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再忍忍。一会儿就到医院了。”
“可我不想住院。医生也说了,我伤口愈合状况不错,只是皮外伤罢了,只要每天按时换药,再去医院检查就可以了。”
“还是去医院稳妥些吧,毕竟家里也没有专业的医护人员……”聂筝根本没看出来崇渐知在打什么算盘。
“就在家吧,只要有人照顾我就好。”
聂筝果然上了钩:“哥,要不我回去照顾你吧。王妈年纪大了,光他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崇渐知目的达成,却还要卖乖:“你方便吗?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我不想勉强你。”
“有什么不方便的,就是煤球……”
聂筝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崇渐知截断:“把猫一块接过来。”
“可你不是对猫毛过敏吗?”
“别来我卧室就好。”
聂筝犹豫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吧……”
此刻目睹全程的Richard不禁感叹,还得是崇渐知,把聂筝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做戏做全套,崇渐知这时又咳嗽两声,聂筝赶忙关切问道:“怎么了?”
“肩膀。”崇渐知顿了顿,“被你靠得有点儿疼。”
聂筝立马意会,为他继续按起来。
车子驶到医院停下,崇渐知还要到医院做个检查。
聂筝正在医院走廊门口等报告,却收到了白朝朝的短信。
——江湖救急,速来!
紧接着白朝朝便发给了聂筝一个地址。是一家咖啡厅,聂筝想起来,今天白朝朝貌似要去相亲,对方还是个头发稀疏的老男人。
咖啡厅正好在医院附近,聂筝将等报告的任务交给Richard,自己便下了楼。
仅不到十分钟的路程,白朝朝似乎都要等不及,给自己发了无数个感叹号,简直宛如催命一般。
聂筝紧赶慢赶到了地方,刚想按照计划假装偶遇,将白朝朝带走。可还没等她开口打招呼,竟被人抢先一步。
是娄梵。
对方像是特意打扮了一番,一身骚气的蓝色西装,发型是当下最流行的微分碎盖,打扮的就好像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
径直走向白朝朝那桌,娄梵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在了白朝朝的旁边。把还在门口的聂筝看得一愣一愣的。
相亲男有些懵,但是我摸了摸已经能见头皮的发顶,问:“你是哪位?”
娄梵直接杀人诛心,一把搂住白朝朝的肩膀,反问对方:“我是她男朋友,你又哪位啊?”
“男男男男朋友?”相亲男简直大破防,直接问白朝朝,“你什么时候冒出来个男朋友?”
“这你别管。”娄梵翘着个二郎腿,一副分分钟就要将咖啡桌掀翻的架势,指着相亲男道,“她是我的女人,识相的赶紧给我滚。”
相亲男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白朝朝却突然开口:“对不起啊陈先生,今天和你相亲本来就是走个过场……像我家这种情况,您也看不上我,咱们就哪说哪了,以后也别再联系了。”
相亲男又挠挠头,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是被耍了。他一拍桌子,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你什么意思?玩我呢?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今天能出来跟你见面已经算给你面子了,现在忽然冒出个小混混说是你男朋友,你真当我是好惹的?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爸是谁!”
“你爸是佳运烟草行的老板,生了三个儿子,你是老三。”
娄梵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白朝朝一脸狐疑望向对方:“你怎么知道的?”
娄梵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佳运烟草行在宁江一共有四家分店,其中有三家租的铺面——”他停顿了两秒,“都是我家的房子。”
相亲男愣住了,磕磕巴巴问:“什么意思?什么你家的?”
“回去问问你爸,你是个什么货色,敢和佳苑地产的少东家抢女人。”娄梵松了松领口,继续道,“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你让她嫁给你之后老老实实做家庭主妇,还要给你生个大胖儿子,哦对了,还要为你洗衣做饭学三从四德,兄弟,封建社会早过去了,你还在这跟我物化女性?”
相亲男直接被怼得话都说不出,捂胸口指着白朝朝好半天,最后起身跑出了咖啡厅。
回家后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白朝朝知道,这次相亲失败,母亲肯定又会变本加厉地磨自己。
刚一进门,就见着母亲一个人坐在沙发对着电视,可电视却没有开。
“妈,我回来了。”
预想中的咆哮并没有到来,白朝朝站在门口半天,母亲都没有摔东西,也没有起身插腰骂自己。
事出反常必有妖,白朝朝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今天相亲的情况,你刘姑姑已经跟我说了。”母亲讲话慢条斯理的,丝毫没有要发火的样子,“你什么时候背着我交男朋友了?”
白朝朝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摆手否认:“没有,我没交男朋友。”
“别想骗我,你刘姑姑全都跟我说了,说你男朋友过来把这场相亲给搅黄了。”
“那不是我男朋友,是我领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