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雪和夏笙说陈竞,陈竞一定会恼怒,但被比他厉害的三哥这么说,他就没辙了,只能闭嘴。 山雪看邱魁道:“邱师傅,我俩话的意思是,如果你打输了,以后你看见我俩得主动避让,不能再缠着我俩,不能要我俩给你当徒弟了!你听懂了么?” 邱魁没耐烦,怒道:“我怎么听不懂——不对,不对!我邱魁打架从来不会输,尤其是对付你们两个小后生,绝不会输!” 山雪和夏笙瘦胳膊瘦腿的,邱魁根本没把他放眼里,邱又嚷道,“废话少说了!你俩赶紧滚下来受我锤子!不然把你们的马匹都要砸个稀烂!” 夏笙心里一惊,马匹听不懂人话,也不会躲避,邱魁真砸过来,那马儿就惨了,它是无辜的。 如此,夏笙提起来宝剑,猛然蹿出,一声风响,跃到了邱魁的斜后侧,好把邱魁的动静引开,免得他真去打马匹。 邱魁见夏笙身手利落,落地时,不仅双脚平稳,还伴有一股非凡的气劲,以至周围的尘土和落叶都荡了开去。 邱魁惊道:“好小子,你在哪里学的武功,变得厉害啦?” 夏笙不想跟邱魁这样的糊涂蛋扯太多,随口道:“这段时间来,我勤学苦练,所以武功长进了一些!就不知道,邱师父你的武功有什么变化了!” 邱魁胡子拉碴的脸上微微一暗,道:“那还用说,肯定是长进了!再说了,就你这瘦胳膊细腿的,对付你,哪里用得着多少武功!” 夏笙微微一惊,不知道邱魁说的是真是假,万一是真的,那确实不好对付。如此,夏笙心里谨慎起来。 山雪担心情郎,忍不住提醒道:“阿笙哥,你先躲避他的锤子,不用急,等有机会了再出手!”显然,山雪也忌惮邱魁的大铁锤,生怕夏笙被砸坏。 邱魁听了山雪的话,却想到什么,道:“怎么,你们两个不是一起上来?你俩不一起上,怎么够我打?!” 邱魁最后一句,是他的真实想法,却让山雪有点哭笑不得。 夏笙也听不惯了,随口怼道:“邱师父,你先别太自高自大了!咱们要比的是武学、武艺,又不是比谁的胳膊粗谁的腿脚大,你以为你胳膊腿粗大就是厉害么!” 山雪和苏星她们听了夏笙的话,觉得说的不错,微微一笑。 却不想,邱魁应声到:“咱们习武之人,身强体壮,腿脚粗大,就是比别人厉害!你这人生得标志,却糊涂得很,连这点道理都没搞明白!” 山雪她们又感觉哭笑不得。夏笙也无语了,知道跟邱魁这样的,道理很难讲得通,到头来自己反而成糊涂蛋了。 如此,夏笙急道:“好啦!咱们不啰嗦了,赶紧来比本事!” 又道,“你别瞧不起我,我就是要跟你单打独斗,完了才能让邱师父你心服口服!” 夏笙说的本是实话,也是公正的话,却不想邱魁听来十分逆耳,怒道:“兔崽子,敢跟你大爷说这样的大话!今天大爷就给你一点苦头吃!” 邱魁说时,迈大步奔上,风声响动中,抡起大锤子直接朝夏笙脑袋招呼来。 “呼”的一声,夏笙看见大铁锤逼到头前尺许之处来,随带的劲风已然扑面。 好在大铁锤到底笨重,而且看在眼里很明显,所以夏笙往旁侧迈步一躲,便即躲过。 跟着,夏笙还不及松气,邱魁另一个大锤又对着他砸过来,前后衔接还挺快的,换做一般人,根本做不到他的快速度。由此看出,邱魁在甩锤子方面还是有不少功夫的。 夏笙一惊,急忙再卖步子。“呼”的一下,大锤砸落于夏笙刚才上半身所处的地方,却没有落地,距离地面二三尺就止住了。 山雪和苏星她们看在眼里,微微心惊,这说明邱魁力道把握的很稳,那可是一二百斤的重锤,确实不容易。 同时,这两下大步躲避,夏笙挨到路旁的一株杨树跟前来,而他刚才步子和腿脚扫过的地方,草木都气劲冲击,飞荡开去了。 夏笙斜眼,瞥了一下杨树,差不多跟人的脑袋一样粗,算不是很大。不过夏笙看的不是树的大小,而是留意下一步的躲避之处。 果然,夏笙才瞥一眼,邱魁再次抢出大步,跟着前一个锤子又来。 这一次邱魁不是砸下,而是横扫,他似乎发觉纵砸容易躲避,横扫的话,锤子击打的幅度很大,夏笙不容易躲避。 果然,夏笙见邱魁锤子来势改变,不敢再像刚才一样侧身躲避,便纵身跃起,向头上的杨树的枝条飞去。 呼的一声,身下重锤如同出去的秋千一般,急速荡回,却比秋千快着许多倍。 如此,夏笙伸手刚刚抓到杨树枝头,便听见身下“嘭”的一声沉闷声响,是邱魁横扫的大锤砸在了不会躲闪的杨树树兜上,树兜竟然瞬间爆裂。 这其实是意料中的事,以邱魁的重锤和蛮力,这株不算老大的杨树,根本抵挡不了他的锤子。 道路中观看的山雪、苏星她们,包括另一边的陈竞和邱魁的徒弟,众人一惊时,便听到哗啦一声大响,这株不大不小的杨树砸倒下来,砸落的地方正好是邱魁和陈竞的徒弟们站的路面。 陈竞众人又一惊,大呼小叫,忙不及地奔开躲避。 邱魁打得急,顾不上夏笙以外的其他人事,他抬头一看,却见夏笙已经蹿到旁边另一株杨树上面去了,此时夏笙手上握着的宝剑,都还没有出鞘的。 邱魁又怒,也不服气,嘴上喝出一声,又向夏笙追来。 快到边时,邱魁随手抡锤子一扫,一声闷响后,夏笙攀附的杨树又当中破裂,跟着折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