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她家到底是喜事还是丧事啊?”
“有些人啊就是贱皮子,只要是外国的东西都觉得好。洋人拉一泡粑粑,她们都觉得香。”
“我走了,可不在这看她耍洋贱了。”
这本就是个特殊的时代,75年的风气远不如前几年那么严苛。黑,市开始泛滥,书店里各种出版的小说书籍逐渐开放,人们穿衣的颜色也都鲜艳起来。
但是那些吃了时代红利的卫士们依然昂扬着。
看见乔喜凤这一身白色婚纱,气势汹汹的找到乔长富。
“乔场长,全国人民都在反美、帝反苏、修,打倒资本家。你作为农场的场长,你们家还保留着外国人的东西?居然还敢穿给老百姓看,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想变成走、资派吗?”
乔长富一直忙着外面待客,根本就没有去堂屋看热闹。压根就不知道,乔喜凤为了狠狠压乔宝珠一头,跑去城里租了一件婚纱。
听见委员会里最硬核的小卫士们的质问,乔长富一头雾水,满脸的不解。
他家祖上穷得很,跟走资派沾不上半点关系。乔长富只当这几个小子是想坑点钱财,压下心中的不悦,从兜里掏出香烟,挨个递给几个小年轻。
赔着笑脸,客客气气的问道:“几位小同志,你们说的话,我咋听不懂呢,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地主家佃户,资本家的边儿都沾不上。咋就跟走资派扯上关系了?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啊?”
小卫士们收了乔长富的烟,态度好了一点点,抬手一指。
“你自己看,那个女的穿的是什么玩意儿!”
乔长富笑着回过头,看见乔喜凤一身白色婚纱,一脸得意的显摆呢。
他眼前一黑,气的浑身发抖,用尽全身力气大喝一声。
“乔喜凤,你他妈要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