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有什么主意呢!我正是猜想不透,赵姨她俩究竟会把书帛放哪儿了呢!” 五姐和夏笙都不敢乱说话,看见山雪露出了笑容,心里才稍稍轻松一些。 夏笙随口道:“她俩会不会把帛书放在南面的安山的梁王的陵墓里面去呢?”五姐道:“那里又不是师祖的修行之处,你怎么会想到哪里去呢?” 夏笙一笑,道:“我随口说说而已。听阿雪说那里头地方宽敞,又有许多石室洞穴,用来藏东西,可不便利得很么。” 五姐随口道:“那可是帝王的陵墓,比这几个石头屋子不知道要大几百几千倍去,如果真是那样,就咱们几个,还不得找死了去!” 夏笙一笑,道:“我随口说说罢了,五姐姐不必在意。” 无论夏笙,还是五姐的口气,他俩其实都是说着好玩而已,他们都没认真自己的话。 山雪心里却一惊,忽然想到“九华芒砀,王祚永昌”八个字来,心中大悟,想到:“难道‘王祚’两个字不是冠冕堂皇的好听话,而是隐示王陵的意思?是她俩把书帛放去了王陵里面?” 山雪急于验证自己的设想,她问五姐道:“师祖的石室里头还有蜡烛么?” 五姐道:“蜡烛是百姓家里必不可少的用物,原有的蜡烛早被人拿光了,现在里头仅有的一根是我还没烧完的。姑娘要蜡烛做什么?” 山雪道:“想去梁王墓里面看看。”说时向夏笙一看,笑道,“况且阿笙哥也没去过那里面的,正好带他去看看。” 夏笙闻言,想到山雪如此关爱自己,十分欢喜,道:“正是正是,去瞧瞧也好!”夏笙自然没意识到,山雪是觉得书帛真有可能放陵墓里面。 五姐想到山雪刚才的话,道:“姑娘是觉得书帛会放在梁王墓里面?” 山雪道:“我也不确定,反正在这里找不着,不妨去那里看看。” 五姐道:“既然如此,咱们先去山外的人家找蜡烛和火把吧。”山雪应声,三人往正院走去。 不片刻,走到院前,五姐因是山雪的从属,因此进院去牵马。山雪和夏笙并排站于院门外的一株苍松下等候。 虽然是秋日,松树仍然青绿青绿的,给人以坚韧旺盛的感觉。 时候近午,松枝间透过日光,映得山雪的身姿青春俏丽,夏笙身体也年青俊朗。 二人不意间对望了一眼,只觉彼此面容十分美好,情意随之涌动。夏笙欲言又止,山雪也满怀情意,不言自明。 夏笙眼眸闪动间,忽见山雪下垂的袖口中,半露着两只手儿,细白姣美,十分可人。 夏笙忽想:“我可否去牵她的手呢……”夏笙想时,一颗心儿忽然扑通扑通地乱跳起来。 大概是心有灵犀,山雪察觉了夏笙的情思,心里道:“他瞥了一眼我的手,是要拉我手么……昨夜我俩已表露了情意,夜里也依偎着熬了一宿,要想牵手也是能牵手的了……”山雪想时,心儿也跟着扑通乱跳。 正此时,夏笙似乎也想到了这一节,而且心头的亲近之感愈发强烈,便鼓气把手向山雪的袖口拿来。 山雪心头微微一动,随后夏笙的手握住了她的手,一股温柔亲密之感涌至山雪心头,极是贴心舒适。 正此刻,五姐忽然满心欢喜地蹿到小院门口道:“姑娘,我在师祖墓冢前的祭台上找到了蜡烛,咱们不必去买蜡烛啦!” 夏笙和山雪全不提防五姐马匹还没拉,会忽然蹿出来,心中猛然一惊,夏笙急地缩手。好像做了什么很见不得人的事。 五姐眼睛还算亮,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二人手上的举动,心里微微一惊,随即明白过来,脸上的笑容因此由明朗变得隐秘起来。 夏笙是羞怯胆小的性子,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臊红了脸,恰好五姐又有意无意地盯着他看。 夏笙经受不住,脱口道一声:“我去牵马!”便低着头,急匆匆地往五姐所站的院门口钻去了。五姐瞧见山雪也是害臊得很,急道:“我也去牵马!”说完又转身回去。 五姐因为山雪是她的主子而有敬重之意,对夏笙却很是随意。她转过头来,瞧见夏笙红扑扑的脸颊,双手虽然在解开山雪的马缰绳,心思却不在绳子和马匹上。 五姐故意看夏笙叫到:“夏公子,你只解我家姑娘的马绳,不解我的那匹么?”夏笙一惊,急应道:“哪里,哪里!我正要解你的呢!” 说时急忙放开了山雪的马绳,转去解五姐的马绳,五姐见夏笙这等痴呆模样,不由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急跑上去,把山雪的马绳解下了。 五姐仍不忘捉弄夏笙,低声道:“你跟我家姑娘私定终身啦?” 还没等夏笙回话,又补道,“你这傻里傻气的人,还能把我家姑娘哄到手了!看不出,你还挺厉害的呀!” 夏笙既欢喜,又害臊得很,急道:“哪里是私定终身……” 五姐笑道:“既然不是私定终身,那你拉她手干什么?她是咱们教派第一尊贵的身份,也是宣城里有名望的大户人家,你们没定终身,她怎么会随便让一个男人拉她的手?” 夏笙猛然一惊,心里想:“是啊!如果只是说家世,我是完全比不上山雪的!她怎么会看得上我?难道她真的不会嫌弃我的出身比较低……” 忽又想:“五姐说的也是!以山雪这么高贵的出身,山雪心里要是没有许身给我,我又怎么能拉她手呢?” 五姐见夏笙忽然出神,看他道:“你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夏笙心里有点没底,随口道:“我跟山雪她…我俩……” 五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