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慕鸾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了,舌头发麻,嘴里全是他的气息。
君昭犹如一只野兽叼着一块美味的软肉,爪子牢牢把着猎物,津津有味品尝着。
她之前的襦裙湿得透彻,他本想着去给她弄一套新的衣裙来,谁知她竟不让。
他只好勉为其难,退而求其次。
果然,还是这味道甜软可口!
慕鸾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脑子越来越昏沉,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晕过去时,君昭终于退了出来。
湿滑的吻顺着纤长的脖颈一路往下。
慕鸾大口大口喘息着,锦被下的柔软起伏不定,摩挲着君昭坚硬的胸膛。
她感觉君昭就像一个吸血鬼一般,吸食着她的精气,让自己的身体不自觉变得软绵无力。
君昭沾染着湿汗的手不知不觉探进了被褥中,似有若无从她娇美的蝴蝶骨上顺势而下。
慕鸾被他指腹夹带的薄茧磨醒,心头一颤,慌忙伸手去推他。
“君昭!”
她声音不知不觉哑得厉害,没想到这一世的身体竟然也禁不住这男人的随意撩拨。
她手掌软绵绵抵在他胸口,蹭的君昭心痒难耐,一时没忍住,张嘴就咬上她细白的锁骨。
“嘶……疼。”
一声轻唤总算拉回君昭有些失控的力道,他微微抬头看向身下的人。
那双漂亮的眼睛湿漉漉洇着一层水汽,眼尾娇红像盛开的桃花,嘴唇娇艳似火。
慕鸾难受的蹬了蹬腿,那洇湿的眼眶就像盛满露珠的荷叶,不堪重负地摇晃,溢出的水珠最终滴落在君昭心塘间,荡开层层涟漪。
“又不做那事,哭什么?”
君昭嗓音又轻又低,垂首吻去她嫣红眼角的晶莹。
再哭,怕是真停不住!
余光瞥见她如画锁骨上的两排凹陷齿印,总算明白小姑娘在哭什么了。
似是想到什么,他俯首而下。
慕鸾以为他又要咬自己,颤着肩膀往他怀里缩。
下一刻,一股舔舐的湿润感猝不及防烫过凹陷的齿痕,传进皮肤里流淌的血液中,霎时令她头皮一阵发麻。
男人竟然像受伤的野兽舔舐伤口那般,认真清理着慕鸾锁骨上的齿印。
慕鸾这下是恨不得立马变小缩进被褥里,湿漉的痒意让她不自觉闪躲,哼唧道:“别舔,痒……”
君昭一顿,抬眼看了看卷翘的眼睫颤个不停的小姑娘。
似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突然轻笑出声。
慕鸾知道此时的自己定然是狼狈至极,亦不敢睁眼。
身上一轻,她感觉男人下去了。
可还没来得及缓口气,身体猝然悬空,吓得她惊呼出声,抬眼朝君昭看去。
就见他连人带被抱在怀里,稳步往夹道深处走去。
“去哪儿”,慕鸾紧紧盯着君昭紧致的侧颜,心想,他莫不是得逞了,还要杀人灭口?
正想着,就见君昭来到一处石墙,抬脚不知往哪里踹了一下,石门顿时被打开。
君昭眼尾微微上挑,深不见底的眸光,仿佛有重量一般沉沉压在慕鸾身上。
他没回话,直到把慕鸾放在里间柔软的床榻上,方道:“给小姐换药。”
如今她唤他殿下,他唤她小姐。
真是混乱又荒谬的称呼。
他嘴里唤着小姐,可实际自己半分硬气的权限也无,全然成了他嬉戏玩乐的物件一般。
慕鸾从进石室便暗暗打量了眼四周,这间石室比外面的那间要干净许多。
石壁上藏着许多带钉扣的暗格,隐隐透着一股药香味。
而不远处垂立的衣架上,就晾晒着她那件淡粉色襦裙。
鲜艳的颜色与周围暗寂的色彩形成鲜明对比,却莫名显得相得益彰。
不是说丢了吗?
慕鸾不解地望向手拿药瓶朝她走来的君昭,眼底藏了一丝娇怒,指了指那衣裳道:“那是什么?”
君昭顺着她如玉般娇嫩的指尖望去,扫过衣架上那件淡粉色衣裙,丝毫没有被识破晃眼的局促,眼里依旧淡然无波道:“忘丢了!”
好似“丢了”和“忘丢了”这两句话发生了几个月、几年甚至十几年之久,才会造成的记忆混乱。
慕鸾不相信,君昭这样精明的人会犯这样简单的错。
显而易见,他就是故意的!
慕鸾拧眉,随后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他是未来的大周摄政王,自己只是一个臣子之女,一件衣服他想记得便记得,想忘记便忘记。
她甚至猜测,君昭将自己救回来的时候,原先就是安置在这屋里的。
只是后来她病糊涂了,不小心说漏了嘴,才引起他的杀意,临时换了个地方。
看来她是又一次在君昭的手里活下来了。
既然活着,就不能一直躲在这。
君昭把她救出皇宫的事,也不知家里人知不知道?
想起什么,她往石室里滴漏的方向望去。
此时已经是申时末。
慕鸾记得出皇宫的时候,时辰约莫是未时末,仅仅过去半个时辰?
不对,她醒来的时间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