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行至场中,往前院那边看望时,见前方一个年轻子弟走出大门后,向众人跟前跑来。 见众人最前头站的是李清辉,这人急忙躬身报到:“禀告师公!庄园外的路口有人马聚集,不知是城中有人要生事,还是出了什么别的乱子了?”众人闻言,俱都一惊。 张曳白当即心想:“那姜老怪的‘猛虎醉’怎么还不见发作?师父不麻倒,我哪里是他老人家的对手!这下可好,要这被巫山老怪害死啦!!”张曳白心急之间,额头汗珠不禁又渗了出来。三弟子百里烟暗暗瞧见,不禁又心疑,但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清辉毕竟武艺超群,一众主要子弟又跟随在侧,便没多少慌张。只见李清辉道:“这好端端的城中百姓怎会生事呢?你们莫要惊慌,仔细去查探,等查探清楚了再回来报告!” 这人应到一声,便要转身跑去。正这时,又见一个年纪大些的弟子跑了进来,神色有些惊慌。众人认得,这人是逍遥派的第八十三个弟子庄昭。 庄昭报道:“禀告师父!我看见是于文则带的人马,已经把路口两边围住啦!”说时,惶恐不安地向张曳白看来后,又道,“文则师哥平日里是…是大师兄的人,这会不会…会不会是大师兄要……”张曳白作为本门大弟子,而且声望武艺都了得,所以奔来的这人对他心有畏惧,想说话,又不太敢说。 听庄昭吞吞吐吐地说完,李清辉也不禁一惊,其余邓通、百里烟等人也都惊讶不已,百里烟甚至快要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正这时,张曳白急声斥到:“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是好好地在这里么!”庄昭知道张曳白在逍遥派中位高权重,故而张曳白一呼之下,他竟然怕得不敢再做声。 而张曳白张口叫出这一句后,心中却是紧张已极,只想着巫山老怪姜隐龙的“灵药”要是假货,自己与底下众人今日则凶多吉少了! 无比惶急间,张曳白向师父李清辉看来,想看他听了这个弟子的话后会有什么反应。却不想,李清辉也正转头来向张曳白看。紧跟着,李清辉刚要问话,却忽地举起右手抚向自己的太阳穴,同时双腿也忽然觉得虚浮无力起来。 张曳白本来面色紫涨,心里吓得要死,这时猛见师父出现了犹如醉酒的异状,便知道是那“猛虎醉”果真出现效果了。 张曳白不假思索,一个箭步抢上,出手“扶住”了师父李清辉,当然,这是张曳白要先发制人。张急问道:“师父!您这是怎么了?”李清辉不是糊涂人,刚才的情况和庄昭的话前后一想,心中已然明白过来,怒道:“你你!你在茶水中给我下毒了?” 邓通、百里等人闻言,俱都“啊!”地惊出了一声。百里烟明白过来,不过他此时没有宝剑在手,知道自己不是大师兄对手,于是急向身旁的逍遥派二弟子邓通道:“二哥!大师哥要作乱,要害师父!咱俩一起上!” 邓通如同张曳白昨天跟魏定军他们说的那样,有些憨直,他还没反应过来。张曳白当即左手一手将师父李清辉的右臂牢牢把握住了,威胁百里烟道:“师父在我手中,你别轻举妄动!否则玉石俱焚!” 张曳白话不多,但“玉石俱焚”四个字很清晰,很有力。百里烟知道大师哥武艺厉害,而且他性格中有种狠辣,他随手一动,那是真能要师父的命。百里投鼠忌器,不敢再动。 邓通这才醒悟,有些不敢相信地望张曳白道:“大师哥,你真的要害师父!要作乱?!” 张曳白见在场的其他是师兄弟师姐妹都惊愕惊恐地看着他,朗声道:“事已至此也不必遮掩了!不错,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师父,弟子我对不住您了!就劳烦您老跟我去走一趟吧!” 李清辉此时浑身松软无力,使不上一丁点内功,但思绪与理智没有影响,因此心头还是非常地震惊与愤怒。李清辉道:“我真没想到啊,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你也不必再叫我师父了,我李清辉没你这样的徒弟!!” 张曳白虽狠,但到底是李清辉近三十年的徒儿,心里对李清辉的情感其实挺深的,此时猛听得李清辉这一句,心头到底还是极为伤痛。张曳白羞怒间,道:“你始终瞧不起我!我跟了你将近三十年!而今的逍遥派上下,还有谁能有我张曳白这个资历!!” 这么吐出一句后,又道,“三年前你便疑心我,打发我去管下院!今年你又要老二老三分我外院的库藏权!那么我张曳白跟你这么多年,我算什么啦?我是给他们二人做奴仆的么?!”有时候人会因为个人执念与偏激而失去理智,此时的张曳白大概就是这样。 听张曳白发泄般地说着,纵然是李清辉性子恬淡,也不由犯怒起来,厉声道:“你住嘴!”说时伸手对着张曳白一指,李清辉本就情绪激动,再加上中了“猛虎醉”软麻毒药,因此他手指有不由自主抖动得厉害。 李清辉骂张曳白道:“你真是利欲熏心,无可救药啦!”这里,李清辉本该就张曳白的偏执与怨恨作一些解释,但任何人都有弱点,李清辉也如此,他或许觉得没有必要,或许是心里失望恼怒,总之他没有解释,仅是直接责骂。 另一侧的邓通见师父的异状,急忙劝道:“大师哥你别说了吧!你瞧你把师父气成什么样了,你可别把他老人家气倒下了呀!” 张曳白道:“你少在这里假充好人了!你得了外院一半的库藏权心里当然乐意了,还要来卖乖做什么!”逍遥派的下院是指设置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