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后,宫人叫了起,沈良人伺候聂慎儿洗漱更衣。
本来这也是刘盈的活,他担心自己不去伺候,再惹怒了这个活祖宗,把他又赶回去刷马桶,也上前去伺候聂慎儿穿衣服。
这个举动让沈良人极其不悦,昨晚皇上让这个女人看着他们欢好,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又见这个女人明知她在伺候皇帝,还这么没眼力见的献殷勤。
她瞬间明白过来,这个女人是在跟自己争宠!
天爷啊,妃嫔争宠倒也正常,但你跑我宫里争算怎么回事?哦,她明白了,这是在给她示威呢。
这个小蹄子,估摸是忌惮她位份高,否则昨晚她跟陛下欢好时她就该想爬床上了。
沈良人一个转身,屁股一供撞到了刘盈。
刘盈这一年营养不良,又天天干活,身上一共没多少肉,这被一撞,直接摔倒在地上,他疼得哎哟了一声。
可这声音传到沈良人耳朵里,是如此的娇媚,她再看看刘盈纤细的腰肢,都快有自己一半细了。
这个小贱蹄子,就会勾引皇上,她抬头一看,皇上果然露出不悦的表情。
皇上看着她的神情已不像昨夜那般柔情蜜意,“沈良人,聂慎儿和其他宫人不同,你不可再对她无礼。你先闭门思过,这一个月朕不会再来了。”
话音刚落,刘盈露出个轻松的表情,太好了,他总算不用看聂慎儿宠幸他的女人了。
可他这副样子在沈良人看来就是奸计得逞,原来他是故意激怒她害她失宠,然后好自己霸占皇上。
好歹毒的计谋,连她也算计上了。
干扁猴,她凭什么,就会勾引皇上,偏偏皇上还吃他这套。
难不成皇上昨晚让这个贱人看他宠幸自己,就是为了让这个贱人吃醋?
沈良人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打算着怎么收拾刘盈呢。
聂慎儿下朝后见吕太后来宣室殿给他送吃食,正好将自己的计划说给她听。
如今兵强马壮,粮草充足,火药等武器也准备齐全,是到了削藩的时候了,她打算让太后称病,召他那些兄弟子侄带着家眷回长安给太后侍疾。
吕太后听后大喜,“你早这么想就好了,就是你那废物爹非得分封他那几个好儿子,早晚使大汉四分五裂。你能狠下心对付你那些兄弟,母后当然支持你。”
两人聊完政事以后,又开始了母慈子孝,吕太后关心他这阵子累不累,宫人和妃嫔们伺候的是否周到,吃的好不好用的好不好。
刘盈此时被管事命令给皇帝太后送水,他刚踏进殿门时就见到这一幕。
小时候母后也会这样关心他,问他饿不饿冷不冷,可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变了,似乎他做什么事在母后眼里都是不对的,他喜欢的人和东西也被母后阻拦。
如今母后是旁人的母后了,却又变得这番慈爱,母后从前为什么不问问他累不累,妃嫔伺候的好不好呢。
难道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吗?
刘盈怀揣着心事,没注意到聂慎儿向后的动作,一碗水就洒到了她的身上。
吕太后瞬间大怒,“你是怎么当差的,毛手毛脚的居然烫到了皇上。”
她刚喊了一声来人,就被刘盈拦住,“母后息怒,她刚来朕身边伺候,还不熟练,就放过她一次吧。”
吕太后蹙眉看向刘盈,看着有些熟悉,只是瘦的有些脱相了,皇上难道如今换了口味?
“听说你今个早上为了个宫人罚了沈良人,不会是她吧?”
刘盈笑着称了声是。
吕太后见刘盈眼泪汪汪的看着她,眼中似有千言万语要说,顿时明白了,肯定这个宫人就喜欢委屈巴巴的看着皇帝,才让皇帝对她另眼相待的,真是好手段。
她下旨罚了刘盈二十杖,聂慎儿求了几次情,最后罚了十杖,在吕太后看来更是这个狐媚勾引皇上。
若非皇上如今长进了不少,她非得好好责罚这个宫人。
刘盈被打时,不受控制的哭出了声,他母后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打他,还打的这么重。
他想告诉所有人他才是皇帝,可当他每次要说这件事时都张不开嘴。
他开始后悔听那个狗屁仙人的话,他不该换身体的。
太后病重的事传到各国之后,除了代国以外,其他的兄弟都收拾一番准备回长安。
主要是先帝才死七年,皇位上坐着的是他们善良且有些懦弱的兄弟,无论如何也不会坑害他们吧?
唯有刘恒和窦漪房有些警惕,“太后不算年迈,怎么会突然病重呢?”
刘恒私下在山里养了不少兵,还在长安安插了不少细作,吕太后的侄子吕禄娶的妻子就是其中一个,还用生命为他拿到了虎符。
他谋划多年,可不是只想当个小小的代王。
窦漪房看出几分他的想法,“太后病重我们不得不回去,若是代国也有大事发生,我们自顾不暇呢?”
她知道代王离不开她,假意提出自己自杀,这样代王就不用回去了。
代王果然不同意她出事,说让他再想想办法。
可没过两日,代王和先王后所出的孩子莫名其妙的摔死了,代王一边伤感,