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扑挂。
绳子挂住相邻十五米远的一朵大树冠之后,沈北用力扯了几下,感觉拉力很稳很结实,双手才拽着绳子踢荡了过去。
弥漫的水雾,冲撞得沈北脑门湿漉漉,只觉得耳旁呼呼生风,脊骨里面的血液,也开始了倒流。
若是能看到脚下的深度,倒也不怕什么,恰恰这种看似地面就是脚下二三米处、实则却六七十米深的高空,更为令人不寒而栗。
沈北扯拽着钩绳,一棵树接着一棵树,一朵树冠接着一朵树冠,时快时慢地往前荡跳。
感觉自己快要到达盆谷中部时,前面却隐约出现一条索道。
在这白雾缭绕、漫天撒雨的植物世界,看到类似旋桥梯般的索道,恍惚中有了一种身处天上人间的感觉。
利用钩山绳的摇摆,沈北很快荡到了那条由麻绳网和木板组成,高架在树与树之间的索道。
这条索道,距离谷底至少五十米以上,呈s波浪型往山谷南面延伸而去,具体通往哪里,沈北一时还无法看清。
因为,此时的能见度,最远只在二十米左右。
不过,利用望天树上的索道往前行走,确实比像人猿泰山似的那种办法快了很多,但是这样一来也有风险。
因为这条索道年代久远,看上去不知荒废了多少年,上面尽是些鸟粪和爬虫,铺排在麻绳网底下的木板,好多都给老鼠啃出了大大小小的窟窿。
沈北手里提着绳子,以便突然出现意外时,可以抛飞铁钩自救。
迎着潮湿冰凉的山风和水雾,沈北小心谨慎地,扶着索道往前轻脚小跑。
耳朵两侧,依然是哗哗作响的落雨,这仿佛挤满世界的嘈杂声,宛如葱花放进了热油炝锅时的煎炸声。
没几步,沈北感觉脚下的索道不是自己产生的晃动。
“找到了!”
沈北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