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子真胸口毒物处理差不多后,百里急又去拿住她左腹处的箭矢,便要强拔出来。 子真经历刚才一下,是真的痛怕了,急道:“烟哥哥,你先用点穴的办法把我点晕了吧,我担心痛呢!” 百里微微一惊,跟着想想也是,于是出手在子真胸部的左右气户穴各点了一下,子真即刻晕了过去。 果然,百里再去拔箭,子真身子只是动了一动,却没有醒来,自然也不会觉得疼痛了。 百里照样解开子真衣衫,然后埋头去吸取毒血。 几下后,毒血吸出,又把子真衣衫理好,才把子真点醒。子真醒来,身子上还是感觉阵阵疼痛。 百里关切道:“痛得很吗?”子真道:“痛呢,不过还能忍。” 百里扶着子真道:“咱们去路边,我包袱里有清热解毒的药粉,敷上它,三五天就好了。” 子真看见百里左手臂上还插着箭头,关切道:“你自己手上的还没处理的呢!” 百里道:“我一个大男人,身子壮得很,不碍事。”子真道:“还是像我一样,把它拔出来,把毒血吸出来吧。” 百里道:“我是想着你身子弱些,把你的处理妥当了,再处理我的。” 子真道:“那是毒血,不能开玩笑的。” 百里于是去拔箭,拔出的一下,子真旁看,以为百里会痛出声音,却没想到他只是眉头稍微动了一动,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子真大奇,道:“烟哥哥你不感觉痛吗?”百里道:“我是人,又不是木头,当然会觉得痛了。” 子真道:“那你为什么没叫出来呢?”百里道:“我一个大男人,能忍就忍嘛。” 子真一笑,忍不住向百里抱来,觉得她的夫君是真男人。百里已经把左臂衣服扒开,准备去吸取毒血。 子真忽道:“你等一下!”百里奇道:“怎么啦?” 子真道:“我是你妻子,我帮你吸。你都两次帮我吸毒血了,我身为你的妻子是应该的。” 百里道:“不行啊,吸取毒液毒血是有危险的,你得训练过才行。我师父对医药懂得一些,我跟着他,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我知道怎么吸,才不会中毒。” 子真道:“原来还有那样的讲究。” 百里道:“是啊,如果是在我嘴巴够不着的地方就只能你来帮我,手臂刚好能挪动,我自己来就行。” 子真随口道:“那你小心点。”百里于是抬起左臂,对着伤口吸毒。 几下后,毒血去半。俩人走去道路边取包袱,百里的包袱挂在马鞍上。 片刻,包袱打开,百里拿出一包散药粉。子真奇道:“那是什么药?” 百里道:“是‘玉露百花散’,春天的时候摘取一些药性强的花草,和上高山露水,捣烂研磨,再晾干成粉。有不错的清热解毒的功效。” 子真道:“你也会做吗?” 百里道:“我跟师父做过几次,会一点。不过这是普通的解毒药,如果中的是特别厉害的毒物,这药就不管用了。” 子真想起当初百里背她去巫山寻医求药的情景,随口道:“那就得去巫山找姜老怪了!” 百里微微一笑,道:“是啊,姜隐龙对毒物的了解和运用确实无人能及。” 百里又让子真解开衣服,然后给她伤口撒药。疼痛时,子真忽道:“对了,烟哥哥!刚才这些想要刺杀咱俩的人,会是什么人呢?而且刚好是师父遇刺的这个地方,怎么会这么巧合?会是什么人这么恨咱俩,想要咱俩的命!” 百里赶紧把子真左腹的伤口也撒了药,跟着停下动作,一边思索一边道: “是啊,正如你说的,怎么会这么巧,刚好是在师父遇刺身亡的这里咱俩也出现这样的情况?” 子真忽醒道:“这么说来,他们应该是同一伙人!”百里正色道:“应该是这样的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子真有些欢喜道:“对了,他们连我也想杀,由此可见他们不是我哥哥派来的!我哥哥怎么会想杀我呢?我可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这些年来他都一直在找我呢!” 百里一怔,跟着回神,叹道:“是啊,看来我是真误会了你哥!而且这样一来,有嫌疑的人就只有张曳白一个了!” 子真见百里总算消除了对她哥的怀疑,心里欢喜。 子真见百里只顾遐思,忘了给他自己撒药,道:“把药给我,我来帮你撒上,你好慢慢琢磨!” 百里一边把药给子真一边道:“刚才我抓住他们射来的箭矢,反手扔了回去,扔住了两个人。跟着飞出去击掌,又伤了两个,然后他们就不敢再和我打,急着想逃跑,而且逃跑时没有把伤者落下的意思,可见他们担心自己的同伴被我抓住。这么说来,他们很可能是我认识的人。” 子真撒好了药,道:“张曳白的人你正好认识啊,而且他们也知道咱俩要来这里!”百里微微一惊,因为子真这句讲得完全合理。 百里脱口道:“难道真是张曳白让人干的!他杀了师父,连我们也不放过?” 子真一惊,道:“对啊!难道我在教廷里护着你,让他记恨起来了,他连我也想杀死!他这人也太狠毒了吧!” 百里忽又疑起来,道:“他虽然凶狠,可那是对付敌手,你一个女孩子,按里说,他不会跟你斤斤计较啊?而且把你杀了,事后被你哥查出来,那不是跟你哥敌对了吗?” 子真忽然迷糊,道:“烟哥哥觉得不是他?” 百里道:“这是一个疑点,不过没有你上面说的那个可能性大,就是张曳白知道咱们要来这里。如果是其他人,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