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崇渐知同意了,她赶忙打开车门上了车。却没想到她刚将车门拉上,崇渐知竟命令Richard开车。
“送她回家。”
“等一下!哥,你冷静一下听我说。”
“我很冷静。”
“闻月八号出了问题,今天这一车的货是最后一批发往商场专柜的是吧?如果今天查不清楚,运输线这条线索就断了。”
“这是徵越的事,与你无关。”
她简直要被崇渐知气笑了,拧了拧车门把手,对他道:“这是你的事,你的事就和我有关。”
一句话让崇渐知语塞。另一边,Richard也在帮腔:“崇总,您就让聂筝小姐试试吧,实在不行就当她来这消费了一场,享受一下服务嘛。”
“你闭嘴。”
“你闭嘴!”
两人这会儿倒是默契,异口同声地对Richard命令道。
咔哒一声,车门锁开了。
这表示崇渐知已经默认了她的做法,Richard心领神会,立即给聂筝转了5万块钱:“去吧聂筝小姐,大胆的消费。”
这话越听越别扭,她扬了扬头,毫不留情地将两位赶下了车。
坐上驾驶座,聂筝对着镜子将自己狠狠地捯饬了一番,涂上鲜艳的口红,想让自己有些成功女人的气场。
此刻那男领班已经换了班,聂筝缓慢将车开到会所门口,摇下车窗给了领班几百小费,驾轻就熟地,好像经常来这里一样。
领班接过钞票,不动声色打量了聂筝两眼,随即便恭敬地挥了挥手,让门童将车开进停车场。
“不用了,我自己开进去就好,你也知道我这车贵,实在不放心让别人开。”
领班有些讶异,却还是同意了她的要求:“您将车开进停车场后,一定要向左转,右侧最近有些塌陷,我们正在抢修。”
“好。”
将车子驶进地下,果然到了分岔路口,聂筝将车停下。她摇下车窗,朝右侧看了看,发现不远处竟有个墨绿色漆面的铁门,还没看几秒,那铁门忽然传来动静,门被打开了 ,有车从里面开了出来!
那车正是从徵越仓库发往狮子岗的,装有闻月八号的货车!
眼见着车子要离开,聂筝当下做了决定,直接踩下油门,就朝那货车冲了过去。
两车头堪堪相撞时,货车司机猛地倒退,聂筝最后只擦了个边儿。
司机气势汹汹下车,见撞了自己的车价格不菲,心中一腔怒火也只能生生忍住,他敲了敲聂筝的车窗,对聂筝皮笑肉不笑地警告:“下回小心点儿。”
聂筝瞅准时机连忙下车,对着司机一顿赔礼道歉,其实目光已经盯上司机腰间的那串钥匙。
“是我的问题是我的问题,刚提车不久,我也是个新手,撞了您实在不好意思,我赔您点儿钱吧。”
司机看了一眼货车车头,确认车子并没有撞坏,可爱贪便宜的性格还是让他没有拒绝。
“师傅,我还想麻烦您个事儿。”将钱转给司机,她继续说道,“其实我不大会倒车,您能不能帮我把车开到停车位,我再多付您二百。”
司机表面上不情不愿,其实已经接过了聂筝手上的钞票。
就在司机停车的这功夫,聂筝用刚刚从司机腰间摸来的钥匙将那货车后仓的门给打开了。
满满全都是闻月八号。
聂筝拿出一盒,放到了自己上衣口袋。
等司机回来,她还当做没事儿似的,将钥匙还给了他:“师傅,这是您的钥匙吧?我刚刚在车轱辘旁捡到的。”
司机挠挠脑袋,还朝聂筝道了谢。
半个小时之后,一直在会所外苦苦等待的崇渐知和Richard终于看到了她回来的身影。
将那盒香膏递给崇渐知,聂筝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那地下停车场分为南北两边,南面是普通的停车位,北面却空空荡荡,墙边有一扇绿色的铁门,我刚将车开进停车场,就见徵越的货车从那铁门开了出来。从徵越的工厂开到狮子岗的货车中途停在了这里,这半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工人将一大半甚至全部的闻月八号偷梁换柱,送到狮子岗的产品或许早已经成了假货。这是我从货车车仓里拿出来的香膏产品,你们拿回公司验一下真伪,就知道真相究竟如何了。”
崇渐知接过产品,应了句“好”后,又像想到什么似地问聂筝:“你怎么没把车开出来?”
聂筝挥挥手里的手机:“五万块还没花完,我现在要去消费了。”
崇渐知绷着个脸,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别闹,赶紧回家。”
聂筝不干:“现在已经知道大概率就是运输线出了问题,货车能停到这家会所,说明这事一定和这会所的老板有关,你们两个大男人不方便,我进去打探一下情况。”
“不需要,让Richard调查就好。”
聂筝还想再帮崇渐知做些什么,是铁了心要进会所:“我车都停到停车场了,你总得让我逛一圈再出来吧。”
崇渐知语气不容置喙:“车不要了。”
最后聂筝拧不过对方,还是乖乖将车开了出来。
回程路上,Ri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