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王家门口早早被围得水泄不通,卢王两家的恩怨早就在城中传开,闹得满城风雨。 卢家约定提亲的日期已到,城中百姓大都来看看此事到底作何收场,其中大都是担忧王家,但是也不乏有幸灾乐祸之人,恨不得早日看到王家家破人亡。 巳时左右,卢家提亲队伍如约而至,表面是提亲不如说是威逼更为恰当,提亲队伍足足二三十人,个个凶神恶煞,不怀好意。走在头里的就是卢承钧的轿子,旁边跟着他那不成器的儿子。 一行人踏进王府大门,只见王睿谏气定神闲的坐在庭院中央,面前一个棋盘。 见王睿谏如此镇定,卢承钧只当他是虚张声势,开口言道:“王公好雅兴,都这时候了还有如此闲情雅致。” “哈哈哈,卢老爷何不来与我对弈一局啊?” “既然王公有如此雅兴,我也不好推辞。”随后面对着王睿谏坐下。 “不知王公执白子还是黑子啊?” “来着是客,当然是卢老爷执白先行,我接招就是。” “哈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 随后二人开始对弈,不久棋盘之上便呈现焦灼之势,白棋渐渐占了上风。 卢承钧队王睿谏说道:“王公,你看着棋盘之上像不像这如今琅琊的局势?” 随后指着棋盘中一处棋子说道:“你王家虽盘踞琅琊百年,虽说有极大的势力,现如今被我四家团团围住,如同蛟龙被困险滩,纵你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难逃险境啊。” 王睿谏沉思片刻,说道:“卢老爷慧眼识据,不过这棋盘之上,我可是另有生路,你看这里。”随后一指,几颗散落的棋子正占据着白棋的领地。 “哈哈哈蚍蜉撼树罢了,你这几颗棋子看似打入我的腹地,但对我却是没有丝毫威胁,就像这琅琊城内的百姓。试问哪个不对你王老爷感恩戴德,但是那又如何,我杀了他们就好似捏死一只蚂蚁,他们可敢为你多说一句话?” “卢老爷这围困之势却是高明,但是还是棋差一招,看似固若金汤,实则还是被我寻到了破绽。”随后落下一黑子。 “只需我打开一处缺口,便可与你口中的蝼蚁连成一片,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卢承钧一脸诧异,心想:棋差一招竟然让他翻盘了。 “哈哈哈,还是王公棋艺更胜一筹啊,在下认输。还是来看看我给王公准备的聘礼吧。来人啊,抬进来。” 随后几个随从抬进十几个大箱子,打开一看,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奇珍异品应有尽有。 城外百姓纷纷议论:“这卢家可真是大手笔。” 一老者感叹道:“我活了一辈子了,大户人家的婚礼也见过几个,像这么奢华的聘礼还是第一次见啊。” 这卢家的聘礼放眼整个琅琊也是极其罕见的! 卢承钧心里也明白这聘礼过分贵重了,但是他深知王家绝非这区区钱财能比,若是真能与王家结成儿女亲家,到时就可一步一步侵蚀王家家产,不费一兵一卒就可将王家收入囊中。 “王公对着聘礼可还满意?若是满意的话,赶紧将王小姐叫出来吧,商议个具体日期,把事情办了,也好了了我们做长辈的心愿。” “予儿,听见了嘛,还不出来见见卢叔父。” 王玟予从屋内缓缓走出“多谢叔父抬爱,不过今日恐怕我不能答应这门亲事。” “哦,难不成对这聘礼不满意?” “并非如此,只是我实在配不上卢公子,叔父还是为卢公子寻个门当户对之人吧。” “王睿谏,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嫁入我卢家辱没了你不成?” “哈哈哈,卢老爷莫要生气,王某知道卢老爷是家仆出身,打拼下这诺大家业不容易,如今拿出这么贵重的聘礼,王某实在是担当不起,还是拿回去吧。” “王睿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当真要我亲自动手将令嫒带回去嘛?”卢承钧怒斥道。 裴旻听言持剑站到王玟予身前,“有我在,谁也带不走她,因为她是我的。” 卢承钧冷哼一声:“哼,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儿,敢大言不惭,你就是裴旻是吧。” 裴旻坚毅的答道:“是又如何。” “听闻你弑师夺图,今日在此怕是走不了了,既然你要多管闲事,那就将《推背图》一并交出来吧,我倒是要看看,他袁天罡是不是真的手眼通天还是徒有虚名。” 裴旻当真冤枉,白白背上个弑师的骂名,但是这种罪名不过是给不怀好意之徒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 “是不是徒有虚名,一试便知。”随后裴旻提剑纵身跃起向卢承钧面门劈去。 王睿谏深知裴旻虽然天纵奇才,但还远不是卢承钧对手,刚要出手阻止却为时已晚。 只见裴旻突至卢承钧上方,持剑重重砍下,卢承钧也不急躁,缓缓伸出两指,夹住剑身,虽说裴旻为用全力,但是仅凭卢承钧如此风轻云淡的接下裴旻攻势就足以看出卢承钧的实力。 众人皆为裴旻捏了一把冷汗,但是卢承钧根本没将裴旻放在眼里,只一甩,便将裴旻打退。 “王公当真要将这忘恩负义,弑师夺图之人收作女婿吗?卢承钧轻蔑地问道。 “裴少侠的人品老夫是相信的,至于弑师的罪名,恐怕是卢老爷强加上的。” “是又如何。”卢承钧此时已是目中无人。“既然王公如此不识抬举,那王家便随你一同灭了吧。”随后拂袖而去。 “哈哈哈,卢老爷,话不要说的太慢,没到最后时刻,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就如同棋局一般,总有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