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是其次,主要还是难清理。
实验员也不管他答应与否,转身跟着其他实验员离开。
银竹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将糟糕的走廊清理干净,又拎着水桶,进了测试场地。
是好几间独立的测试玻璃房,里面看不见外面,外面能看见里面,而且很隔音,他刚进去,对面的门开了,随即一道道凄厉惨叫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戴着手套的实验员啧了一声,跟身边的人抱怨道。
“又是劣级实验体,连一点疼痛都承受不住,废物一个。”
在他旁边的实验员注意到银竹,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蹙着眉看向这个清洁工。
在他发难前,银竹垂着头,连忙解释,结结巴巴。
“是、是有一个大人、让我进来清理。”
他其实不紧张也不害怕,只是觉得倒霉,被命令进来打扫卫生,竟然撞到其他实验员测试实验体。
矮点的实验员扫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打扫完就离开,这里不是你们这种人能待的地方。”
眼里更多的是鄙夷与厌恶。
在他眼里,银竹像是阴沟里最恶心的蟑螂。
高个子的实验员视线移到他浅红色的头发上,顿了顿,走近一步问:“你头发怎么回事?”
银竹将早就想好的措辞打发他。
“染的。”
高个子实验员眯眼:“不像染的。”
他还想说什么,身旁矮点的实验员小声催促道:“该去提交报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