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共骑行走,片刻,走到山石间的一小湾清澈流水旁边来。 山雪道:“据说三国时的名将张飞曾经在这里驻兵过,这一小湾清水便是他当年喂马喝水的地方。” 夏笙微微惊奇,道:“张飞将军竟然来过这里?”山雪道:“芒砀山在汉代时很出名,很多人都来过呢。” 夏笙欢喜,道:“太好了,看来这一趟真没白来!”山雪美美一笑,因为这里就她和夏笙,所以她面纱也不戴了。 夏笙又看向那水湾,道:“这些山头石块很多,冒出来的水也很是清澈。” 山雪道:“我师祖当年在上面修行,山顶上没有水,都来这里打水。”山顶处于好处,没有水很正常,这一点夏笙能想得到。 二人又往前走,随后行过了钓鱼台、小南门、夫妻石、神龟石。 刚过了神龟石,山雪往山道上一指,道:“三年半前,我母亲的两个侍女就是在这里遭人杀害的。” 夏笙心头悲悯,道:“她们的尸骨呢?” 山雪看向左后侧五六丈外的一个石坟道:“就在那个小坟墓里面。”夏笙道:“所谓死者为大,咱俩下马去拜一拜她们吧。” 于是乎,二人下马走去石坟前简单拜了一拜。转身来,夏笙忽见山雪所讲的两名侍女死处的一面石块上似乎有人刻意涂改刻画过一样,夏笙留神去看,却不能辨识了。 夏笙道:“那上面有意划的,还是路人无意划的?” 山雪道:“是一行字。当初咱们搬动她俩的尸身时就看到了,应该是她二人中的一人临死前刻画下来的。我跟二姐她们看到后,觉得可能是她们临死前的暗示,就涂抹掉了,免得被我们的敌手看到。” 夏笙奇道:“是什么字?”山雪道:“总共二十四个字,说是‘清华教主,九华之王;凶徒贼子,他日必亡;九华芒砀,王祚永昌’。” “‘清华’是我母亲的名字,我母亲的姓名是步清华,‘九华’自然是九华山,这八个字大概是说我母亲是九华山的山大王。” “后面八个字也容易理解,大概是她俩痛骂凶徒贼子的,看起来不像有别的深意。只是最后‘九华芒砀,王祚永昌’八个字,却不太好理解了,让人觉得似是而非。要是侍女祝愿本教永久昌盛,却为什么要讲‘王祚’呢,而且当中又加了一个芒砀山?” 夏笙道:“她前头以山大王称呼你母亲,最后以王祚收尾,听着合乎情理。至于芒砀山,大概是因为你师祖独臂神尼曾经在此修行,她们不忘始祖之故。” 山雪道:“起初我也是这么想。但反过来讲,她俩无缘无故,写这二十四个字做什么呢?如果仅仅是痛骂贼人,祝祷教派昌盛,那可就小题大做,没什么意义了。” 夏笙思索间,道:“或许是隐语,那侍女一定是怕别人先看到字,有意讲得极隐讳。” 山雪道:“倘若是跟功法关联的隐语,又该如何去破解它们的话外之意呢?” 夏笙闻言思索,又去默念那二十四字,尤其最后两句,反复念叨好几遍,觉得要是话语本意,则顺理成章,要是别有深意,却又猜测不透。 山雪见夏笙思索得费力,不禁一笑,道:“还是别想了吧,我都想了二三年了,始终觉得稀里糊涂。或许是她俩忠于我母亲,临死了写下来表明心意,同时又是痛骂贼人的话罢了。” 夏笙因思索不出,唯有屈服,道:“你讲得有道理,咱们走吧。” 此时,天已放晴,一轮秋阳正冉冉升起,照亮大地。 二人又返回到山道来。走不几步,山道转弯处上忽然闪出一个人影来,双方看见,尽皆大喜。 原来这人正是当初向夏笙赠药的山雪一边的第三个从属“五姐”。 “五姐”左手握宝剑,右手中提着一个木桶,她跟十多天前,夏笙第一次见她们时比,头发有点散乱,衣衫也有点暗淡。当然,夏笙和山雪此时也是这模样。 从五姐的样子看,她应该是要往山下取水去的,也就是刚才山雪说张飞饮马的小水湾。 五姐见是小主和夏笙,眼睛一大亮,本来有些暗淡的脸蛋立刻光彩起来,惊喜叫道:“山雪,你总算来啦!”又看夏笙道,“你俩还在一块!可太好啦!” 山雪也是大喜过望,急道:“五姐姐,没想到你们还在这里!见到你们可太好啦!”山雪说时,急走上去,五姐也急奔下来,二人抱在了一块儿。 其实五姐是跟山雪的母亲同一辈的,山雪不应该叫她姐姐,只不过五姐年龄比山雪只大七八岁,所以山雪这么叫。 后头的夏笙拉起马匹,十分欢喜地跟了上去。 欢喜一抱后,五姐道:“不过二姐和三姐三天前就回去了,这里就我一个人,特地留下来等你的,免得你来了不见人呢!” 山雪微微一惊,道:“她俩为什么要回去?”五姐道:“因为我们十多天了都不见你来,不知道你是回九华山了,还是去哪里了,所以留我在这里,她俩回九华去看。要是不见你回九华,她们再回来接我,然后咱们一起去找你。总算你来了这里,就不用担心了!”五姐说时,又很是欢喜。 山雪听了原委,心中感触,再看到五姐有点凌乱的头发和暗淡的衣衫,知道她一个人不容易,道:“这几天苦了你一人了。” 五姐欣慰一笑,道:“就是夜里有些害怕,其他的还行!”五姐说时,忙举手去拨弄她的头发,显然也自己有点凌乱。 夏笙已走来,五姐急又看夏笙道:“夏小相公!你可是一路陪着咱们家小姐啊,可太好啦!”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