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一次,乔依柳趁下人不注意,偷偷潜进临风院,在大哥的茶水里下了药。
想在大哥神志不清的状况下,玷污大哥,好借机诬陷大哥,从而谋取名分。
好在大哥警觉,一下就识破她的阴谋。
一向温润如月的男人,可能真是气急。
竟一脚直接将衣不蔽体的乔依柳踹飞进院子里。
当众人听见动静,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大哥面红耳赤怒砸桌案泄气。
而乔依柳被踹得直接昏死过去,任凭白花花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之中。
经此之事后,阿爹与阿娘都十分气愤。
容不得府内有此等肮脏下作之人,隔天便将他们三人全赶出府。
可事情并没有随之消停,而是又涌起另一场风波……
“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
慕清羽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窗口,猛然将慕鸾从回忆中拉回。
“二哥哥,怎么样?”
慕鸾拢袖从榻上起身,眼里带着一丝急切。
慕清羽状似没听明白,含糊道:“什么怎么样?”
说着翻身一跃,便从窗棂跳了进来。
“就是府门前的事,阿爹如何安置他们?”
慕鸾有时候想,二哥哥这懒散不着调的性子,有时候是真气人。
慕清羽恍然,一边兀自在椅子上坐下,一边劝道:“你就别担心了,不过是上门讨要安葬费的,阿爹已经给了银钱打发他们离去。”
“走了?”
慕鸾震惊开口,怎么会?
前世不是都已经住进府来了吗?
这一世怎么会那般轻巧就过去了?
难道是因为她重生,导致原本该发生的事都发生改变吗?
难道一切并不是按照前世的轨迹出现的?
慕鸾呆愣了片刻,觉得不可思议,却下意识多问了句,“那具尸体如何处置?”
慕清羽坐不住,站起身,一手拿着长镊子,夹了一条小虫,冲鸟笼中的海东青伸去。
不以为然道:“当然是他们抬走了,阿爹给的银两不仅够买棺材板,还够他们未来一段时间生活无虞。”
白登看着那条蠕动的生物,浑身毛发炸起,啾鸣声四起,如临大敌般挥舞着翅膀,踉跄往后退去。
“他们可有交代,乔富贵是怎么死的?”
慕鸾一边问着,一边伸手去挡开慕清羽拿着镊子的手,随口道:“它不喜欢吃虫子。”
慕清羽闻言,这才发现这只小雏鸟似乎很害怕虫子似的。
整个鸟身都贴在笼壁上,姿势歪歪扭扭,似乎连站都站不稳。
他有些错愕地摸了摸下巴,道:“不是海东青吗?怎么怂成这样?莫不是投错胎了?”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惊奇,不过才半日的功夫,妹妹就已经摸清了海东青的喜恶。
于是看向慕鸾,“你怎么知道它不喜欢吃虫子?”
慕鸾神情一滞,用帕子捂住嘴轻咳了声,思绪飞转,道:“二哥哥来之前我已经喂过它虫子,它不吃。”
慕清羽有些狐疑,还想再问什么,就听慕鸾嗔怪道:“二哥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总归是小事,慕清羽也就没抓着不放。
将镊子上的小虫放回盒子里,略一思索道:“听他女儿说,好像是……痰火内扰,心气内损所致,抑郁死的吧。”
慕鸾拧起了眉头。
不对,乔富贵的死没有那么简单,也并非自然而亡。
只是这一世江雁云他们并未住进将军府,或许那乔富贵怎么死的,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云中路。
只见三名披麻戴孝的人,抬着一具尸体,往深巷里而去。
不久巷子深处便传来一道稚气却跋扈的声音,“把刚才的银子给我。”
这声音气势汹汹,让人丝毫无法将他与方才在将军府门前,唯唯诺诺、甚是不起眼的乔远安联系到一起。
江雁云将收着银子的钱袋往袖子里捂了捂,怒目而言:“这钱不能给你,好不容易从大将军那得来,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离了这钱,我们谁也活不了。”
乔远安见好话说着妇人不听,立即露出狰狞的嘴脸,“让你拿来就拿来,废什么话。”
说着便凶狠地朝江雁云腰间的钱袋抢去。
乔依柳见状,忙要上前阻止弟弟的横行,却被狠狠甩了一巴掌,踹倒在地。
乔远安一手扯着钱袋子,一手指着摔倒在地的乔依柳咒骂道:“臭娘们,再敢坏老子的好事,老子就把你卖到青楼去,让你夜夜替老子挣钱。”
乔依柳捂着被踹疼的肚子,害怕地托着身体往后退,垂下的眸里却满是不屈与恨意。
乔远安今日对那十两银子是志在必得,回头看向颤巍巍还死命护着钱袋子的老娘,气不打一处来。
猛地推了一把江雁云的肩,江雁云惊恐着向后摔去,钱袋子也顺势被乔远安拽在手里。
乔远安颠了颠钱袋子,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来,转身便要往古方路的赌坊而去。
江雁云忍着浑身疼痛,爬起身一把拽住乔远安的袍角,哭诉道:“安儿,你不能把所有的钱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