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一年。
齐槐关在里面,遭受了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膨胀炸开,淌出腥臭的黑血,看着皮肤长出一片片鱼鳞,每长一片,皮肤就像是被刀割一样剧痛难忍。
齐槐求生欲强烈,阿莲的脸被他刻在脑子里,每当支撑不住时,就会回忆起与阿莲的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出医院前,阿莲抱住了他,声音哽咽地说。
“我等你回来。”
阿莲还在等他回来呢,他可不能死。
就这样,他是所有实验品里,坚持最久的一个。
久到实验室被查封,他被实验员们装进废料里转移。
途中枪战,实验员们一个个倒下,而他趁乱逃了出去。
他躲在大垃圾袋里,一步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意想之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在他眼前。
阿莲、小西不见了。
不是躲起来,而是失踪。
“我查了很久。”
精怪如同小孩般瘫倒在地,捂着脸哭泣。
“医院并没有给小西做手术,有一个出价更高的高官,他收买了院长,把本该放进小西胸腔里的心脏,放到了那高官的孩子胸腔里。”
“明明我的孩子排在第一位,他的情况更需要心脏,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为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
阿莲在孩子死后,每日举着牌子站在医院门口,求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