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鼎一边。 走过苍龙岭后,到了老君犁沟上面的路口,刚才带队去北峰搜刮的罗章龙正好带人回来了。 江天鼎欢喜,问罗章龙有没有什么值钱而又便于携带的东西,罗章龙说最值钱的可能是北峰主高若飞平时使用的银碗筷、银茶具,此外还有他大小老婆的金银首饰。 江天鼎琢磨一下,跟着决定让罗章龙把银茶具和高若飞大小老婆的金银首饰带上,把高若飞的银碗筷给张曳白,因为张曳白就跟在身旁,不给他拿一点,江天鼎也不好意思。 实际上江天鼎已经违背了当初不要战利品的承诺了,只是他表现出来是普通人的弱点,别人不太好说出来。 至于剩下的其他东西,就全部留给其他的门派,而且罗章龙带的这支北峰搜罗队,里面有各门派的代表人员,正好让他们守在这里。 完了,江天鼎又问罗章龙,北峰主高若飞的大小老婆和其他家人呢? 罗章龙说,刚才搜索时,有的“不小心”被杀了,有的被搜刮后,扔在北峰堂房里,没人管了。 江天鼎想想,觉得也好,投降人员太多,有时也挺费脑筋的,于是懒得去管那么多了,他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 跟着,留下各门派的人员等他们的掌门、帮主后,就和张曳白一块,带着人员下山。 留下来的各门派的人也才知道,他们的掌门、帮主们是去华山教廷和其他峰头搜罗去了,也就是江天鼎和张曳白把那些权益都让给他们了,这其实也是江天鼎和张曳白在这里顺手牵羊,拿走东西的原因之一。 武广业他们被江天鼎的人看押在队伍之中,他们听说北峰主高若飞的家眷死的死,丢弃的丢弃,心里又是一阵惊恐与忐忑,纵然刚才罗章龙跟江天鼎说话时,显得很是轻描淡写。 一阵后,走前头的江天鼎他们顺利走出了山崖险道。 但后面被看押的家眷就出意外了,她们心里本就害怕,走险路时双脚都发抖,加上悬崖的垂直石梯异常难走,所以当中一个妇女失足坠落后,走在她前面的一二十个人竟然全部被殃及,结果死的死伤的伤,倒了一片人。 这个失足的妇女是南峰主靳之信的大老婆,她自己砸下去后,可能是有众人在下面垫着,竟然没事,只是手脚受了一些皮外伤,简直神奇了。 另外,南峰主靳之信是华山五峰主中,除了武广业以外,就他没有死,他用遁地术逃走了。靳之信没有像武广业一样回来这里拿财物和人,此刻的他可能躲在某处,也可能逃之夭夭了,但总得来说,他比武广业聪明,没有回来送死。 华山其他的峰主,还有门主,则全部被围杀了,没有一个逃脱的。 如此,靳之信的大老婆无意弄出了这个意外,让整个后面的队伍都乱了一阵。 负责看押的是拜鼎教的堂主洪烈,他向江天鼎投诚后,本来被降格用为香主,但洪烈命还挺大,他在当初突袭狼王他们的惨烈战斗中,没有死。 再后来到总寨整顿时,因为堂主们都死绝了,江天鼎就把他升了堂主。朱紫雁的情况跟洪烈一样。 洪烈性子比较焦躁,他见众人搞得这么乱,心里冒火,竟然把造成意外的靳之信的大老婆给杀了。 所以,这个倒霉的靳之信老婆,摔倒时没死,却还是难逃厄运,死在了洪烈的怒火之下。 洪烈的本意是警告众人别给他弄出麻烦,但这么一来,反而让其他还没死的家属心里更怕,许多人忍不住啼哭或者掉眼泪。如此,又弄出一番凄惨的景象。 就连拜鼎教自己的某些人看见了,心里都觉得她们真的挺惨,挺可怜。 好在这个意外过后,没有再出问题,最后面的五六百人,全部爬下了垂直险道。而走最前头的江天鼎他们,则走到千尺幢前头去了。 又个把时辰后,所有人员都走出山谷道路,最终集中到华山大庙里外。按照江天鼎在山顶上说的,他们今晚在这里住宿。 江天鼎把所有拜鼎教原有和新增的人马都聚集来了这里,总共四五千人,其中狼帮的投降人马有一小半,其他一半多是拜鼎教本部和日月教的刚投降的人马。 为了防止这帮“杂牌军”生乱,江天鼎把他们的头领都集中到了一块,恩威并施,做特别的训示与安抚。同时把武广业特别看押起来,江天鼎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置他。 本来江天鼎是想找个隐秘一点的手段,把武广业偷偷杀了的,好绝了华山派的祸根,但他看到武广业听话而又担惊受怕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威胁,所以又心里就软了。 如此,又个把时辰后,各门派的人员陆续下山来了。同时传来的还有他们在山顶教廷山因为争抢东西而争论的消息。 比如,大定镖局的狄霸说,那一套紫檀木几案、桌椅是他先看到的;金枪门的淳于越说,那个紫砂壶是他先要的;太急门的赖振兴说,那一套银茶具应该平分;龙虎门的庞开德说,那一对镂空座龙凤呈祥长颈红铜灯盏,是他先拿到的; 太白门的周法宏说,那几个螭龙首饕餮纹青铜尊,他也有份;白鹤堂的宗哲元说,那个画有山河图案,上面题有铭文,边上以红铜云雷纹包裹的大屏风是他没来得及搬的; 太湖帮的鞠振河说,那个西峰正殿外的青铜大挂钟是他的徒弟先取下来的;大刀帮的岑初先说,他要的那个炼丹炉,被别人弄破了,弄破的人应该用他的东西赔偿。 众人如此纷纷攘攘吵吵闹闹,都快打起来了。 江天鼎听到这些问题后,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