虞栀樱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起来的时候,房内已经不见张婉婉跟小姜的身影。
她伸着懒腰慢慢寻出来,走到前厅,就看到昨晚那扇轰然倒塌的大门,已经被换成一张崭新的铜门,看上去格外结实。
张婉婉正指挥着手下弟兄们做最后的安装,由于动静实在太大,不仅县衙内的衙役们,连李树闻都扶着萧晗出来看热闹了。
唯独不见吴泽的身影。
虞栀樱双手抱胸,忍不住奚落道:“张婉婉,你还真是殷勤啊。这女人不能太倒贴的,不然男人是不会珍惜的。”
张婉婉满不在乎:“既然是我弄坏的,我自然不会一走了之撒手不管的。”
虞栀樱“啧”了一声,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吴泽和张婉婉在一起的画面,觉得实在太过于惨烈而迅速停止自己的臆想,如果是……曾经的张婉婉,就好了。
虞栀缨有此番想法,并不是她嫌弃张婉婉非完璧之身,配不上清风朗月般的吴泽,而是因为,张婉婉经那一事,对男女之事看得很淡,她总是游戏人间,真心藏得很深很深,因为怕再受伤害。
虞栀缨怕别人伤害张婉婉,那个人就算是吴泽,也不行。
“虞姑娘。”
虞栀缨正思忖间,突然听到有人叫她,她抬眼就看到吴泽从内院走出,朝他们走来。
虞栀樱上前道:“吴大人,我正好要去向你辞行,昨晚叨扰了,我们准备回镖局了。钟府的案子虽有疑点,但跟我们无关了,剩下的事就交给大人了。”
“无妨,断案一事本就是我分内的责任,虞姑娘不必挂心。只是,姑娘等人此番离去,能否帮吴某一个忙。”吴泽温声说道。
“什么忙,吴大人尽管说,只要不违背道义,我都可帮。”虞栀缨豪气道。
吴泽朝后看了一眼,就见内院又走出一名女子,缓缓踱步走来,站到了吴泽身后,脸上神情有点怯生生的,似乎很依赖吴泽。
虞栀樱惊愕地看着那名女子,视线落在女子高高隆起的腹部,只怕是生产在即了吧!
她迅速转头看向张婉婉,只见张婉婉也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虞栀缨和张婉婉对视一眼,两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和不解,毕竟她们都打听得很清楚,这吴大人并未婚配啊!
这女子跟吴泽到底什么关系?
虞栀樱艰涩启口:“吴大人,这是……”
吴泽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里面看上去沉甸甸的,递给虞栀缨:“虞姑娘,这位是我的堂妹吴清,怀胎快要足月,然家中突发急事,无法照料她,她只得先回娘家待产。但是路途遥远,身子又不便,我还得向王爷禀告钟府一案脱不开身,也不放心旁人送她回去,故而想请虞姑娘替我护送她回娘家,这是此次的镖费,不知够不够?”
虞栀樱瞬间松了口气,放心下来,笑吟吟地收下荷包:“原来是堂妹啊……哦,不是,原来是要我走镖啊,好说好说,我一定把你堂妹安全送到,保证一根毫毛都不少。”
“那就麻烦虞姑娘了。”吴泽感谢道。
吴清声音细细,挺着肚子跟着向虞栀樱行了一礼:“有劳虞姑娘了。”
“应该的。”虞栀樱再度回头觑了一眼张婉婉,对她抛了个媚眼,心里笑道,看看人家,还好只是堂妹。
张婉婉见吴泽看都不往这边看一眼,才不在乎,袖口一挥,指挥手下道:“都起来出发了,咱们护送虞姑娘回家!”
“是!”众山匪齐齐回道。
虞栀缨醒得太晚,其他人早就收拾了东西,就等离开。
吴清的马车也已经准备好,吴泽亲手将人扶上马车,直到看着马车驶出大门,才渐渐收回眼神。
交给虞栀樱,他是放心的。
毕竟长缨镖局的名声一直在那。
出发时,只有虞栀樱和小姜,还有一口棺材,回去的队伍却浩浩荡荡的。
小姜跟李树闻分别驾驶着两辆马车,一辆坐着吴清,一辆坐着萧晗。而虞栀樱和张婉婉则并行着骑着匹马,随着马车一道前行。
前有张婉婉的手下开路,后有张婉婉的手下断后。没有了那口黑漆漆的棺材,虞栀樱心情都好了不少。
“婉婉姐,每次跟你在一起,就是最有排面的时候。”虞栀樱一脸满足地奉承起张婉婉来。
张婉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