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昏死过去,王玟予焦急万分,一时间竟不知所措,好在钱冲、宋猛二人留下马匹,只听马声长嘶,才使王玟予在无措中缓过神来。 王玟予艰难的将裴旻弄到马背上,自己骑在裴旻身后,让裴旻靠在自己怀里。 “驾”,一鞭抽出,纵马飞驰而去,飞驰了半日,终于见到襄州城。 “师弟,你在坚持一下,马上就到襄州城了。进城就可以救你了。” 看门小吏见二人过来,把王玟予喊下马“马背上是谁?因何受伤?” “马背上是我弟弟,路遇强盗,我要赶去给我弟弟治伤,赶紧让开。”王玟予面色冷峻,严厉的斥责道。 “强盗?我看你们才像强盗。” “大胆”,王玟予亮出王氏的腰牌。虽说如今士族受打压,但是王氏的势力也不是这等城门小吏惹得起的。 “哎呦,原来是王小姐,怪小的们有眼无珠。例行检查,得罪王小姐了。”小吏一脸谄媚的样子。 “还不快让开。”王玟予厉斥道。 众人只得乖乖让路,王玟予纵马奔驰,绕遍了半个襄州城才寻得一家医馆。 此时已是宵禁时分,听的远处执金吾巡夜报时,王玟予敲开了医馆的大门。 掌柜披着外衣睡眼惺忪的走向大门,边走边说:“谁啊?” 吱~ 只看见王玟予在门外焦急万分的等待。 “小姐,宵禁了,看病明日再来吧。” “掌柜,救命啊,恐怕我师弟挺不到明日了。” 掌柜的这才打起精神,才看见马背上还驮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哦?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快把他扶下马,抬到后院去。” 医馆掌柜准备给裴旻包扎伤口,才发现他的衣衫已经被血液黏在了身上,掌柜只好将衣服割开,用草药涂抹伤口,又将他包扎好。才把王玟予叫进屋内。 “他的伤势太过严重,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我已经帮他止住血了,好在他内力深厚,才保住一口气。如今他昏迷不醒,无法服药,看来得寻求他法了。” “那可怎么办?”王玟予焦急的说道。 “这样,你在此处看着他,我去备药。” 王玟予也趁掌柜的备药将自己的内力输进裴旻体内,发现根本没用,裴旻全身经脉已经被堵塞住了,他又昏死过去,无法运功。 正在此时,卢福不敢返回琅琊,反而去了永济城,一来向许昂公子报告钱、宋二人身死的消息,二来也想着许李公子是否可以再次帮忙。 卢福见到许昂便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远远的开始跪下,爬到许昂脚下,鼻涕眼泪一起流下,“许公子,对不起,因为我钱、宋二人被那裴旻杀死了。许公子,你责罚我吧,千万不要降罪卢家,都是我一人的过错。许公子,您杀了我吧。” “放屁,钱冲、宋猛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就这么让一个刚出江湖一年的毛头小子杀了?”许昂十分惊讶,显得不可置信。 “是真的,许公子,怪我本领低微,没有救下二位将军的本事。” 许昂暴跳如雷,一脚把卢福踹开,“废物,都是废物。” 卢福又爬到许昂脚下“公子,您可要替二位将军报仇啊。” “裴旻如何杀掉他俩的,详细说来。” “本来二位将军是压制裴旻的,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但是不知为何,那小子突然实力大增,只两招就把二位将军杀了。”卢福假意悲痛道。 “啊!”许昂大喊,“你可知他们两个现在往何处去了?” “想必他们现在已经赶去琅琊了。” “来人啊,备马,我们去琅琊等着他们,定叫裴旻有来无回。” 直至天亮,药铺掌柜才准备好药材。 “姑娘,现在他昏迷不醒,寻常药石想必无法奏效,你将他的衣衫脱去,将他浸泡在这药浴里,这药力便会顺着他的伤口渗进去,然后他的伤势便会恢复了,不过何时醒来,还是要看定数啊。” “我脱?”王玟予面色一红。 “难不成让我这老头子脱吗,哎,青年夫妻还害羞什么。” “掌柜的,您误会了,他只是我师弟。” “误会不了,我这眼睛阅人无数,像你这样如此关心他,仅仅是师弟这么简单吗?你快帮他脱吧,莫要误了时辰,前厅还有病人等着我,我先去忙了。” 王玟予无可辩驳,只好闭上眼睛帮裴旻脱去衣衫。 “记住,要三个时辰换一次水。”掌柜回头说道,然后径直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又感叹道:“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哦。” 王玟予触摸着裴旻健硕的身体,面颊泛红,好不容易将他放进药浴里,才敢睁开眼睛。 看见裴旻双肩上的累累伤痕,感到触目惊心,心中又生出愧疚之感。 “师弟,都是因为我,你才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裴旻足足昏睡了三天三夜,在这期间,这药店掌柜又将裴旻断骨接好,第三日的中午,裴旻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赤身裸体坐在 浴桶中,而王玟予就在旁边睡着了,顿时感到羞愧。 裴旻想趁王玟予睡着赶紧把衣服穿上,奈何伤势还没有痊愈,一不下心就把放置药材的架子弄倒,吵醒了王玟予。 王玟予见裴旻苏醒,喜出望外,一时竟语无伦次,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出去喊来掌柜。 “好好好,醒来就好啊,小子你运气不错啊,换做是旁人,七日之内醒来已算是奇迹了。你能醒来,外伤想必是无碍了,至于经脉只有配合药石缓慢恢复了。” “我睡了多久了?”裴旻问道 “三天了”,王玟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