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噩梦设定他这么做的吧。我能够感觉到，他的本性依然是相当善良的，否则绝不至于悔恨到落入那种结局。”
符建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像他这样的好人不应该在噩梦中永无止境地受苦。”
好人？
沈北对此无法评价。
孙吴确实是符建的战友。
出于战友情谊，谁也不想见到孙吴跌落深渊。
但孙吴的性格缺陷，在梦境中得到无形放大。
成为瘟疫梦境的源头。
但不得不说，这个眼瞳流火的无名大修士，对于人心掌握拿捏的简直准确到位而狠辣。
为什么梦境的阵眼是孙吴，而不是其他人？
就是抓住了孙吴的性格要害。
可见这个大修士在玩弄人心绝对是一个大手子。
但孙吴是无辜的吗？
沈北实话实说，有三分无辜，身为阵眼的他岂能不知道，自己只要死亡，就会解放其他战友。
这便是舍生取义，成全大局了。
确实两难取舍。
沈北的声音毫无色彩，说道：“但遗憾的是，现在的我们无能为力，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啊，也许丑慈来了也得这么做吧。”
“这样啊……”他有些被打击到了，继续说道：“你说这个梦境到底是什么，还是我们能理解的存在吗？太他妈抽象了。”
沈北思考了一会，说道：“打个比方来说，如果说大修士的能力是海洋，那么梦境就是海面。虽然海面也是海洋的一部分，但是对于三维的海洋而言，二维的海面是不占据体积的。”
“换句话说，梦境的这种本质，使其尽管接近抽象，但只要有清晰认知，就会明白当前的处境。”
沈北说完，停顿闭口。
他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一般人都无法察觉这是梦境，毕竟，进入梦境，要先洗脑……
“原来如此……”符建若有所悟，然后又提了一些问题，沈北逐个解答。
他佩服道：“你知道的真多。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沈北正要回答，但就在这时，他的耳朵警觉地竖直，面孔忽然很严肃。
三秒后，符建很严肃地，同时很小声地，像分享惊天动地的秘密一样地说：“我发现了一件非常不妙的事情。”
“什么事？”
“我们被人跟踪了！”符建言之凿凿地说。
沈北无力吐槽，你他妈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